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的事跟孔卫东说了一遍。
孔卫东沉吟半晌,问:“你们药店在哪?”
“民主粮店这里。”
“嗯,我马上过去。”
“好的。”
从电话里,陈凡已经感觉到孔卫东的严肃气氛了。
不由得更加紧张。
连孔卫东都觉得老范出事了,那就真的有麻烦。
二十多分钟后,孔卫东骑着辆26自行车过来了。
陈凡赶紧把他叫到药店里面的办公室。
一坐下来,孔卫东就一脸严肃地从包里拿出纸笔。
老范这种情况暂时是不能立案的,孔卫东这就相当于帮朋友忙。
“嗯,你们把范雨林的情况介绍一下。”
陈凡、陈波轮番把范雨林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有些需要补充的,陈波又把陈锋和大海叫进来问了问。
“你们最后看见范雨林是前天是吧?”
陈波点头:“嗯,没错,前天傍晚下班儿时。然后昨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
“除了你们药店里的人,这段时间他还跟什么人来往过?”
陈波一边想着,一边回答着,孔卫东皱着眉头记录着,思考着。
突然,陈波又想起什么,“还有个……”
她看了看陈凡欲言又止。
陈凡点点头:“没事儿,有什么事儿就跟孔大哥说吧。”
“老范好像有个‘况儿’……”
所谓“况儿”是当地的一句土话,就是“情况”的意思。
情况就是情人,相当于燕京的“傍尖儿”。
这倒是让陈凡有些意外。
男儿本色。看见美妙的女子,陈凡自己都会忍不住基动一下。
如果用级别来算的话。
哑巴许明应该是最色的。
陈凡比较靠后。
老范只能算中不溜儿。
当然,像老孙、老郝这种荷尔蒙衰退的另当别论。
不过,跟别人比,老范还有个问题。
他是外地人,孤家寡人跟着陈凡在蓝城创业。
不光有生理需求,还有心理需求。
陈凡暗自嗟叹,这段时间太忙了,对兄弟关照不够啊。
“嗯,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什么单位?”
孔卫东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这我哪知道?她来买过两次药,不知怎么就跟老范搭上了。老范好像叫她小慧,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
“嗯,她大概有多高?”
“比我……跟大海差不多吧。”
“大海有一米六五吧?”
“差不多。”
“不过,她每次都穿高跟鞋,感觉有五六公分高。”
“嗯,也就一米六左右。那她长什么样子?”
“眉毛有点浓,这里有颗痣,好像还有点地包天儿……”
“等会儿啊。”
孔卫东说着,拿出铅笔,在硬皮笔记本上描绘起来。
“嗯,继续,”他一边画着,一边让陈波继续陈述。
直到陈波“这个……暂时就这么多了……”
孔卫东已经画出个女子的大概轮廓了,推到陈波面前:“你看,是不是这样?”
“脸再瘦点……鼻子再尖点……眼睛再大点……”
一边听陈波提示,孔卫东一边用橡皮檫擦着、修改着。
“别说,还真挺像。”
陈波看着画像连声赞叹。
陈凡在一旁也钦佩不已:“老哥有两下啊。”
孔卫东不好意思地放下铅笔:“瞎画,在部队的时候画过几天图纸。”
陈波低头看着画像:“有了这个是不是就能找到老范了?”
“不一定啊,说不定她跟老范的失踪没关系。再说想找到她也不容易。你感觉她是哪里人?”
“像是北边的……”
“北边范围可大了,那你觉得她住在哪里?”
陈波皱着眉头想了下:“应该就在这附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虽然每次都穿着高跟鞋,但都没穿袜子。”
“嗯,有道理,这就好办多了。”
孔卫东合上笔记本站起来:“我这就回去打听一下,你们这边有什么新情况也随时跟我联络。”
“好的,麻烦你了啊,卫东。”
“不客气,你们是李勇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陈凡、陈波兄妹一直把孔卫东送出药店了。
陈波还信心满满:“老范一定是被那个女的藏起来了,应该没事儿的。”
陈凡苦笑:“但愿吧。”
陈凡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心存侥幸,期待着老范突然打电话过来。可一直等到傍晚药店打烊了,还是没有老范的一点动静。
从药店出来,陈凡往人民路那边走去,陈波在后面追上来:“哥,你要去哪?”
“我到人民路那边看看。”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顺道还得去看朋友。”
“呵呵,不会是情况吧?”
“别瞎说,晚上哥不回家吃饭了。”
说完,陈凡大步流星走了。
129、雨露均沾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各种贵人。
雪中送炭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的。
一般都是你low到不能再low了会发生这种情况。
比如你在街头要饭,有人给了你100块钱。
绝大多数时候是锦上添花。
而且你越有本事,这种概率越大。
这两年来,陈凡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是童筝。
没有童筝,陈凡也能发财,但不会发的这么快。
陈凡本打算用三四年的时间赚100万,结果童筝的出现让他没用一年就赚到100万了。
陈凡的第二个贵人就是老范了。
没有老范,陈凡的国库券生意照样可以干的风生水起。
但老范的一个技能对陈凡帮助很大,那就是老范经营过药店。
这让陈凡能够迅速切入这个行业。
有了药店,陈凡才有了跟制药厂谈合作的资本。
从这个意义上说,老范比童筝还重要。
老范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对陈凡将是巨大损失,更没法向老范的家人交待。
陈凡隐约感觉,老范出事十有八九跟他的“情况”有关。
陈凡自己也有“情况”,无论如何得小心点了。
来到人民路的那个小区前,陈凡先到饭店里买了一斤水饺,手里拎着来到楼上了。
都傍晚了,苏晓华还懒在被窝里。
陈凡进屋了,她也不起,笑嘻嘻地说:“外面冷不冷?”
“嗯,是有点冷。”
“我这里正暖和呢,要不要进来?”
陈凡这会儿正燥得慌,也憋坏了。
立刻就开始了。
但磨合了一会儿,陈凡还是忍住了。
“怎么了?”苏晓华依偎着他意犹未尽。
“时候未到。咱家闺女小子这会儿还在天上飘着呢。”
“真的呀!”
“没错,他们就要下来了。”
“嗯,老爷每次都算的好准。”
可不是嘛,陈凡甚至连苏晓华每次例假的日期都能算的八九不离十。
因为这是上一世练出来的。
上一世,跟苏晓华结婚的头两三年,陈凡真把她当宝了,尤其她怀孕那会儿。每天晚上都是陈凡给她洗脚,抱她上床。更是把日期给她算的死死的,几乎没出过一点纰漏。
但这没什么卵用。
在很多女人眼里,男人要是不能挣钱,其他所有的优点都会变成缺点。
这个时期,当地有很多侮辱没本事男人的词汇。
比如基霸蹬、老娘们儿摊儿、窝囊废……
反正你挣不到钱,再怎么老实本分都是不对的。
陈凡搂着苏晓华,心里不由得感叹。
这丧门娘们儿几乎没有一点优点。
好吃懒做、浅薄虚荣、乖张粗鄙、嫌贫爱富、意志薄弱、资质愚钝……
你能想到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