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大学数学。
而且,除了星期四的下午有课,其他时间都只是上午有课。
“一节,两节,三节……”撒哥在那兴奋的数着有多少节课。
撒哥,凝夏人,因为长着一张霸气的脸庞,做着一些霸气的举动,思考着一些霸气的事情,人送外号“凯撒”。叫着叫着,大家都叫他撒哥。
撒哥那数着,英语多少节,数学多少节。为了避免看混,还特意拿了支笔,在那一行一行的数。
陡然!
如同一道闪电,在袁长文脑海中划过。
那笔,就像立着的吸管。课表上的横杠,就像从侧面看的纸。
鬼使神差般,袁长文开口问道:“撒哥,你说时间会不会想你的笔一样,从上到下,而不是想一根数轴,从左到右?”
众人盯着袁长文,撒哥说:“你疯啦?还是晕倒没痊愈,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确实,大家都在看课表,你突然冒出这么个深奥的问题,是有点疯。
“没有,没有。”袁长文连忙摆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撒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撒哥摸摸下巴,竟然真的开始思考,“我觉得,时间是从左到右的,或者是从上到下的,这个不重要啊。反正它在流逝,你侧着看,不就是从左到右了嘛?”
袁长文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根本就不存在。”
“好啦,别再扯啦。”室友们悠悠的回到凳子上,“你们再怎么讨论,时间还是在那,然后一分一秒过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撒哥,你还是给我说说nx的枸杞吧,好的话你给我们寄点啊。”
“我们那枸杞,绝对没话说,到时候我叫我妈寄点过来。”
“嗯嗯,好啊好啊。”
看着室友逐渐开始讨论别的话题,袁长文心里有点莫名的难受。
“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脑海中,响起上帝的声音。
“什么答案?”
袁长文一愣,在心里问。
随即,又想起来。
袁长文:“哦,你说那天晚上,我问你,为什么跟我讲那么多?是这个吗?”
上帝:“是的,就是这个。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袁长文皱着眉,仔细思考着。
这就是答案,这,答案是什么呢?
难道撒哥说的是答案,不对啊,那答案是什么?
“长文啊,你还在想啊?”
撒哥的声音,打断了思考。室友们以为,袁长文还在想时间的问题。
“别想啦,老李说他二舅家在景德镇,问我们要不要瓷器。”
袁长文一下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再想其他事。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上帝,我没想到答案。”
上帝:“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讲这些,你会像他们一样,不是否定这个说法,就是笑着说没意义。”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大声反驳,用那些自以为懂,其实啥也不明白的科学原理,胡乱解释一通,完了还自以为很牛逼。
确实,这两次经历,确实改变了很多。
等一下!
“上帝,你能看到未来?”
袁长文突然反应过来,差点忘了这个关键问题。
“不能。”
脑海中,上帝干净利落的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些?我能得到答案呢?”袁长文接着问。
上帝:“时间不存在,根本没有什么过去和未来,既然没有,我自然也就无法看到。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耶稣的一句话,‘在你要求之前,我已经答应’。”
袁长文:“这又跟耶稣什么关系啊?”
上帝:“没关系。”
袁长文:“……”
上帝:“好吧,我问你,你是否有时候会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或者做了某件事似乎‘自己曾经做过’,或者是某个人。你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吗?”
袁长文:“嗯,有的。”
上帝:“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一根立着的吸管,上面插满了纸张,你从你在的纸张上,向上或者向下望,从别的纸上,看见了你自己,也看见了一些事情。虽然你的灵性不足以让你保持这种感觉,但有些时候,它仍有残留。所以,当某个场景出现时,你就感觉到了。”
袁长文抓狂道:“这个……我从我的纸上,看见另外的纸上的我,而且时间还不一致……还能再扯一点么?我在我的纸上,别的纸上的我……不对啊,上帝,像你这样说,我存在于各个纸上,但各个纸上的时间又不一样,也就是说我的过去、未来,同时存在?!”
“对啊。”
脑海中,上帝的声音,依旧干净利落。
袁长文:“对毛啊!你能不能多说一点,这不科学啊。我的过去未来同时存在,这不可能啊。难道,你想说,平行宇宙?”
上帝:“平行宇宙?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本质上差很远,因为时间不存在。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能理解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袁长文听了这话,赶紧坐正自己的身体,好好听上帝讲故事。
“有一天,你要去你的书房找本书,但你不记得那本书放在哪里了。于是,你进屋以后,开始在书架上寻找着那本书。五分钟后,你在倒数第二层的书架找到了那本书。你能说这本书比其他书晚出现么?”
袁长文沉默……
第十三章 总是那么被动
第509条:使用上帝时,请注意心态。祈求、恳求、哀求之类的,都不行。
——《上帝使用手册》
一旦生活开始规律,时间就会过得好快,北方已经开始下雪了。
袁长文作为蓉城人,长了这18年,就见过一次雪。
几乎所有的南方学员,对于下雪,总是充满了期待。
不过在军校,你也不可能去玩雪仗、堆雪人,因为你穿着军装。
第二天,学院组织扫雪,大衣、雷锋帽、手套……能穿的都穿了。
零下的温度,在室外扫雪两三个小时,结束后回到宿舍,整张脸,已经完全麻木,连笑笑都不可能做到。
从此,再也没有人期待下雪了。
不过,这是后话。
就在袁长文拿着扫帚扫雪时,脑海里传来上帝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
嗯?什么?
“剥夺记忆!”
“旅行开始!”
…………
喂,就不能让我回答吗?!
…………
袁长文,孤儿,13岁。
“才两天没回来,居然就有人敢动我的窝。”
袁长文趴在一旁的杂草丛里,盯着自己的窝。
所谓的窝,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拼凑起来的而已。不过,还不错,混凝土作的墙壁,玻化纤维板作的顶棚,睡的是泡沫,头枕的是塑料瓶。
是的,袁长文就是一名拾荒者,俗称,捡破烂。
不过,请给位看官,不要轻视捡破烂,他们一天的收入大约在30至60元,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破百。捡破烂也有阶层,没人带你的话,是不允许你在那里捡的。
当然,其实沿街乞讨更省力,也更赚钱。关键是,乞丐不允许你乞讨啊,除非你加入他们。
前两天袁长文跟着师父,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就看见自己的窝门口很混乱。
“哼,妈蛋,看我不让你把多的都给我吐出来。”
一会,窝里有东西出来了。
耶?!
居然是条狗!
嘿嘿,今晚有大餐了。
袁长文咽了咽口水,狗肉可是难得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