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还要思考,而不去斩杀?
太明显了,就是自己在害怕丢弃这种熟知的状态,不管是生活还是世界观等等,都是角色属性。
最深处,依旧是在害怕“没有角色”。
我就是要死亡,角色死亡之后什么都不会存在,那些问题那些纠缠那些计划那些理念,都会随着角色的死亡而灰飞烟灭。
这种沉沦吞噬以及轻松的交替,真的代表自己在前进,真的代表自己在斩杀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不又如何,难道自己就会停止斩杀?
或者,想要思考正确的斩杀方式。
但是,我怎么知道那种方式的斩杀可以通向斩杀完成呢?
脑子里的扭曲永远都只是猜测,也永远没法找到正确的答案,倘若自己花时间在寻找正确的斩杀上面,那么也许真的会花一辈子。
因为扭曲永远无法找到正确的,只是找到一种“我认为”正祖的,或者“我相信”正确的。
不真实就扔掉,这么简单的玩意还需要怎样去思考。
就像一个人思考如何拉屎,如何睡觉,如何扔掉手中的狗屎一样,荒谬到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的地步。
角色怎样的状态我不知道,但角色不真实,这个世界不真实,就已经结束讨论。
剩下的,就是斩杀就是扔掉就是毁灭。
而阻挡这些破碎发生的,就是脑子里的扭曲,也是那淡淡的恐惧。
死亡正在发生,至于究竟什么时候彻底死亡,我并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按理说,我应该彻底放弃自己的人生,随波逐流而已。
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激动,也没有什么值得愤怒的,都是画面元素而已。
是否斩杀完成,也只是由画面元素来呈现,跟思维有毛关系。
脑子里的扭曲根本不值得相信,再简单的道理也只是扭曲,也只是偏见。
我在抓住这些扭曲,然后非常明显的影响顺流,就像一滴有自己思维的水在海洋中的变现。
现实生活已经无数次表明这一点,除了因为恐惧,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自己继续抓住脑子里的扭曲。
或者说,画面元素就是这么呈现的,“因为恐惧”这种说辞也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
不管角色还有什么,还在抓住什么,都要死亡。
想要死亡的状态如此清晰,吞噬感渐渐弥漫全身,角色的破碎必然发生。
真实就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
不需要说辞不需要狡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那份觉察,角色的任何玩意都只是觉察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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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零一章 第一步601
什么时候醒来,我不知道。
而着急醒来,着急斩杀完成,这依旧是恐惧在驱使。
依旧是将角色当作真实,依旧在丰满角色。
就是没法斩杀完成,又如何?
这种吞噬阴沉抑郁的状态,持续一辈子又如何?
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
每次讲到画面元素的时候,我已经将注意力放在“画面元素”这个标签化的词汇上,而差不多快要忘记其本身的含义。
幸福这种感觉根本不是比较出来的,当自己陷入那种忍不住想要跳舞的狂喜之中时,根本不会想要去比较也不会想着自己拥有什么之类的。
完全摒弃了思维,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就是狂喜就是忍不住想要跳舞,找不到任何理由。
也许,只有在不幸之中,才需要通过比较去获取幸福感。
角色必须死,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扯淡。
角色还在挣扎,还在辩解脑子里的扭曲不是扯淡,还想让我继续抓住什么虚假什么重要大事。
鬼扯。
有本事把恐惧扔开,我们好好谈谈?
做不到,没有恐惧的加持,脑子里的扭曲狗屁不是。
死掉吧,让自己死亡啊,直接扔掉所有,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推开整个画面元素,有什么好探讨的?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我,“真实”跟“我”这个词汇之间互相矛盾。
角色种种都只会让我感到恶心,那种努力想要行善的冲动,那种强行遏制作恶的想法,统统都散发着恐惧。
努力这些词汇,也变得让人恶心。
而消极认命,那种对未来的否定,同样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似乎,不管怎样,我都在讨厌整个人类。
无所谓,就算毁掉星球毁灭宇宙又如何,所谓的求生本能依旧也只是扯淡。
脑子里的扭曲太多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那是脑子里的扭曲。
太多的习以为常,却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就像曾经的我,并不会认为努力拼搏的背后站着恐惧,更不会认为自己这个人并不真实。
仿佛,自己的所有都是围绕袁长文这个角色展开。
想想都觉得恶心,太多的恐惧在我体内,不断变幻着摸样,然后放肆鞭笞我。
继续前进,倘若必须斩杀才能让自己舒服些,那么就斩杀吧。
或者说,本来就是在斩杀。
跟人聊天变得非常诡异,说话的时候仿佛没什么,但一结束谈话,马上就会呈现一种荒谬感,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而谈话的内容,永远都是在丰满角色,表达着什么观点或者描述着什么故事,但这些根本不是我。
袁长文这个角色根本不是我,所以这一切究竟在搞什么鬼?
工作、学习、生活、结婚、生子?
这些所谓的人生大事,怎么就成了人生大事,谁跟我商量了吗?
脑子里的扭曲算什么狗屁玩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直接假装真实假装全宇宙的真理?
跟别人无关,这些扭曲全部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全部是“我认为”的内容。
甚至,“大家都这样”也只是“我认为”的内容。
不是“有一个世界,大家都这样,都遵守着什么,社会很现实”之类的,而是“我认为”这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我亲手将这些鬼扯放进我脑子。
为什么不斩杀,为什么不死亡?
你敢恐惧我,我就要弄死你,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不需要讲道理,扭曲就是扭曲,偏见就是偏见,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想想就觉得好笑,这些事情究竟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掌控我。
没有一个我,这些拉扯这些扭曲,究竟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虚假叠加虚假,又是如何保持稳定的?
这个世界毫无真实性可言,袁长文这个角色同样不真实,那么所谓的人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又凭什么上升到难以撼动的高度?
没有人生呐,都是扯淡,只是恐惧的花招。
我的每个念头,我的每次思考,都是源自恐惧。
整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由恐惧构成的,恐惧“没有角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