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1 / 1)

重来1988 北冥虾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这大名鼎鼎都不知道?老歪!”

老歪确实是名人。

90年代以前,北方的中小学校大多没有暖气,冬天的时候烧炉子。

要是炉子坏了,都得小同学自己动手修理安装。

有一年,男孩子们正动手安装炉子的排烟管。

刘再华在一旁指挥,不时嗔怪几句:“怎么老歪?老歪?”

从此,“老歪”这个外号便威名远扬了。

到后来都没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名了。

“外号、花名之类的也都标注上。”

“对,对,还有外貌特征、行为习惯啥的。”

第二天,他们几个就开始四处联络。

尤其赵纯一和刘桂元。

因为他们是以前的班长和学习委员。

很多同学想不起陈凡、张忠和刘昱,但一定能想起他们。

其实,大多数同学从半年前开始就陆陆续续知道10周年聚会的事儿了。

需要通知他们的就是时间地点。

另外还有些久未联络的同学就需要同学托同学,同学再托熟人,层层转述。

在这个手机尚未普及,传呼也只普及了一半的年代里,这事儿属实不易。

不过,时间紧迫,实在联络不上的人也只能这样了。

三天后,大家再次在张忠家碰头,总结汇报联络情况。

刘桂元拿着笔记本,一字一板地介绍:“咱们7班,从初一到初三,包括插班的、半路转走的。三年的时间里先后有98位同学。眼下,有一人死亡,两人蹲监狱,两人联络不上,一人出国、两人出远门……”

赵纯一补充说:“还有解国辉在大兴安岭当兵,没法请假。仇红和苑文生刚生孩子,不一定能来。另外还有五位同学定居外地了,他们也不打准儿……”

陈凡挥挥手:“所有外地的,或者家远的同学我给他们开标间,他们可以住一晚再走。”

“好!那就方便多了。”

“嗯,反正不少了,起码能到80多位同学。”

“杨启超去世了,他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可以叫他弟弟过来坐会儿。”

“对啊,我通知他。”

两天后,七班同学会在蓝城宾馆召开了。

为了方便活动,陈凡特地包了一间能放20张桌子的大厅。

赵纯一、刘桂元、张忠和刘昱来的都很早。

刘昱和刘桂元负责登记,赵纯一和张忠负责接待。

这天是星期天,为了照顾爱睡懒觉的同学,特定把聚会时间定在上午10点。

9点刚过同学们就陆续来了。

陈凡过来时,大厅里已经有20多位同学了。

其中绝大多数是女生。

看见陈凡过来,也都格外热情。

“哎呀!老同学!”

“哇,越来越帅了啊。”

“比在学校那会儿高了很多!”

“你是跟初中比吗?”

陈凡初一的时候才一米四一点五公分。

不过,到初三毕业时,他就长到一米六八了。

几个女的当中有一个最嗲声嗲气的,陈凡端详了好半天才认出来。

“你是吕……”

跟老歪类似,眼前的女子,陈凡也只记得她的外号。

旁边的刘金花大笑着说:“名字想不起来了?外号?毛驴!哈哈!”

同学们都哈哈大笑。

“毛驴”有些尴尬地跟着笑。

毛驴叫吕光。

在初中那会儿长得牛高马大。

经常欺负身材矮小的男同学。

包括陈凡在内,全班有一半的男同学都被她欺负过。

要么按在地上锤一顿,要么拧耳朵、踢屁股。

被欺负的同学们甚至结成了受迫害者联盟,大家商议着一起去找吕光算账。

结果到了吕光跟前,吕光把胸脯一挺、眼睛一瞪,大家就争先恐后地跑掉了。

吕光体育成绩不错,尤其擅长短跑。

有一次运动会,吕光在下面参加比赛,受迫害者联盟的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

“腿好长啊……”

“像打排球那个……”

“哎,你们看她,像不像毛驴尥蹶子?”

“哈哈,真像啊,真是个毛驴子!”

从此,吕光的外号就传开了,很多人连她的真名都忘了。

十几个女同学,不是所有的都围拢过来献殷勤,有两三个依然坐在原地,用目光打招呼。

陈凡一眼认出桌子前的一个女同学。

这女同学名字叫不上来了,只记得姓薛。

也是个大个子,在初中时是大个子,眼下也不算矮,有一米六七的样子。

但她跟吕光是两路子的,性情非常文静,说话轻声细语。

初中三年,陈凡没跟她说过几句话,但对她印象深刻。

初中二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全班到北大河清淤。

陈凡没带水靴,就跑来跟几个女生借。

这个姓薛的女生就随手把自己的水靴递给陈凡了。

陈凡拿到水靴后,做了个很风骚的举动,把脸埋到靴筒里闻了一下。

几个女生顿时嬉笑起来,姓薛的女生还红了脸。

陈凡却莫名其妙。

因为“闻”其实是别人看起来的举动。

陈凡其实是看靴子里面的鞋垫儿。

男孩子穿鞋一般都不垫鞋垫儿的。讲究点的,也顶多垫一双白色帆布那种鞋垫。

姓薛的这位同学垫的是一个非常干净的花鞋垫,图案很漂亮,陈凡就忍不住埋头看了一眼。

当然,陈凡也不由自主闻了一下。

没有男孩子的酸臭味儿,却有种难以名状的馨香。

92、同学会(中)

陈凡走过来:“薛……”

吕光连忙介绍:“薛宝红,名字都忘了?”

“哈哈,对,对。”

薛宝红连忙起身跟陈凡握手:“小凡,我可一直都记得你!”

有同学嚷嚷:“一会儿罚酒。”

“这要罚,哪罚的过来?好多同学都叫不上名字,或者对不上号了。”

其实,这些年陈凡在街上老远见过薛宝红几次,也大概知道些她的情况。

陈凡他们这一波考上高中的同学,工作都不错。

工商税务带走一波,银行公安又带走一波。

新华书店、药材公司、油港等事业单位、国营大企业又招走不少。

薛宝红眼下就在人民路那边的新华书店上班。

跟她的性格还挺搭的。

大家在这里闲聊着,完全以陈凡为中心,几乎每进来一拨人,就直接来到陈凡面前打招呼。

有陈凡厌恶的,也有陈凡喜欢的,眼下都一笑置之。

陈凡上初中那会儿朋友不多,经常一块儿上下学的有几个小伙伴。

最常在一起走的是个叫周英文的伙计。

胖乎乎的,性格挺文静。

他父母好像是军人,离异的,从小跟他姥姥姥爷过,住在离东门里不远的一片平房区。

小学的时候,陈凡虽然跟他不在一个班儿,但也经常等着他一块儿上下学。

高兴的时候都搭着肩膀一块儿走。

初二上半学期,有一天放学比较晚。

陈凡和周英文从校门出来时碰到几个大孩子,他们回学校里上厕所。

他们堵住陈凡说:“给我几张手纸。”

陈凡是个铁憨憨,就执拗地说:“我没有手纸啊。”

“你书包里不是吗?”

“真没有手纸!骗你是小狗!”

他们以为陈凡是故意的,就把陈凡按倒地上揍了一顿,然后撕坏了陈凡书包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