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营的药材公司就只有蓝都药店了。
只需要让消费者能查到电话号码,能查到地址就可以了。
陈凡刚通知老何的第二天,他就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了。
这会儿,蓝都药业的五层办公大楼正式启用了,陈凡接待来访者都在小会议室里。
早上,他刚到办公室,韩秘书就过来说:“瓶盖儿厂的何总过来了,正在走廊里等着呢。”
陈凡出来一看,走廊里有两三个人,可哪有老何呢?
正要回去,一个伙计使劲招手:“陈总!”
陈凡仔细一看,我滴妈呀,还真是老何。
只不过他烫头了,又穿着花衬衫,陈凡还以为打扫卫生的大妈在窗台边歇一歇呢。
“我说大哥,你整这样干什么?”
“不是要上封面吗?”
“我去,你又不是靓女,工厂上封面,你上干嘛。来,到会议室,我跟你大概说一说。”
到了会议室,陈凡把大概情况跟老何说了说。
反正这电话号码簿是年底才上市,时间还很充裕。
……
蓝都药业办公楼和研发楼等纷纷启用后,前来参观的友好单位络绎不绝。大多数时候,陈凡都不亲自接待,就让姜伟或者老安应付一下算了。
八月中旬时,刘昱领来的人,陈凡却不得不亲自接待了。
原来,秦书记看了刘昱拍摄的照片后,大加赞赏,觉得这才是蓝城最值得推广的工厂形象。
这一回,他带来了市里工业口的领导,几个厂的负责人,还带来了市电视台的记者。
陈凡一看记者,正是前不久才打交道的谌欣欣。
“你好!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哈哈,是我主动要求来的。”
陈凡和刘昱一左一右陪着秦书记和其他人,谌欣欣则在后面不停地拍照。
大家一边参观着一边聊着。
一个山菜厂的厂长说:“小陈真是年少有为啊,把这么大一个厂子干的生机勃勃。”
仪器仪表厂的厂长说:“是啊,听说小陈把农机厂包下来了,要不也拉我们厂子一把吧。”
其他几个厂长也纷纷表态:“是啊,是啊,你可以把你的成功经验复制出来。”
这踏马是想吃大户啊!
陈凡一时语塞。
秦书记也投来殷切的目光。
陈凡叹口气:“隔行如隔山啊,总体来说我对医药行业有点感觉。我接手农机厂,也是想将来用它来生产医疗器械。”
秦书记点头:“是啊,这种事一定要慎重考虑。”
……
刚陪官员厂长们参观完厂子,陈凡又赶往旅大,参加童筝老爸的葬礼。
葬礼上来的人几乎清一色是军人,而且一眼看去竟有十几个将军!有的都七老八十了,拄着拐杖有人搀扶。
陈凡看老爷子长得身材高大一直都以为他是北方人,在葬礼上才知道他祖籍其实是南方的。
老爷子14岁在一个纱厂上班,15岁参加南昌起义。到两万五千里长征时,都已经是一名营长了。后来又几起几落。
解放战争时,三大战役,他参加了两大。解放后,第一批被授予少将军衔。
后来,军衔制取消了,他担任北方某军区司令。
自卫反击战开始后,他动员自己的长子童虎亲临前线,没想到童虎再也不能回来。
这对老爷子造成沉重打击。
80年代初,老爷子脑溢血瘫痪在床,靠各种进口药、高规格的医疗手段维持着。
1988年,军衔制恢复了。像老爷子这种从一线退下来的开国将军却没份儿。
和他同时期的战友很多都拿到上将军衔,他当年的部下最厉害的也升格为中将了。
“我老爸走得时候,还是心满意足的。”
童筝拍拍陈凡肩膀小声说。
“唯一的牵挂就是你吧?”
“是啊,幸好解决了……”
一边说着,童筝一边看向不远处正在接待客人的冷梅、童艳那边。
“你老爸还是挺开通的。”
“那当然了,我老爸身体好的时候,还经常让我陪他滑旱冰呢。”
“嗯,是啊,不过你也得加油哦。”
“那当然了,”童筝压低声音,“现在每天晚上都那个啥……”
“悠着点老哥,要不要我帮忙啊?”
“滚!”
“哈哈,你想多了,我是说我们准备上市的新药。”
童筝拍拍胸脯:“还没到时候呢!”
“啥没到时候?男人过了三十岁,体能直线下滑,等40岁的时候就只剩下20岁一半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你现在比我牛逼呗?”
“还凑合吧,反正我已经有三个了……”
“啥三个?”
“当然是那啥了……”
两人正聊着,那个细脖子大脑袋又凑了过来。
童筝连忙转身迎接:“建林!”
汪建林表情沉痛地跟童筝握手:“筝子兄节哀顺变啊!”
童筝笑了:“没那么夸张!你看我的家人也不是很悲痛。”
“可这……”
汪建林这种俗人哪理解的了。
陈凡能够理解。
老爷子瘫痪在床十年了。
完全靠高级药特效药维持着。
这段时间更是靠各种插管、各种维生系统维持,不如让他早点解脱。
而且陈凡知道,童筝不仅怀念自己老爸,也怀念大哥童虎。
“我说你们觉得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
“这个……”陈凡和汪建林面面相觑。
“我相信有!”童筝目光炯炯。
“这会儿我老爸跟我哥一定团聚了!这两个战争贩子,这会儿一定在为马尔维纳斯争的脸红脖子粗!哈哈!”
26、如履薄冰
陈凡去年在旅大和盛京电视台给延生护宝液做广告以后,一直惦记1991年能上央视。
上半年,陈凡就跟童筝打好招呼了。
这次参加葬礼,童筝果然把能搭上关系的重要人物叫来了。
这是中央电视台的一个编导,自然也是大院子弟。
姓杜,名叫杜黎。
杜黎并不负责广告方面的业务,但受童筝委托,他还是帮陈凡搭讪上了相关负责人。
“我们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有点贵哦。”
“嗯,我知道。”
1982年央视新闻联播确定在每天19点播出以后,它就渐渐成了全国老百姓每天茶余饭后的一道大餐。
不管稍后观众会去看哪个台的节目,至少在天气预报结束以前的这个时间段里,央视都把观众拿捏的死死的。
从1988年开始,央视开始播放商业广告了,这个时段就成为了黄金时段。大家都排着队,四处找人托关系想挤进来。
“一条广告不能超过半分钟,我们对外的价格是500万。”
“还好,还好。”
地方台黄金时段的广告价格很多连央视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当然效果也连它百分之一都不如。
“关键还有其它费用……”杜黎压低了声音。
“哈哈,”陈凡笑了,也压低了声音,“广告多少钱,其它的费用我就准备多少。”
杜黎大喜:“那足够了!”
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1994年才开始竞标,1995年的价格是3000多万,此后便水涨船高。
所以,陈凡打算用1000万拿下1991年的广告,也还不算太离谱。
至于1995年以后,陈凡是不打算参与的,水分太大,那些所谓的标王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