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要,跟角色相关的任何东西也是无关紧要的。统统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玩意。
我不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这一切都只是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自己就会这样生活吧。
我现在对自己感到恶心,对脑子里的扭曲感到恶心。不管是谁想要宣扬脑子里的扭曲,都会让我感到恶心。并且,对于自己的不放手,更是一种荒谬的扯淡。
船锚牢牢拽住生命之船,我越发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自己的双手真的死死抓住角色。手指手掌,根本摆掰不下来。情绪的力量太恐怖,如果我有理智有自由意志,那么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我没错,我不能错,这些之类的话语尽管没有呈现在脑子里,但我知道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仿佛自己的斩杀很有道理,就像刚刚离开帝国的时候,自己会不断幻想自己遇到老妈说服老妈的场景。
而现在,我想要说服别人,想要自己的斩杀有理有据,想要别人承认我的斩杀是正确的。这一切,都是在脑子里完成的,都是被脑子里的“我认为”所掌控。
从梦境中醒来,一路斩杀,血淋淋的四周躺着家人、感情、事业等等。这就是屠杀,也是一条疯子的道路。甚至,连能够完成与否都不清楚。
我不需要解释太多,只需要斩杀脑子里的扭曲,看到自己是如何相信的。然后,在恐惧的阻碍之下,挥刀斩杀那份执着。至于合情合理,至于解释清楚,至于让别人一下子就能明白我在干什么,这些是什么鬼?
知晓这一切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情绪的保护却不允许我这样认为。恐惧着关于角色的一切,那么,角色就应该死去。
你敢恐惧我,我就敢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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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第一步389
快死吧,都去死吧。
袁长文感受到自己正在腐烂,而且程度越来越深。
可恶的是,自己依旧被老师的话语束缚住。似乎,自己必须有这种腐烂的感觉,如果没有就是证明自己并没有前进。
鬼扯。
我怎么知道腐烂是代表前进?也许腐烂只是代表停留,而那阵轻松才是代表前进?
不知道,完全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我可以描述现在的状态,但对现在的状态进行分析,并且找出其内部的含义,这只是一种猜测。尽管这种关联的行为跟随我多年,甚至一个人如果不能对事物进行关联,那么必然此人的生活非常差劲。
不知道对方话语的深层次含义,如何在职场上摸爬滚打?
不知道这个事件的影响力,如何更快一步抢占先机?
不知道某些状况代表着什么趋势,如何可以预测未来让自己快人一步呢?
袁长文看见自己曾经的活法,难以置信自己真的这样生活过。一大堆狗屎在脑子里,不停的搅拌,自己竟然闻不到那股恶臭?
不需要分析,不需要思考,那些关于未来的东西会自己跳进脑子里。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不科学,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帝国一直在宣传努力的意义,仿佛不努力就永远没法成功,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确实,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行事,不努力怎么可能成功呐。
一旦进入顺流,所有的事情都会自然展开。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进行干涉,自然也就不会强求,也不会非要获取某种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的玩意。那些脑子里扭曲认为的必需品,不过是一种扯淡罢了。
角色将会变得自然,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会如同拉屎一样自然。不需要计划,不需要规划,更不需要对未来进行毫无意义的担忧和恐慌。怦然心动的出现,那种好到爆炸的运气,那种近乎预言的话语,自然就会呈现。
不是我分析出这件事情会这样发生,而是脑子里突然就怦然心动,我所做的只是不去阻碍这种怦然心动。不用恐惧来组织怦然心动,也不用脑子里的扭曲来分析怦然心动,就像拉屎一样。
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谁会去分析呢?
只有扭曲到难以置信的人,才会询问自己应该何时去拉屎。哪怕在得到回答之后,依旧找不到拉屎的时间,依旧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想拉屎就拉屎”这种敷衍的话语。
我明明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知道?
袁长文发现自己真的知道了太多东西,斩杀不需要知识,也不需要太聪明,决心才是关键。所有的虚假本身并不存在,而浓烈的情绪让这一切非常真实。斩杀,就是要打碎这浓烈的情绪保护层。
只要诚实,就是可以轻易看到脑子里的扭曲都是扯淡,我知道的其实根本就是一种猜测。所以,必须拥有强烈的决心,才可以打碎情绪,才可以不顾恐惧的拉扯,眼睁睁看见自己知道的都是一坨狗屎。
那些知道,都是自己的骄傲。逻辑能力、、地球、数理化等等,行业的尖端报告,科学的最新研究,更高的情商,更丰富的认知升级,这些都是狗屎。
自己的骄傲不允许被人践踏,而当自己亲手毁掉这些骄傲的时候,没有决心是做不到的。如果不是对虚假仇恨到一定地步,谁会愿意毁掉自己的骄傲?
无论如何自己也生活在这个世界,哪怕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袁长文这个角色是虚假的,但自己终究站在袁长文这个角色的脑子里体验着这个世界。
何必斩杀呢?
没有决心,就会轻易被动摇。依旧处于沉睡之中,依旧被角色束缚。当然,这种一种合理的存在,做梦嘛,对吧,本身就不应该醒来。
我在腐烂,并且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我不应该知道这是意味着前进还是停止,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就算是老师的话语,也没有资格停留在我脑子里。
腐烂就腐烂吧,究竟有没有踏出第一步,我不知道。就这么记录着我的状态,斩杀,似乎已经处于莫名其妙的位置。
我什么都不知道,意味着我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自己的斩杀可以带领我通往真实吗?还是说,斩杀只是一个笑话,让我成为社会抛弃的loser?
可是,无论自己怎样审视,那些脑子里的扭曲就是扭曲,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有的相信都只是一厢情愿的玩意,都只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而那些安抚的话语,摆明了就是在胡言乱语。这里没有一个苹果,偏偏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