数基霸的嘴说我爱你!凭什么?凭什么老实人就得捡破烂?老实人是垃圾桶啊?”
“怎么这么说话?”李勇皱起眉头。
“呵呵,说得是实话吧?”
李勇摇摇头,有些震惊地看着陈凡:“小凡啊,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怎么了?”
“这不是你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有钱就变了?男女不都一样吗?谁还没点历史?再说,这种事有什么好计较的?又不是苞米面儿舀一瓢少一瓢。”
陈凡突然明白过味儿来,这确实不是我啊,不是年少真诚、相信美好的我。这是一个被生活蹂躏摧残,内心阴暗、怀疑一切的老家伙。
“那啥,我的意思,这世界没有谁救得了谁。”
“谁年轻时还不犯点错误,我自己不也一样吗?照你这么说,我这种人也永远不可原谅,只能被判处无妻徒刑了?”
“呵呵,不是那个意思。”
“或者因为我是男的,我有性别特权?那样不好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对,对,其实我也很尊重妇女。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是人的本性。”
“本性?你这是双标吧?你家老二小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坏孩子。欺负弱小不说,手脚也不老实。可现在他不一样是个本分规矩的人吗?”
“那个,我老弟你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表象……”
“你不也一样吗?你们看到的小艺或许也只是她的表象。反正我看着她长大的,就觉得她本质不坏。就像你说的,是环境让她学坏了,再加上我对她做过那些事……”
“好吧,看来你真是想英雄救美啊。”
李勇叹息:“是赎罪,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会有的,应该会有的,这个忙我一定会帮。”
“谢谢!”
“不过,有一些丑话咱得说在前面。”
“嗯,您说。”
“也别怪我内心阴暗啊。这种大手大脚追求物质欲望的女孩儿都是无底洞啊。”
“我明白。”
“说的难听点,她们这种宁愿坐在摩托车后面哭,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的女孩儿跟那种职业的女性没什么区别。”
李勇轻轻叹息。
“或者说,她们跟吸毒分子没啥两样。你想帮她戒毒,就不能送毒品给她!”
“你的意思我不能在她身上花钱?”
“不,不,那是不可能的。绝大多数女性都有这种观念,你想草我就得在我身上花钱。这不是性别歧视,这是生物进化的历史遗留问题。但,你必须量力而为。”
“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逞能的人。”
“这种事我也帮不上你。”
“放心吧,不会找你借钱的。”
“哈哈,不光是我。你老爸也一直对你心怀愧疚,你不用张嘴他都得掏腰包。”
李勇叹息:“这你都看出来了。”
“要不怎么说内心阴暗呢。”
“哈哈。”
“我会找个机会让你们约会,然后慢慢发展……”
“别太正式。”
“我知道,类似于偶遇那种。”
“谢谢你啊。”
“还有一句废话想送给你。”
“什么废话?”
“天涯何处无芳草!”
“确实是废话。”
“哈哈。”
陈凡对这段孽缘确实不抱什么希望。
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跟吸毒分子一样,是很难戒掉的。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她习惯了穿好用好玩好的,你拿什么去满足她?
没本事自己赚,就只能想歪门邪道。
但既然李勇叔侄俩都亲口来求了,陈凡就只能悉听尊便了。
反正后果自负。
邮电局那几个小伙子给李大牙家装好电话以后,立刻就来给陈凡家装了。不到两天就装上了。
陈凡将500元递给那个穿彪马的小哥,小哥点头哈腰:“谢谢哥啊!”
“叫谁哥?老子还没你大!”
“哈哈,陈老板。”
“以后我公司还得装电话,到时候你得帮忙啊。”
“没问题,我叫马彪,你有事尽管来找我。”
“嗯,马彪穿彪马,你还真够彪的。”
“哈哈。”
装电话所带来的的后果,陈凡早就预料到了。
为了不打扰老爸老妈休息,他特地把电话装在他跟陈锋住的那个小偏厦子里。
偏厦子紧挨着院墙,打开窗户的话,街坊邻居站在院子外面就能打电话。
陈凡以为最早过来借用电话的会是董狐狸、姜有军他们这种。没想到厚脸皮的老何屁颠儿屁颠儿过来了。一口气打了三个电话。
陈凡在一旁听着,都是对缝儿的电话。
好像在倒腾废铁。
这会儿钢铁产能求大于供,倒腾废旧钢铁确实是门好生意。
63、赤橙黄绿青蓝紫
“哟!老何,您还做生意呢?”陈凡说。
“唉,兑点缝儿,不像您本钱足,可以做大生意。”
“啥大生意啊,混口饭吃而已。”
“您要混饭吃我们都得饿肚子咯。”
“我说您既然对缝儿,也应该装一部电话。”
“初装费多少钱?”
“3500元,还不算打点那帮兔崽子的。”
老何叹息:“俺可装不起啊。”
“人李勇家不都装上了吗?他们也是赚死工资的。”
陈凡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提醒老何:你踏马别老跑我这里打电话,没事儿到李大牙家去试试。
老何却撇撇嘴:“咱正经人哪能跟那种流氓比?”
“啥?你,你牛掰!”
装了电话,陈凡第一时间就通知童筝、老范。
童筝笑了:“正好!我传呼号码还想告诉你呢。”
“你们旅大那边能用传呼机了?”
“是啊,很小的范围有信号,反正中山广场这一带没问题。还有盛京、魔都、燕京的市中心都能用。”
“不错,不错,你要是不在家我就呼你。”
在当下,电话也算个大件儿了。
陈波上班的建材商店也有电话,平时还弄个木头盒子装起来,不让人打长途,陈波她们小孩子也基本摸不到。
这下家里有了,陈波稀罕的不得了,没事儿就钻到陈凡、陈锋屋里磨磨蹭蹭的。
实际上也没啥电话好打的,眼下各个家庭的电话持有率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能打给谁啊。陈波稀罕了几天就够了。
陈凡还以为有了电话后,就像坏肚子一样,街坊邻居三天两头会跑来打电话。
没想到也就老何打了几个个对缝儿的电话,接下来好几天都没人过来。顶多董狐狸隔三差五来一趟,往单位打电话请假,还有老龚家二闺女偶尔也打个电话。
看起来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东门里这一片总共才十几户街坊邻居,目前都已经有两部电话了,能有什么好忙的。
“哥,你看咱们电话都装上了,啥时开公司啊?”
陈锋难得清闲的时候,突然就问了陈凡一句。
“啊?”陈凡有些吃惊。
三五年内,陈凡都没有开公司的计划。
顶多一年内开个药房什么的。
“开公司?开公司干什么?”
“也没啥,就随便问问。”陈锋说着,讪讪地回自己床上了。
陈凡不由得纳闷儿了:老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怎么突然就想开公司了呢?
“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啊?”
“没有啊。”
“没事儿,有什么点子就说出来听听,咱们自家人谁笑话谁啊。”
“真没有。”
陈凡了解老弟的脾气,问多了他该烦了。
可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