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尴尬。
……
农机厂拿下来以后,陈凡就把他交给谢军来管理。
谢军张罗着添置各种设备,也开始着手企业未来的发展规划。
“陈总,您说瓶盖机器只能干一两年,以后咱们干什么啊?”
“干食品机械,干医疗器械……”
“食品机械不错,医疗器械是要做什么?轮椅吗?”
“将来咱们会做高级的医疗器械,比如外骨骼啥的。”
“听着很高级啊。”
“等造出来就更高级了,哈哈。”
……
李克斌设计的厂区规划陆陆续续开工,到8月份时,已经全部竣工了。
整个厂区就像一个大花园一样。
在全市这还是头一家。
曲大眼儿也把这当做他自己的功绩,嘚瑟的不行。
大门对面的莫比乌斯环雕塑正式通电喷水的这天,他特地把周边其他几个厂子的负责人叫来。
有陶瓷厂的王副厂长、磁带厂的冯书记、微波站的古站长……
陈凡也特地把老同学刘昱叫来,算是有了官方代表。
“克斌,你给安排一下,看看领导站在那个位置看喷泉比较好。”
“这个位置!站这边看比较合适。”
曲大眼儿和其他几个厂长互相谦让着站到了最佳位置。
“好了,开始吧,克斌。”
“一!二!三!”
李克斌朝门岗挥挥手,王涛按下了开关。
“咦?怎么没有?”
喷泉看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水也一滴没出来。
“别急!来!来!来!”
随着陈凡的喊声,喷泉突然喷涌而出!
眼下是炎炎夏日,太阳炙烤着,浑身燥热。
这喷泉一出,瞬间带来阵阵清爽。
“太他妈舒服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厂长都忍不住大喊。
大家纷纷往喷泉靠的更近些,嘻嘻哈哈观摩着。
刘昱也趁机按下照相机快门儿。
“彩虹!看见彩虹没?”有人大喊。
只见喷泉西边最高的位置在阳光照射下赫然出现一道彩虹。
“来!快!抓紧时间合张影!”
在刘昱指挥下,大家纷纷过来照相。
这时,那些休息的员工也纷纷聚拢在不远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也都是一脸的兴奋。
陈凡朝他们招招手:“没事的都过来看看!”
工人们这才三三两两地过来了,围拢在喷泉前说笑着。
陈凡见刘昱摆弄着相机有些得意:“怎么样?”
刘昱竖起大拇指:“你们厂子在全市算是头一份儿,估计花园城市旅大都找不出几家来。”
“嘿嘿,你猜这喷泉水是哪里来的?”
“地下水吧?”
“是中水。”
“中水?”
“就是企业生产剩下的水,经过过滤沉淀循环使用。”
“您这药企的水能行?”
“我们蓝都药业眼下生产的基本都是保健药,还没涉及到原料药,工业用水毒性不大,经过过滤沉淀完全人畜无害。”
“嗯,这是你的专业。”
“每个车间的地下,我现在也留好空间了。”
“干啥?防空啊?”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我干保健品只是原始积累,一两年后还会生产西药、原料药,有毒有害的废水、污水处理将是大工程,将来得在地下铺设各种管线。”
“好啊,有环保意识。”
整个环渤海地区都比较缺水,药企污水处理不光是环保的需要,更是节约的需要。
……
“哎,你们看那姑娘!”
病房里,一个病人正跟他的家属议论纷纷。
“她天天都过来……”
“真是个好姑娘啊,长得漂亮,条儿也好,可惜……”
此时,孔卫东在床上闭目养神,陈波蹲在一旁的地上搓洗裤衩背心儿。
孔卫东现在大小便失禁,他一个人就够老妈、老姐、陈波,还有那个寡妇,四个女人忙活的了。
“人小伙子也不错啊,听说是个警察,抓坏人的时候挨了枪子儿……”
“可一辈子这样,也真是……”
陈波洗完了裤衩背心儿后,端着盆到外面水房去了。
好一会儿才回来了,在窗前的绳子上晾晒裤衩背心儿,然后擦擦手来到孔卫东床前坐下了,拿起水果刀要给孔卫东削苹果。
“不用了。”孔卫东睁开眼说。
“医生说多吃水果好。”
“嗯,我知道。”
“苹果是百果之王,帮助消化,还有各种营养……”
“呵呵,懂得越来越多了。”
“那当然了,”陈波说着,亲昵地按摩按摩孔卫东的胳膊。
孔卫东轻轻挣脱了:“我胳膊还行,肌肉不会萎缩。”
“嗯,反正要注意点。”
“那当然,我的胳膊只会越来越强壮,因为我下半辈子就指望这两条胳膊了。”
“还有我的两条呢。”
孔卫东叹口气。
陈波打量他:“怎么了?”
孔卫东笑笑:“没事,对了,再有一个星期我就该出院了。”
“好啊,回家好好养着。”
“这一个月辛苦你了,你几乎天天过来。”
“客气啥。”
“剩下一个星期你就别来了。”
19、分与合
孔卫东让陈波别再来了,陈波还以为他客气。
“没事儿啊,又不耽误工作。”
孔卫东叹口气:“我这情况你也知道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别灰心,我哥说以后科技发达了,可以用外骨骼站起来。”
孔卫东苦笑:“你哥就喜欢科学幻想。”
“再说就算你一辈子站不起来,不还有你妈你姐,还有我……”
陈波说着,抓住孔卫东的手。
孔卫东轻轻拿开:“别这样波波,咱们俩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
“我都这样了……”
“我不在乎啊。”
“我在乎!”
孔卫东急了,嗓门儿一下子提的老高。
临床都直朝这里张望。
陈波有些吃惊,但很快陪着笑脸:“这几天睡眠不好,长脾气了啊?”
“醒醒吧大姐!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啥不明白?”
“当初咱俩分手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陈波叹口气:“我哥也说我了,说我脾气太急,性格太莽……”
“你,你何止莽啊,你不太聪明!比较笨!”
陈波撅起嘴:“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不仅笨,说话不走脑,而且……”孔卫东咬咬牙,继续说着,“而且缺乏教养,在电影院里大声说话,在公共场所掏耳朵、抠鼻子……”
“够了!”陈波终于怒了,“你太不像话了。”
“总而言之,我早就觉得咱俩不合适了。”
“不合适就不合适,你说话客气点!”
陈波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孔卫东咬咬牙再接再厉:“要不说你笨嘛,跟你客气,你还听不懂!”
“行!你行!”陈波眼泪含眼圈,声音都哽咽了,“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孔卫东是死是活跟我陈波再无半点关系!”
说完,陈波“腾”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还差点跟进来的孔卫东老妈撞了个满怀。
“走了,闺女?”
孔卫东老妈刚问了一句,陈波便小跑着离开了。
孔卫东老妈有些诧异地进来,看看孔卫东瞪起眼睛:“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对波波发脾气了?”
孔卫东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行了,你别管了。”
……
张蓝的身孕刚两个来月,她自己又没什么剧烈反应。
也就在外面干体力活儿时小心翼翼地,所以张蓝的父母一直不知道情况。
可毕竟是当妈的,眼看快三个月时,胡美惠还是看出来了。
“好事!这是好事!”吃着饭,胡美惠合不拢嘴,“正好你们俩就把事办了。”
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