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昨晚坐火车回来的。”
他们在这聊着,陈凡又到其它桌敬酒了。
在高桥翼健他们这桌上,本来人兄妹二人在这里泪眼婆娑地叙旧,呼喇喇来了一大帮人。
一半是张蓝家那边的,一半是陈凡家那边的。
一个个点头哈腰的,就像过去的二狗子似地。
这个说:“我干杯,您随意!”
那个说:“感情深一口闷。”
整的老爷子一脸懵逼。
因为他们日国没这风俗。
好在高桥洋子在这里待得时间比较长,多少也懂点,连忙劝阻了。
“我哥身体不好,不能喝酒,谢谢各位了!”
可这也用处不大。
因为驱逐二狗子只能靠二狗子。
最后,胡建国、胡建军哥俩过来了,眼珠子一瞪,没好气地挤兑几句,人群这才散去了。
陈凡敬完了一圈酒,回头又回到李勇、孔卫东、姚队他们的酒桌前。
正好服务员过来送菜时,看到多出一把椅子,不免有些诧异。
“这把椅子是从哪来的?”
孔卫东拍着自己的轮椅:“俺有自带的,这把就不用了。”
大家哈哈大笑,姚队指着轮椅说:“你给人家小妹妹演示一下,免得人家误解。”
孔卫东按着轮椅上的按钮儿,一会儿升起老高,一会儿又比众人矮下一大截子。
服务员抿嘴笑着走了。
孔卫东还兴趣浓厚,不停地演示着。
李勇赶紧劝阻:“得了,得了,别把电用完了,你还得自己摇回去。”
这段时间以来,陈凡也反思自己,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棒打鸳鸯吧,多少也表达了一些负面想法。
至于影没影响到孔卫东和陈波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况,凭着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凭着陈凡的雄厚财力,孔卫东不能站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眼下,陈波和孔卫东发生龃龉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陈波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不是笨蛋,这么长时间渐渐冷静下来,她应该也能猜到些孔卫东的良苦用心。
正好陈凡给他们的桌子安排的没多远,希望他们彼此有个台阶下。
可陈凡转了好几圈了,发现波波和卫东只是隔着桌子偶尔看几眼,点点头啥的,并没有主动交流。
一来孔卫东确实比较直男,而且有点大男子主义。
二来陈波也有女孩子的矜持,不可能主动过去。
酒都敬完了,酒宴也进行大半了,陈凡就拉着波波过来到孔卫东他们这桌敬一敬酒。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
孔卫东说:“我就不站起来了啊,各位!”
陈波笑了:“您是领导,不用站起来。”
看着他们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陈凡顿时长出一口气,吃了几口菜又到别的桌子去了。
等陈凡又转了一圈回来时,陈波已经回到自己桌子旁了,跟小三儿小四大海她们嘻嘻哈哈热聊着。
陈凡凑过来,还没等张嘴问,陈波就说:“哥,你别操心了。”
“啥?”
“我们不合适。”
陈凡不由得有些诧异了,连忙压低声音说:“这会儿你该知道了,他是不想让你受牵连。”
陈波点点头:“其实我早知道了。”
“那你还省思什么?这个年代上哪找这么高尚的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我们不合适。”
陈凡懵逼了一会儿,但还是渐渐明白了。
时代已经不同了。
80年代有段时间,全社会都推崇高仓健式男人。
唐国强之类所谓的奶油小生曾经被广大影视观众所唾弃。
可眼下的时代,渐渐长大的70后姑娘们,没几个人会真正喜欢高仓健这种。
生活节奏这么快,大家都挺累的,谁有那闲心猜你啊?还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玩暧昧呢?
孔卫东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确实有点直男,有点大男子主义。
也就苏晓华、大海她们这种女孩儿会迷恋霸道一点的男人。
或者像冷梅、靳晶她们这些略年长的女性,才会偏爱威严冷峻的男性。
像陈波、张蓝这种自身就足够硬朗的女孩儿,她们更喜欢内心温柔,嘴上也会表达温暖的男子。
“哼!虽然我知道你在外面经常不老实,可看在你嘴巴会填乎人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
“嗯,谢谢蓝蓝,可我手上也没闲着啊。”
陈凡坐在小板凳上,认真仔细地给张蓝搓洗双脚。
35、香饽饽
张蓝咯咯笑着:“好啦,别洗了,都快让你搓秃噜皮了。”
“嘿嘿,舍不得放下。”
等陈凡倒了洗脚水回来了,张蓝又向他伸出双手:“你看,这段时间我的手也细嫩了许多。”
“是啊,”陈凡抓起张蓝的手亲了亲。
认识陈凡以来,张蓝就在努力保养双手。
把糙老爷们儿一般的双手渐渐养的细嫩了许多。
可实际上,张蓝的双手比陈凡还大。
指节也比较粗。
这是常年劳动留下的后遗症。
也是人体上一个比较奇怪的方面。
人成年或者准成年后,再怎么折腾,顶多肌肉会生长,骨骼一般都不会发生变化。
但唯独手部的骨骼。如果后天劳动强度大,它就会渐渐变粗变大。
陈凡感觉张蓝现在就像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拼命想往一尺见方的小盒子里钻。
看着略显滑稽,但又有几分可爱。
像张蓝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孩儿,她不会轻易展露自己温柔、脆弱的一面。
就像一只高冷的猫,怎么也得跟她混的很熟了,她才会向你亮出柔软的肚皮,向你撒撒娇。
张蓝这也是,她肯向陈凡展示另一面,就因为她已经从身体到心灵完全接受陈凡了。
虽然陈凡和张蓝无照驾驶很久了,可拿到驾照真正开始上车了,依然还有新鲜感,依然有如胶似漆的感觉。
眼下,两人毕竟是正经八百地一起生活了。
每天也只晚饭时跟胡美惠、张鹏他们待一会儿。
剩下的时候都是在享受二人世界。
……
陈凡结婚十来天以后,陈锋也要当爹了。
刘雅丽还有心无心地问一句:“老大,你说老二这孩子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这个……”
或许因为陈凡经常“料事如神”,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觉得陈凡有先见之明了。
可陈凡所能预料的是上一世的不变相,哪能预料这一世的变相。
上一世,陈锋并不是这个时间段结婚的,也不是江夏这个结婚对象。
所以,上一世的侄女,注定要失之交臂了。
这一世是侄子还是侄女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有些无奈。
为了避免老妈奔波之苦,陈凡提前一周就把刘雅丽送到陈锋那里。
这下可热闹了,因为江夏是家里的独生女,人老妈也在身边侍候呢。
好在江夏老妈很随和,而刘雅丽又不是多事的人,彼此也能相安无事。
十一前,陈凡正在厂子里布置节日期间的工作安排时,刘雅丽颤巍巍地打来电话了。
“生了,是个女儿。”
“娘俩都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