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飞。仅此而已,谁敢确定未来自己可以飞么?并且,那些画面元素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仅仅是画面元素而已。
角色是否能飞,都属于虚假。既然是虚假,那么不重要也无所谓,并且任何情况都是可能的。
袁长文觉得自己有些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捆绑着自己。但事实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捆绑真实呢?而那些所谓的捆绑,本身就是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自由的,但我并不知道,甚至知道了也不相信。袁长文这个角色是虚假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扭曲,想要掌控人生。
很想死,那种吞噬感绵绵不绝。
真实到虚假,究竟是什么机制?为什么明明没法证明时间的存在,却总是下意识认为时间是线性流逝的?
这些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假设我应该可以知道,只不过现在自己并不知道罢了。所以不停的寻找解释,不停的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哦不,还有一个假设,就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思考。对吧,只有我能够控制自己思考的前提下,我才能一直思考自己想要思考的,才能专心思考某个问题。
但自由意志是不存在的,那么我怎么知道自己下一刻究竟会思考些什么呢?也许上一刻热血沸腾,下一刻说不定就已经转移了目标。
袁长文突然感觉到一股头痛,太阳穴的位置很不舒服,眼球似乎一直充满了胀痛感。
我就停下来了吗?我就止步于此了吗?
不要!
才不要这样就结束,也许我这辈子就会毁在这份冲动之上。真是搞笑,仿佛这辈子在第一步之前很好一样。曾经的生活,就是狗屎。当然,也许接下来的生活连狗屎都不如。
角色一直在绕圈子?角色没法斩杀完成?我只是在浪费时光,然后自以为是的大步向前?不重要,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不真实,就是这样。
也许还有恐惧想要拽住我,也许还有什么美好在等待我,也许还有什么责任还有什么温馨在紧紧抱住我。终究都会过去的,这一切终究只是一场梦境。
不真实的不存在,真实的永远不会停止存在。
第九百一十章 第一步310
我根本没法证明现实的真实性,却一厢情愿的认为现实是真实的。
这种想法,就是情绪化的产物,跟相信天堂上帝西方极乐世界的真实存在,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一个傻子却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傻子,这就是我。
家人,真的有资格成为家人吗?那些看不见的羁绊,那些理不清的责任,究竟是什么鬼?这些千百年来的传统道德,我又为什么要牢牢抓住不放?
问题只有一个,究竟什么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么就应该滚出我的脑子,而不是继续拖着无数的情绪在脑海里放肆。这就是我的问题所在,认清了这些狗屎并不真实,但似乎依旧不愿意放手。
当询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放手的时候,回答往往不是什么头头是道,全部都是浓烈的情绪。
老年人又怎样?孩童又怎样?互相尊重?当个好人?正人君子?男人扛起责任?为家庭总要克制些东西?誓言要遵守?永远的守护?
还有很多东西,犹如恶魔的微笑在我脑子里放肆回荡。
没有用的,当我看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死亡了。很多时候,自己总是喜欢用“一切”、“所有”、“全部”这种词汇来描述。但往往因为这样的描述,反而导致我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些什么东西还在脑子里。
无道德,没有法律意识,想干嘛就干嘛,这种人肯定在社会上混不下去。曾经的我就是如此信誓旦旦,毕竟任何一个团体的发展,似乎都离不开所谓的规矩。
真的混不下去吗?真的会被人讨厌至死吗?
猜测,统统都是猜测。用脑子里卑微的知识在猜测未来的发生,并且因为大家的认识水平都差不多,反而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一旦陷入“大家都这样”的时候,说服力往往就不是逻辑和条理,而是浓烈的情绪。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想去知道。任何人只要敢宣称自己可以看见未来,只不过是骗子而已。如果说看不清楚也算是一种看见未来的话,那么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
斩杀,还是斩杀。不管这条路最终将会带领我去往何处,都比之前的生活好。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仅仅是一个不诚实的人想要回归诚实而已。
只不过,真正开始诚实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没法诚实。因为袁长文这个角色的存在本身就是虚假,当我认为我是袁长文这个角色之后,就已经脱离了诚实。
如果我还能回到帝国,一定会申请取消诚实做人这个所谓的美德,因为诚实和做人之间已经是矛盾的。诚实就没法做人,做人就没法诚实。
说一些自己认为是真实的话语,这就叫诚实?难道以为自己诚实的这种不诚实,不可怕么?
当然不可怕,也许只有我才会觉得不舒服,才会去探究什么诚实到残忍。别人都将这些逻辑称为极端或者钻牛角尖,我已经在大多数人之外。
很好,一个人,没有什么需要在意,也没有什么需要打理。当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感觉浮现时,压抑、难受、抑郁、低沉这些情绪都会出现。只不过,有人认为这些是不好的,于是尽快通过朋友的加油打气、电影娱乐、心灵鸡汤等等手段来消除这些情绪。
就像一辈子都在努力封印某种东西一样。
不应该封印的,因为那才是真实,那才是我本来的模样。而现在脑子里的狗屎,统统都只是时代和人为的扭曲而已。
我看不到未来的树冠,之前还认为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但我此刻只想要斩杀。或者,自杀。
没有什么不好,低沉郁闷并没有什么不对。幸好自己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有同伴或者在帝国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些所谓的好心人而弄崩溃。
最后,要不是我大发脾气赶走那些好心人,从而得到“不识好歹”的称号。要么就是顺从他们,继续过着不诚实的日子。
明明知道有东西不对,明明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但在巨大的社会浪潮前,谁又有心思仔细思考呢?面对扑面而来的巨浪,谁又敢一动不动呢?哪个不是被恐惧驱赶着前进?
我的莽撞是件好事,现在回头看过去,事情真的完美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似乎任何一环出错,我都不会在这里斩杀。强度也是刚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