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解释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法让我滔滔不绝,没法让我显得逻辑缜密口吐莲花。
时间这么好用,我为什么不去用?真的还在想要教导弟子吗?只有这种理由,才会让我始终想要去回想自己的斩杀,去让自己的说辞显得可信显得真实。
想想,别人提问,然后我说首先确定时间的线性流逝,那么对话结束。这如何能够丰满角色?如何能够彰显自己帝国第一人的光环?
真是鬼扯,丰满角色的言行思维真是见缝插针,趁自己不注意然后立刻开始。当然,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我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根本不想动用思考来权衡自己的言行。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扯淡,相信扭曲还不如相信路边的狗屎。
没脑子的生活,好像这是一句讽刺和贬低,仿佛在说什么不经过思考就做出某些行为然后将来后悔之类的。这不是没脑子的生活,而是偶尔没脑子大部分时间依旧有脑子的生活。
如果一直没脑子的生活,那么除了基本的身体疼痛饥饿舒服等感觉之外,那些后悔呀、恐惧呀、担忧呀、狂喜呀都不会出现。这些都是脑子的判断,没脑子的生活是不会后悔也不会狂喜。
会赚钱吗?会成功吗?会走上人生巅峰吗?
会乞讨吗?会流落街头吗?会妻离子散吗?
我不知道。
想要担心这些问题的那个部分,已经被我斩杀了。
脑子里有什么就会导致什么样的言行思维,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区分高低的。
相信“人生要奋斗”的人,很难相信“放下一切万事万物自然就会到来”的说法,而相信“上帝安排好了一切”的人,又很难认同“自己要不断努力不断控制,让恐惧弥漫在自己身心内部”之类的。
我已经相信,自然会导致一系列的言行思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换相信的内容,自然也会导致角色的言行思维改变,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并不是说,相信了上帝安排好一切,然后事情就真的变得非常顺利非常好。只是,相信了这个内容之后,去判断不好的那个部分已经不在了。
而相信自己能够控制一切,相信自己通过努力获取财富之类的,就会问一个简单而现实的问题,“有没有掉钱下来?”
并且,不相信依旧处于那么穷的状态,会有多么满足。
袁长文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好争论的,相信的内容犹如程序代码,换了一个之后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这有什么好争论的?究竟在争论什么?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对吧,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相信会影响一个人的言行思维呢?画面元素呈现出这两者的配套改变,但并不意味着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看起来,人们是基于脑子里的认知、经验、知识等等一系列玩意来做出决定,但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这些不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吗?
“画面元素的呈现”并非一种解释,仅仅是一种描述。至于呈现的内容是否具有因果关系,我并不知道。
关键点在于,整个画面元素都不真实,所以其内容具体拥有什么我不在意。而且,画面元素的呈现可以显得有规律,也可以显得没有规律同时呈现角色对这一切的理所当然,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角色脑子装了什么,都是虚假。
关键点并不在于角色,围绕角色打转只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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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四章 第一步494
似乎,自己没法获取更多的知识,也没法接受更深的感悟。
没有任何所谓的知识可以教授我,没有这个资格。
我已经自大到了极限,却又一无所知。如同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点,没有什么能够进来。线条不行,多边形不行,正方体也不行。再花哨再美好,都是虚假。
就这样,让自己进入毁灭,让自己死亡。
下一次睁开双眼,也许已经不是自己。
吞噬感依旧在体内,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调戏,让我自以为自己在前进。
根本没有前进,也根本不需要前进。画面元素跟真实之间,完全是不可跨越的鸿沟,电影内容要如何成为电影屏幕?
袁长文想要死亡,很想一头栽进悬崖,又或者,让体内直接爆炸成碎片,再也无法抓住再也无法拼凑成角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应该,也不想知道。如同失去人生意义的loser茫然坐在屋顶。唯一的不同,自己带着小开心期待着角色的死亡。
没有什么好斩杀的,要么就是谩骂,要么就是记录自己的状态。
我没法抱有希望,无论怎样解释,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希望本身就是扭曲,同时也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沉沦吧,毁灭吧,我在祈求自身的灭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这种灭亡,我不会阻止也不会转移注意力。
这个世界容不下我,袁长文突然想笑,这算什么自大,完全就是疯狂。
我没法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力,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只是显得我能够控制世界的某些东西。
但整体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直接呈现出某种状况,跟我的控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电影角色真的在控制电影情节的发展吗?
这是一体的,那份觉察包裹着画面元素,意识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分的意义。我意识到桌子和袁长文这个角色,其中的“我”完全指代那份觉察。
并不存在一个我和一个世界,统统都只是一体的画面元素,都是此刻觉察到的内容。
袁长文发现自己很难解释,但那种一体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体内,想要用文字表述却是相当困难。也许,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进入那种状态。
画面元素呈现出场景和躯体,这种区分只是为了方便理解。但是,这种区分的意义在哪里?就像电影画面,那种区分只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但本质上所有的画面都是像素点,并且只有那么几种颜色可选。
一般来说,“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我”,都会指代思维、记忆之类的。我不会将桌子认为是思维的同级,反而认为那是跟思维无关的玩意。
但是画面元素就是意识到的内容,这个意识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出现了思维和桌子。
该死。
自己在说什么?
袁长文完全无法描述那种感觉,想要细细体会那种感觉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没有外面,只有里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