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画面元素只呈现了这么多,我觉察到的就是全部。并不存在“我没有觉察到的的画面元素”,就像一幅画只画了这些东西,非要说画面之外还有东西,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或者说,是对画面元素的关联。
比如,我此刻觉察到“我之前在马路左边”,以及此刻觉察到“我此刻坐在家里”,那么我很正常的就会关联,“尽管我坐在家里但马路依旧存在”。
这是其一,其二,“马路依旧存在”这也只是此刻画面元素的呈现。
但我并不记得之前有哪些车辆在马路上,这些内容就并没有呈现在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之上。关键点在于,并不存在“这些车辆我没觉察到”,而是画面元素就没有呈现。
没有一个客观事物和我,仿佛整个世界在这里,然后我行走在其中。有些玩意我没有看到,但它们依旧在那里。
不是这样的。
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然后,觉察到。或者说,意识到。
这样来讲,我就是全知的。画面元素呈现的,就是全部。只不过这种全知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不存在时间的线性流逝,统统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根本就不存在“推演”这种词汇。
马里奥在屏幕中奔跑,屏幕外的乌龟真的存在吗?在哪里?
袁长文发现,这段话总结起来就是,“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当然,“看见”这个词汇并不准确,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然后更深一步,“我看见了也不存在”。
这两个“存在”的含义并不一样,“我没看见所以不存在”中的“存在”是指“呈现”,“我看见了也不存在”中的“存在”是指真实。
我没看见,画面元素没有呈现,这个东西没有呈现。
我看见了,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这个东西并不真实。
袁长文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讨论这些玩意,都不真实。不管我认为什么,这个认为本身就不真实,角色的存在就是虚假。
争论的层面根本不在于“我认为”的内容,比如,我认为老妈是条狗,这就是假的。我认为老妈是个女人,这就是真的。
而是这个“我认为”本身,就不真实。
真实就是一切,无限存在而局限不存在。不管“我认为”的内容是什么,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或者说,所有的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就是“我认为”。
微妙的误导在于,桌子并非客观事物,也只是“我认为”的内容而已。
画面元素并没有呈现一个桌子,然后再呈现一个我,仿佛我对桌子的分析又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不是这样的。
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或者说,“画面元素的呈现”这种描述本身就意味此刻觉察到的所有,包括思维、场景等等。并且,区分思维、记忆、场景,并没有意义,反而会产生微妙的误导。
仿佛桌子、记忆、此刻的思考都是不同的东西,仿佛有一个桌子可以让我去思考,仿佛有一段记忆可以让我去回忆。但事实上,这些是呈整体出现。
桌子的呈现,已经是我对桌子思考之后的结果。
整个内容都是意识到的内容,都是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就像漫画中角色在某个场景,并不存在某个场景,也不存在某个角色思考某个场景。
袁长文很想笑,因为这似乎再次回到看戏人模式。
并不存在一个我,也不存在一个桌子,而整个画面元素的呈现本身就是意识到的内容。
似乎有点难以解释,绕来绕去都解释不清楚。而袁长文也只是模模糊糊有点感觉,但仿佛又差了点什么,甚至认为想通这个自己就能斩杀完成。
这种念头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可信吗?
但是,又差了点什么呢?
没有一个我,也没有一个桌子。这句话不断在袁长文脑子里萦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但就是没有出来。
都是舞台戏剧,都是画面元素,都是意识到的内容。
那种感觉消失了,袁长文有些遗憾,但又有些无所谓。
角色终究都是虚假,脑子里装的什么都无关紧要。换句话说,画面元素究竟呈现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因为真实根本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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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二章 第一步492
感受了顺流之后,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只是愚蠢的表现。或者说,这只是情绪的拉扯而已。
顺流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状态,丢弃脑子里的扭曲,丢弃自编自导的生活敌意,似乎自然就会顺流。
袁长文不想继续斩杀,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斩杀的。
我并没有被欺骗,斩杀什么?脑子里的扭曲在控制我,根本就不是控制,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
太多的扯淡,为什么还不毁灭?这种地狱般的煎熬,为什么不能猛烈一些?摧毁我的理智,摧毁的镇定,让我如同疯子一样炸毁眼前所有的玩意。
包括自己。
面不改色、喜怒不形于色、镇定自若,谁在宣扬这些是好事?凭什么认为这些就是好事?难道这些词汇上面刻着“我是好事”几个字?
脑子里的扭曲在评判,而我为什么要去相信这个评判?做出评判本身的就是扯淡,就是扭曲,那么评判结果自然也不值一提。
让我死吧,只有死亡才能结束这种荒谬。回归真实,不再这虚假之中。尽管虚假很美妙,尽管虚假很巧妙,尽管只有在虚假中才会有我的存在,但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没有一个我,没有这份思维,回到真实的那个东西不是我。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脱离真实,这种想法本身就假设了角色的存在,仿佛有什么可以处于真实之外。
真实就是一切,没有什么可以伤害真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脱离真实。
我并不知道真实究竟如何扭曲成局限,也并不是一个逻辑自洽的理论体系。事实上,这完全是建立在“非”之上的摧毁。
火焰会灼伤手?非。
火焰不会灼伤手?非。
当然,并不是所有都可以用“非”来回答,这一点似乎显得很不完美。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而那份觉察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的?那份觉察又是如何扭曲成画面元素的?
我不知道。企图去找寻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为了让整个理论显得更加说的通。但我不需要说的通,解释只是一种猜测,再合理的解释也没用。
无法肯定猜测就是真的,只是合理的解释,但这个合理本身跟真实毫无关系。仅仅是建立在脑子里卑微的认知和狭隘的知识之上的,合理。
而一旦移除时间,还剩下什么?
袁长文觉得自己很傻,非要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