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而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又要怎么回答?)
(我不管!想想失去这个梦想的难受,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要忍受?难道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不是斩杀么?我去努力去实现梦想,超着梦想前进,这就是最好的斩杀恐惧的方式!)
(就是!失去梦想很难受,那我就不让它失去好了。这么简单的逻辑,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如同打碎杯子很难受,那就好好爱惜杯子好啦。)
袁长文深呼吸,似乎恐惧的浪潮已经过去,现在可以细细思考。
情绪的转变如此之快,恐惧仿佛害怕被抓住,狠狠袭击一波之后迅速撤离。
刚才自己干了什么?
又一次跟随恐惧编造故事?
该死!
说好的,在恐惧来临之际保持警觉,然后臣服。这样,恐惧就不会带走任何能量,“自我”也不会从中得到补充。
可惜,自己似乎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
这二十多年的“自我”太强大,那些自我编织的定义根本就不是沙漠上的建筑,而是屹立在沙漠上的碉堡!
的确,袁长文没有死掉,没有自杀,没有臣服,也没有退出。
这才是所有恐惧的根源,或者说袁长文本身就是恐惧构成的。
各种自我编织的定义,配合恐惧的情绪,造就了袁长文。
就是个零部件啊!
还真是让人难受的说法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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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修到真实93
失去梦想纵然让袁长文难受,但最根本的是,恐惧“无我”的存在。
袁长文必须自杀,否则这种恐惧的拉扯永远不会结束。
原来,这才是臣服的含义么?
放开船舵,让“道”来驾驶生命之船,原来是这个意思。
哼!
“自我”还想要反抗,所以才会用梦想来恐惧我。
这是它的求生手段,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斩杀已经逼近它的灭亡,所以才会反抗如此激烈?
别搞笑了,我能知道什么?
没有老师的指导,也没有一幅地图告诉我应该走哪里。什么也没有,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万一,这种反抗仅仅代表斩杀自我定义的开始呢?
袁长文突然有些不愿意这样想,因为这意味着这么多章的努力,其实只是在边缘徘徊。甚至,这次恐惧的袭击,也有可能代表着还没有进入正题。
唉……
管他呢,反正自己已经放手,爱咋咋的!
(放屁!袁长文也是个好人,不偷不抢,每次扔垃圾都会扔进垃圾桶。从来没有外遇,也不会搞暧昧。不抽烟不赌博,这些都是好的品质。)
(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难道不应该遵循这个时代的道德价值观念么?我们又不是在古代,也不是在未来,扯这些有什么用?)
哈!
没错,我就是一个零部件的功能而已。顺应“道”的指挥,展现应有的功能。也许是个好人,也许是个坏人,谁知道呢?
也许有钱,也许贫困,谁知道呢?
(放屁!如果当坏人,我们怎么有脸见父母?所有人都会说,哎哟,袁长文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被通缉。甚至,我们很可能根本逃不了!)
(监狱啊!囚犯啊!不再是精神病院啊!)
嘿!
突然想起,自己也是杀过人的人耶!
那几个混混,想来报复却被已经陷入魔障的自己捅死。
不过,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好远好远。
再想想一年前的自己,哦不,就是一个月之前的自己,似乎都感觉不可思议。
那时的自己,怎么就抱着一些幼稚的想法生活,还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
现在让我回去过那种日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哼!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以恶魔就是自己,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神经病么?)
袁长文突然有些高兴,这个理论似乎荒谬无比,把整个宇宙都划分为那份觉察。而不是普通的有一个物体在外,然后我们来觉察。
太荒谬了,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仅仅是那份觉察?
(放屁!客观事物属于“无法确定真实”的范围,难道忘记了?)
的确,这是一个绕不开的坎,也是自己一直努力停止相信的东西。
不得不说,二十多年的习惯太强大,从来没有怀疑过客观事物的真实性,就算怀疑也很快被各种杂事给淹没。
但袁长文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阻止的。自己看那些生锈的钢管、盆栽、窗框的感觉,虽然现在消失了,可是记忆还在。
那才是真正的感觉,放下了一切标签,舍弃自我编织的定义,让事物处于“本来就应该是”的状态。
这种感觉,比起成就感、虚荣感、自我激励感、喜悦之情等等,要舒服太多太多。
当自己瞥见那种状态,并且持续了好一阵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袁长文此时如同一根飞往靶心的标枪,除了命中目标之外,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转向,任何诱惑都不足以让他更改目标。
可惜,这种想法也只是暂时的豪迈罢了。在恐惧的欺辱下,没人敢保证任何事情。
这是一个充满恐惧的社会,人人都在恐惧,想要摆脱恐惧太难太难。
唯一的幸运,袁长文在精神病院,环境相对隔离,也许是一个摆脱恐惧的好机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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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修到真实94
不得不说,之前那波恐惧太过强烈,消散之后袁长文顿时轻松不少。
虽然没有回到那种事物“本来应该就是”的状态,但也算平静不少。
每次回过头来的时候,袁长文都会觉得刚才自己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特别是斩杀自我定义开始,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因为袁长文本来就不是我,本来就应该死掉。
袁长文有些记不起刚才恐惧中自己的表现,如同两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被移植了记忆之后,略微有些生疏感。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差劲,完全可以不畏惧恐惧。然后邀请恐惧进入,接着看清究竟在恐惧什么,臣服于恐惧。
这是一场自杀性战争,杀敌反而会输,只有自杀才能获得胜利。
其实,臣服于恐惧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恐惧似乎也不是那么恐惧。恐惧之所以那么恐惧,除了恐惧本身,还有我们的想象为其加持。
臣服之后,恐惧没有能量摄入,“自我”也会渐渐萎缩。
袁长文突然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再来一波恐惧,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
可惜,人就是这样,这个时候豪气冲天,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自己。但这份豪情消散之后,上帝按照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