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谁会有事没事去斩杀呢?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母亲,并且还是一个好母亲,自己怎么可能杀掉老妈呢?
这种不可以,只是来源于时代的塑造,来源于脑子里的扭曲。我真的有一种本能叫做知恩图报吗?因为相处很久,老妈的付出,老妈辛苦的点滴,最终汇聚成母爱奔腾的河流,所以我根本不应该思考这些斩杀吗?
我是如何让老妈在我脑子里产生不可动摇的地位呢?
首先,是学校社会不停的宣传,仿佛自己一定要孝顺。从小就是这样被教育的,这就是一种长时间的洗脑。从来没有为什么,仅仅是不断重复,就像我看着那些对上帝虔诚的信徒,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不需要证明上帝的存在,就这样崇拜信仰上帝?如果我这样询问,也许会被信徒用浓烈的情绪淹没。而如果有人质疑关于孝顺的事情,同样也会被我的情绪淹没。
其次,似乎老妈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总是不由自主想要回报老妈。但是,这种回报的行为依旧是为了我自己,让“我是一个孝顺的儿子”这个角色属性得到丰满。
也许从自己内心的认可,也许从老妈言语的认可,也许是从隔壁阿姨的口中得到认可。
这种必须孝顺的点在哪里?
“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这种看似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如何进入我脑子的?
是因为这样才能活下去吗?还是因为这样自己内心会很舒服?
但是,这个根本就不真实,依旧只是人为的扭曲。就算是自己内心舒服,就算是帮助别人让我感到快乐,但没有理由认为让我开心的玩意就是真实呀?
袁长文发现,自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恐惧黑暗的玩意之上,总是在针对恐惧。但那些让自己开心舒服的玩意,似乎根本没有去思考,更别说什么斩杀了。
让我开心,让我幸福的玩意,依旧也是不真实。没有理由继续存在,而且,这些阳光喜悦的玩意存在,其反面必然也会存在。哪怕躲得再深,依旧也会存在反面,这就是二元对立。
没有一个只有一面的硬币。
看吧,这根本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不是为了让角色得到丰满。
就是一个疯子在摧毁自己的所有,包括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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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四章 第一步424
金钱,病态般的拉扯我。
不是我在用钱,而是钱在用我。那些恐惧,那些纠结,那些荒谬到极致的担忧,就是这样轻易拉扯我。
仿佛,既然担心没钱,那就努力挣钱啊。这本身就是被恐惧驱使的行为,并不是说什么不好,仅仅是不真实罢了。
我节约钱,没问题,这只是个人习惯。就像拉屎之后有人喜欢用五张纸,有人喜欢用三张纸。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关键在于,我被金钱绑架。
节约用钱,算了多少用了多少,那么就应该结束了。而不是一直在那里拉扯,一直在那里纠缠。
这是钱多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
只是解决这个困扰罢了,但事实上,根本没有前进任何一步。这只是绕着恐惧大转,却根本没有斩杀任何东西。
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摧毁问题。
没有袁长文这个角色,什么问题都将不存在。既然角色只是虚假,那么我完全可以抛弃这些玩意。用情绪拉扯我,不管是恐惧还是担忧,都是想让我继续沉睡的手段。
想要成为更好的角色,也许就是在问题层面上解决问题,比如没钱就努力挣钱之类的。但是关于斩杀,这只是一种逃避,一种任由恐惧驱使,不去理会恐惧的根源,只是随着恐惧内容挣扎的徒劳。
这个恐惧来了,解决这个恐惧。那个恐惧来了,解决那个恐惧。能够有终结的时候吗?只要有角色存在,只要有脑子里的扭曲存在,那么永远都没法摆脱恐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袁长文感受到自己的平静,那种吞噬感正在慢慢减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画面元素这样呈现,那么就说明此刻只能是这样。
这并不意味着我要保持原状,或者必须改变。不管我提前设定任何法则,都只是自己的猜测,都只是想要提前核定一个框架,让角色可以进入。
自己究竟会怎样做,只有发生的时候才知道。而且,如果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杀完成,必然可以轻易顺流,这种问题自然也就不是问题。
如同什么时候拉屎一样,根本不要询问,也不需要做任何计划。
那种内心的紧张感必须被斩杀,这是拖拽我的玩意。明明就不真实,我都不真实,那些金钱算个屁。
但事实上,仿佛那些金钱比命还重要。如果有一个进度条,可以轻易看见我因为纠结而伤害多少身体值,也许会改变这种境况吧。
不过,也说不清楚,人性的疯狂根本无法预料。画面元素究竟会如何呈现,谁能知道?只有发生了,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金钱能在脑子里嚣张,完全是毫无根据的荒谬。推动这一切的,完全就是情绪。恐惧自己没钱,恐惧角色的形象无法维持。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谁会在意我有没有钱?
事实上,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能确定别人的真实存在吗?不能。
所有关于别人的看法,别人的眼光,都只是“我认为”而已。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生活在地球上,为了不让我孤单,营造出这些种种别人,让他们的言行跟我一样。
如此,我依旧会将这些别人当作真实。会将世界当作真实,然后将自己当作真实,开始放肆整个人生。
真的有别人吗?我并不知道,就算是无限的扭曲,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别人存在。
认为无限扭曲成的局限,有一个角色在这个世界中行走,这只是一种妥协。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是我能够确定的玩意,“我存在”。
所以,没有别人吗?我不知道。
这些都不真实,“有别人”不真实,“没有别人”也不真实。
无法站在二元对立的任何一方,不管是哪一方都是虚假,哪怕再有道理再多人认同,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还保留了很多立场,用浓烈的情绪牢牢抓住这些立场,抓住这些扭曲。
不停的编造故事,不断让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故事中表现出各种形象。角色需要互动,不管是自己踩别人,还是自己成为戏剧的受害者,只要有人可以跟角色互动,那么就是很不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