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夜 盐城之行(9)(1 / 1)

穿成小可怜后男主总想暗杀我 孤荷 3258 汉字|1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90章 第90夜 盐城之行(9)

  房车从帝都离开,驶向千里之外的盐城,为怕驾驶员方肆操劳过度,骆以熙和杜汶商量了一下,决定施行司机半天轮班制,方肆开完半日车,接着轮到骆以熙开车,开半日,时间一到最后轮到杜汶。杜汶开完又轮到方肆。

  跑长途,尤其是运输这么多人,司机通常是最苦又最累的活儿,白日开车还好,在夜间就难度很大,需要切换成猫头鹰时差,不仅要抵挡汹涌而来的困意,而且时时刻刻注意路面情况,一旦发生危机需要叫醒众人。

  骆以熙就是通常轮到在夜间开车,所以他的生物钟倒过来,索霓看他白天窝在沙发角落里补觉,晚上六点才醒起来活动,这样一来,她跟骆以熙的相处时间就大大减少,她活动的时候他补觉,他活动的时候她准备睡觉。

  第二夜,索霓想着要倒时差,把体内的生物钟的节律频率跟他保持一致,但晚饭以后,她心内的小九九被他知晓后,反而几句话把她激得劝退:“你就这么想跟我,做?”

  他说话时巧妙地用了引人遐思的短句,索霓脸颊绯红炽炙,心神皆被撩倒,心旌摇曳,忍不住想要爆锤他:“你想哪去了?”

  “孤男寡女,夜间相互拱着还能有什么事?”他说这话时唇角勾着浅笑,嗓音漫不经心,语调却是慢条斯理,仿佛是占理的。

  “你怎么脑子尽想着这些事?”索霓羞臊,轻戳了戳他的后脑勺,被他的话气笑了。

  骆以熙挑挑眉,抓住她手,松散地扣在掌心里:“难道你不想要,嗯?”

  男人一脸无辜而纯良地看着她,眼神温驯安然却是最为致命,仿佛她一旦说出个“否”,就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索霓看着他的眼眸后,体内有些晃晃荡荡,差点招架不住,嗯,这狗男人有些犯规了。

  就这般,索霓因语塞而被成功劝退,老老实实地按时作息。

  第三夜,房车驶入某个大城市城郊处,因电量不足而停泊高速公路之上,赶巧附近有个知名的野生充电加油站,骆以熙和杜汶就接了一根韧实的充电线过去,房车充完电需要六个小时,于是乎,众人将计就计今晚就先在充电站附近停留一会儿。

  为了避免被TOA侦查或者遭遇其他丧尸的围剿,骆以熙为房车划定了安全区域,把之前从TOA劫来的视野探测仪和监视器安置在房车的车盖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所有追踪动作进行感应联机,摄像机百分之百正常运行。

  晚上七八点左右的光景,天色才开始真正暗下来,远处荒原建筑之上斜月横挂,疏星炯炯,夜色之下的银河纷纷明明,暑气从荒原尽头拂扫而来,泠泠凉风裹挟着沙粒风尘声,近处似是可闻幽虫聒絮之声,远处可窥星河运转。

  杜汶在加油站发现了一台烟草贩售机,不过,中国本土贩售机上却用洋气的“cigarettes”作为醒目标题,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他看着柜台里的各款香烟,相中一款,从裤袋摸出钱夹子,对照着价目表,准备摸出钱币,身侧突地搭上来一条胳膊,方肆走过来纠正他:“现在这个时期哪还有人付钱的?”

  说着,在杜汶微愕的目光注视之下,方肆直接朝贩烟机的侧端踹了一脚。

  只闻“砰——”的一声闷响,贩烟机的出物口一刹地掉落出数十包香烟。

  方肆拣起两盒,一盒给了杜汶,另外一盒给了他。

  杜汶:“……好家伙。”

  杜汶看向房车的方向:“要不要给骆兄拿过去一盒,他经常开夜车,吸根烟会提神一下。”

  方肆摆了摆手,拿起打火机打着了火,帮好友点燃了烟嘴:“那可不行,女方和岳母都在车上。”

  泠泠之风裹挟暑气一同刮蹭在两人身上,杜汶身体直直冒着热汗,他指端的烟点着了,遂是渡至口唇里轻呷了一口,呷完:“那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们看了可能会给眼色,我们可不能让骆兄被扣印象分。”

  帮杜汶点燃了烟,方肆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两人在风中沉默地抽了一会儿烟,没多久,一道颀长的少年身影悠悠地蹭了过来,好奇地瞅着他们抽。

  方肆没抬眼,烟味在肺腑之中溜蹿一周,接着从口鼻之中徐缓浮出,他中指和食指掐着烟身,视线落在前方:“小老弟,看哥哥们抽烟做什么?”

  秦之韫看着眼前两个吞云吐雾的成年人,在他的认知当中,在刻板的近乎教条似的肌肉记忆里,抽烟是不良之人才会做的事情,抽烟对身体有害,抽烟是陋习,抽烟是戒不掉的瘾。

  但是当他看到方肆和杜汶两人抽时,他忽然觉得抽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可怕,甚至,他觉得能从两人身上寻觅一种“借烟浇愁”的既视感。

  秦之韫索性直抒胸臆,他流畅地比划手势:“我,也可以抽一根吗?”

  杜汶看后,原想峻声拒掉,下一瞬方肆阻住了他:“可以。”

  秦之韫拿到了烟,笨拙地拿到了打火机点火——结果被烟呛得完全不像话,呛得肺疼,那两大男人就笑了他一晚上。

  与此同时,房车内。

  牧婳心血来潮地想煲一锅玉米绿豆芝士汤,汤料粘稠粘稠,味感像西式罗宋汤那种调性,她说骆以熙和其他两个年轻人开车太劳累,体力不绌的时候可以盛一碗来喝。

  索霓没有说什么。

  骆以熙弄完视野探测仪以后,又去周遭查探情况,查探完情况回来开始补觉,睡觉的位置还是房车角落里的沙发,他一米八左右的身量,蜗居在不到一米五左右长的沙发上,居然还能睡得如此自洽,这让索霓心内有些隐隐作疼。

  她缓步走到他近侧一张空置的沙发上,坐下来,双肘撑在膝盖上,仔仔细细地凝视他。

  房车的车内打着几盏橘色睡眠灯,光线并不甚明亮,在静谧的空气里,她看到男人微蹙的眉翼,薄软细长的眼下卧蚕饱满,底下却有微深的惫色。

  男人睡得极浅,但凡听到了些脚步声都醒过来,睁开眼,察觉是她,他没有动身,仅是慵懒地半撑着眼睑,道:“给我抱抱。”

  他说着自然而然地撑开双臂,敞开怀,迎接她。

  索霓稍稍翘起了眼睫,身体扑了过去,如雏鸟归巢似的,躯体轻轻盈盈拱在了他温实的怀里。

  男人的下颔窝在少女的颈窝里,两只手臂搂着她的腰肢,胸膛紧贴着她的纤背,他的鼻唇蹭了蹭少女的耳根,时而浅吻,时而轻咬,时而呵气,耳根是索霓敏.感的地带,她体内一阵绵长颤栗,体温越烧越高,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轮番攻势,她扛不住,没过几分钟,就从他怀里作势欲逃。

  结果骆以熙揪了回来,强势地搂入怀中。

  索霓烧着脸颊,埋着颅首,紧紧握着两只耳朵不再让他亲,她不知道因着自己的动作,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悄然绽露出来,宽松的衬衣领斜在了瘦肩之侧,黑色内.衣.带.子从领口稍稍滑落,一块滑嫩细致的肌肤在墨发掩映之下若隐若现,泛散着小女人的柔媚气息。

  佳人在怀,娇躯香软,仿佛一场无声邀请,一回情爱的礼赞,纵使是擦.枪.走.火,也能够被宽宥和鉴谅。

  骆以熙眼眸深黯了片刻,呼吸有些沉沉。

  索霓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鸦黑色睫毛轻颤,侧眸,看到了他的眸。

  下一刻,他倒是主动把她滑落的衣物拉回原位,并帮她把衬衣上方松落的纽扣扣回去。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但他的指尖却是滚烫,隔着单薄衣物,她都能感知到他的沸腾。

  扣完扣子,牧婳的声音颇为应景地从沙发之外响了起来:“汤熬好了,过来喝,顺便叫阿肆他们回来。”

  骆以熙主动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应了一声,就到车外去,索霓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感觉那背影有些狼狈。

  索霓笑了笑,主动去帮忙拿碗添汤,但被牧婳用勺背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瓜子。

  索霓故意嘟嘴:“妈,疼啊……”

  牧婳敛住勺背:“你还知道疼?”

  牧婳还想吐槽她几句,但体内心脉之处陡然一疼,她的呼吸一滞,伴随着痉挛的抽搐感,牧婳的身体跌撞地靠在了墙上,手中的木勺不慎衰落在地。

  索霓见状,遽地上前扶住她,神态紧张:“妈!”

  她觉得牧婳的身体反应不太对劲,忧心忡忡,扶着她缓缓坐在沙发上,顺便斟了一杯热水给她,牧婳接过,喝了一口顺气,淡淡地道:“不打紧,老毛病了。”

  索霓深深地看着她,觉得她的话有些不可信。她在记忆里搜罗几下,原主的母亲是否有隐疾,这一点系统未曾向她提及过,她也不曾接收过类似的信息。

  索霓不敢妄下定论,她不是原主,她并不熟悉牧婳的身体健康状况。

  但同为子女,为父母身体健康担忧的心是能够同频共振的。

  牧婳浑不在意似的,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准备起身,索霓把她摁回原位:“妈,今后家务事我做,您歇着点,不要逞强。”

  索霓说完,就拣起掉落在沙发一角的木勺,拿到水槽里冲洗,尔后再拿抹布擦拭被油渍溅到的地面。

  牧婳看着女儿,暗自擦了擦眼角。

  *

  翌日凌晨五点左右,天色霾云密布,索霓被暴雨声吵醒了几次,窗玻璃外是厚重的白色雨幕,檐雨如注,雨势颇凶,有一种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的摧毁感。

  依和着时缓时急的滂沱雨声,她从上铺的床上懒懒地坐起来,车厢已经熄了灯,几乎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她视线拨转过去,看不清沙发上睡着的男人。

  她想,他应该是醒着的。

  这辆房车仿佛是雨中一叶扁舟,车身被雨水反反复复地冲洗,此刻,索霓听到了一句:“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

  男人的嗓音低哑而沉厚,音色糅合在雨雾声响之中,缥缈朦胧,音量很轻很轻,不影响其他人,却能让她准确地接收。

  一说一听,恍若卯榫机构,完美契合。

  隔壁有人翻了个身,似乎说起了呓语,她一时忘记了是谁睡在下方了。

  索霓朝男人眨了眨眼,盖上被子,又睡了回去。

  她再度醒过来时,雨已经停歇,车内的人都已经醒了。

  历经一夜的暴雨,天色湛蓝透亮,但透过玻璃,索霓发现了一道异景。

  一只赤瞳乌鸦停驻在不远处荒原上电线杆上,视线锁定了他们。

  不一会儿,铺天盖地的乌鸦如蝗虫过境般,从远空越过沃野,朝着房车劲袭了上来!

  方肆睡意全无,从隔壁的下铺跳下来:“一大清早看到乌鸦,有点邪门。”

  话音甫落,突闻一声“啪啪啪啪啪啪”地裂响,那些乌鸦纷纷撞击在车窗玻璃上!

  赤瞳如血般,长喙拼了命地啃凿玻璃窗,似乎要将其凿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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