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吧?”,我瞟了他几眼,又打量了打量四周,只见偌大的院落当中除我们几人之外空空如也,既没有众军兵包围,亦没有一人拿枪威逼。想了片刻,我与那姓隗的道:“隗掌柜,身在何处我倒是不在意,反过来我且要问你一句:你们既此番不绑我也不拿枪威逼,难道就不怕我逃跑么?”。隗掌柜听罢哈哈大笑,笑后,他又开始咳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之所以不怕你跑有两个原因:第一,自我第一天进这王府,还尚无一人能逃出我隗某人的掌握;第二,我听说你是‘塞北邪神’的儿子,郭沛天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想来他儿子亦不会是个喜欢逃跑的孬种吧!咳咳……咳咳”,说到此刻,隗掌柜不禁又咳嗽起来。
听罢他一番话,我不禁在心中赞道:“这隗掌柜果然是处事老道的油子,凡事既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又使之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他那一副凡事成竹在胸、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是十分惹人讨厌”,想到此处,我就想在他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轻功给他一个下马威。就在我将动没动的一瞬间,隗掌柜突然身子一歪,整个瘦弱的身体就像一只鬼魅般地向东射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身子突然又从半空当中折回,整个过程迅速、连贯、凌厉,让人难以将这完美动作与他的身体联系在一起。末了,隗掌柜摊开手掌,笑道:“哈……果然又是五只公的,有趣,有趣!”,我一见心中好奇便凑上来观看:只见从他手中飞出了几只苍蝇。只听旁边的瘦官接道:“隗掌柜神功盖世!我等今生怕是望尘莫及喽!”,隗掌柜忙道:“咳咳……莫先生,你要这么说隗某就惭愧了!我方才只是看这气氛太过沉闷,便想哗众取个宠,逗逗大家开心而已,咳咳……”,我一见此景心中暗道:“这隗掌柜的轻功果真不是盖的!他这哪里是娱乐大众,这分明就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难怪这三人既不拿枪也不带兵,原来对一切早有把握了!”,想到此处,我突然对这三人的身份以及那个尚未出现的‘王爷’产生了无比的兴趣,心中也不想逃走,于是便道:“隗掌柜果然厉害!但不知你们将我带来是何意思?”,隗掌柜身边的胖子又答:“把你带来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王爷的意思!王爷听说你一刻之内空手斩了日本武师松本非常开心,特施洪恩赦你无罪,还邀你前来赴宴!”
我问道:“敢问邀我相见的是哪位王爷?”,胖子笑答道:“你想想,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之外……哪位王爷最大?”,我惊道:“难道是……摄政王载沣?”,胖子听罢发怒,斥道:“放肆!王爷的名号怎能是你一个凡夫俗子随便称呼的?这要让别人听到了,你就是不赦之罪!”,隗掌柜一听连忙上前解围,道:“巩先生,这孩子还小,自然不懂得官场之内的种种规矩!此番王爷既然赏脸宴他,我们还是不要拖延,赶快带他前去准备吧!”,隗掌柜这一番话虽然带着十二分的和气,但那胖子就像是猫见了老鼠般地,连忙垂首站立在一旁再不说话,隗掌柜笑道:“年轻人,王府之内虽不比皇宫但规矩也是蛮多的,你以后须要谨言谨行才是!咳咳……还有,你这身行头实在太过猥琐,赶紧随我前去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拜见王爷!”,说罢隗掌柜也不待我答应,兀自在前面引路。
走在半路,我心中暗揣道:“有趣,有趣!孙先生本让我潜入摄政王府,先搅他一个乱局,再设法去就王镇冥,没想到此番局没搅成,我却成为王府内的座上嘉宾。这此种的区别真可谓是天上地下,看来只要一个微小的事件,就会给人的命运带来天差地别的结果啊!”,我在心中感叹的同时也为能见到摄政王载沣而暗暗高兴,几人走过几套跨院儿之后,隗掌柜在一栋青砖红瓦的大房前边停下,我向四周打量一番,只见周围的景物虽然亦是不错,但照着其他建筑却是逊色三分。隗掌柜拍了几下手掌,从大房当中出来七八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这些女人打扮得并不妖艳,想来应是王府之内的杂工。隗掌柜朝最前一个稍老的道:“王妈妈,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老妪答道:“回隗掌柜,水一直开着,衣服也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带人过来了”,隗掌柜点了点头,道:“我身后这位就是王爷要宴的贵客,你赶快带人进去帮他沐浴更衣吧”,“是”,老妪答应一声,便上前来牵我的手。
众人进了那间青砖大房之后,隗掌柜三人坐在前厅的长凳上面喝茶,而老妪和几位女人就想带我去后厅沐浴。这时隗掌柜说道:“年轻人,你身上还带着家伙,后厅里全是女人,这东西倘若走了火,把女人们吓到了可不好,咳咳……”,我听罢大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枪?莫非是诈我?”,想到此处我故意装傻道:“隗掌柜,家伙……?什么家伙?”,胖子听罢脸上颇带不满,骂道:“关公面前你耍什么大刀?你背后双肋之间的不是一把手枪是什么?”,我闻听大骇,暗道:“原来早就被人家识破!”,于是只好继续装傻道:“哦,原来隗掌柜是说手枪,这是朋友送我的玩意儿,我因为不喜欢这东西所以忘了”,说罢,我将手伸入后腰,将孙先生赠我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掏出放在桌上,隗掌柜又道:“王府之内绝不可以携带这种危险东西,万一走火惊了王爷,这罪名不是你我能担当的起的……咳咳”。三人在卸了我的枪后也不再理我,只管坐在长凳上斟茶喝茶。老妪将我带到后厅,只见厅堂正中摆着一只近一人高的大澡盆子,在澡盆两侧搁着两只短凳,旁边的桌上铺着一身崭新的褐色绸缎衣裤。老妪带我走到澡盆近前,回头朝我说道:“脱吧!”,我被惊得大骇,道:“就在这儿脱?”,老妪又道:“澡盆就在这里,你不在这儿脱还去哪儿脱?”,我脸上泛红,打量周围几个女人站立不语。老妪一见我的神态笑道:“哈哈,原来还是个怕羞的小雏!那好……我就留春香、阿今两位来伺候你好了,其他的都随我出去”,还不等我回答,那老妪就讪笑着带着其余的女人走了,此时屋内只剩下我们一男二女三个人。
我脸上有些火烫,也不敢直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问道:“公子,怎么不宽衣?”我答道:“我……我……从小沐浴就都是一个人的,你们……你们两个还是出去的比较好”,春香说道:“公子不可,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