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见这柄斧头了吧?这是我的道具。”(1 / 1)

我和副本必然有一个有病 茶茶喝茶茶 135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 见这柄斧头了吧?这是我的道具。”

  虞姜知道他的潜台词,是在说能用道具的他一定是没问题的人。

  鬼怪可没法使用道具。

  虞姜朝铁笼中的蜡像瞥了一眼。

  蜡像语气又快又急,像密集打在芭蕉上的雨点。

  但她嘴角还高高地扬着,像是要用鼻孔看人似的,头拼命上扬,露出漆黑又空洞的两个小洞。

  而棕狮,逆着光站在门口,缓声催促:“时间不多了,我们去取钥匙吧。”

  他尾音上扬,好像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几乎轻轻地破了音。

  虞姜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轻轻一点头:“走吧,我们去取钥匙。”

  一路上,房门紧闭。

  除了她的房间外,就只有赤狐的房门大敞着,里面倒着一具血液开始干涸的尸体。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

  轻而易举地下了楼、轻而易举地砸来了蜡像、轻而易举地从碎片中捡起了钥匙。

  棕狮喉结滚动,吞下干涩的口水,近乎迫不及待地低声说:“毁了它呀。”

  他声音尖尖细细的,跟一直困扰虞姜的那颗脑袋的声音没有什么区别。

  虞姜将钥匙攥进掌心,忽然说了一声:“塔顶上是一面操控台。”

  什么?

  棕狮愣愣地看着她,好像丧失了听力似的,又念了一遍:“毁了它呀。”

  “操控台连接着数不清的世界,至少也有几万个......我记不清了。”

  “......你知道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吗?”她忽然问。

  棕狮不知道,便只道:“毁了它呀。”

  “......登上塔顶根本不能许愿啊。”

  虞姜叹息般地吐出这句话。

  而后举起棕狮的巨斧,缓缓将斧刃送进他胸口。

  “会没事的。”

  她温声说。

  棕狮按着斧柄,愣愣地看着她,说:“毁了、它呀。”

  虞姜沉默了半秒,一拧身,重新朝楼上走去。

  “虞、虞姜......”

  棕狮在身后喊了一声。

  虞姜微微一顿。

  听见他说:“毁了......它呀......”

  然后是一声细碎的、破碎的、几不可闻的笑声。

  滋滋的电流在这时响了起来。

  “喂喂?”

  “巴士即将返程,所有乘客在15min内到村口集合,过时不候!”

  地板被虞姜踩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的声音。

  等她再见到赤狐的时候,蜡像已经被淹了大半。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铁笼栏杆上:“小鱼!”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你一定会救我的!”

  虞姜蹲在铁笼前,将钥匙插进铁笼中间。

  却微微一顿。

  乌黑的瞳仁落在赤狐身上,轻声问了一句:“不问问棕狮怎么没上来?”

  “唔?”

  蜡像遥遥头,声音闷闷地从鼻孔传了出来:“薛大哥?”

  “薛大哥要杀我,他一定不是薛大哥。”

  “不。”虞姜看着她,又温柔又残忍地温声说,“他是薛浑。”

  “就在刚刚,已经被我杀死了。”

  “他已经完全被侵蚀了......但他确实还是他。”

  “哦......哦。”

  赤狐点点头,又朝外撞了撞:“小狐知道啦,救我出去呀小鱼。”

  咔哒一声。

  锁开了。

  虞姜收回目光:“你叫什么名字?”

  蜡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歪头去推铁笼的门:“是我呀,我是小狐呀!”

  “以前呢,你叫什么名字?”

  铁笼的门被虞姜挡着,好像赤狐不说出自己叫什么名字她就不肯放她出来一样。

  赤狐急急地从鼻孔喷出一股气。

  她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带着浓重的哭腔说:“我不当人太久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再好好想想哦。”

  虞姜伸手摸了摸蜡像的头。

  “水......水轻绒!我想起来啦!”

  “因为、因为我娘绒花做的特别好,她说我比绒花还漂亮......小鱼,我想起来啦!你救我出去呀!”

  “嗯。”

  虞姜拉开门:“我会救你出去的。”

  深黑的海水跟着外涌。

  蜡像嘻嘻地笑,从铁笼里往外爬。

  虞姜只轻轻一敲。

  爬到一半的蜡像就裂出一道碎纹。

  赤狐拼命仰着脑袋:“小、小鱼?”

  虞姜没出声。

  又敲了一下。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她说。

  赤狐就像棕狮一样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几乎要将头仰掉了,也想不起来还能站起来,带着哭腔和不解问:“小鱼?”

  直到蜡像完全倒在地上、直到有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虞姜才终于停了。

  她掌心依旧攥着那把钥匙,扭头朝外走。

  “小鱼......”

  虞姜好像听见赤狐叫了她一声。

  “薛大哥没事吧?”

  赤狐还没被完全侵蚀,一定会这么问的吧。

  虞姜没停顿。

  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副本通关。

  她已经知道,知道这个副本该怎样通关了。

  “......是么?”

  越涟三靠在门框上。

  手中捏着一张纯黑的卡牌。

  周身卡牌飞舞:“你真能通关吗?”

  “你会杀掉我吗?”

  “就像杀掉他们一样。”

  他轻轻笑了一下。

  逆着光,就像月色下的冰凉又岑寂的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