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羡慕死呢。再说咱以后回关东探洞也方便了许多啊……”

听到这儿我才明白,原来燕叔张罗了半天,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心中所想。的确,有钱什么枪都能买到,但最难收买的却是人,若想把一个精通蛊术又有金蚕在身的行家里手,可谓是难上加难,但如果我娶了梦蓉,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燕叔不愧是混了一辈子的老江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又把思绪理了理,将含琢和梦蓉摆在一台天平的两侧量了量,可以说,除了身家之外,其余任何条件都是向着梦蓉一方倾斜的,含琢之前的确是用尽了心思,想用另一副面貌让我忘记一切,可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宝贵的第一次,这件事无论怎样掩盖,都让我觉得含琢那面具的底下,藏着的是一张极其可怕,也极其丑恶的嘴脸。

相反的,梦蓉她善良,纯洁,坚忍,她一心为我,甚至连性命都在所不惜,而且就男人的一点点小私心来讲,含琢的面貌和身材也是无以伦比的,她乖巧而可爱,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心生爱怜,我真要把这样的一个女人娶回家,我爹该有多高兴,我在发小面前该有多有面子呢,想着想着,我竟然也活了心,不由自主地把情感的天平偏向了梦蓉一方。

“燕叔,还是那句老话,您是绝对不会坑我,所以我听您的”,我正好心也活了,就借着燕叔的话顺坡下驴。

“好,好孩子,这才是头脑灵光的好孩子”,燕叔激动得不行,一连用了三个‘好’字来夸奖我,“那一会儿我就把你的意思挑明了,梦蓉姑娘知道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不过燕叔……”,我见大局已定,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说实在的,咱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啊”

“咳…… 还能在哪儿?不就在吴三桂的墓前呗。你瞅瞅”,说到这儿,燕叔抬手指了指头顶上朝南流淌的瀑布,“咱几人就是从那道瀑布上飞出来的。诶?对了,知焉,你刚才在洞里到底是看见什么了,咋给你吓成那样,我俩根本就没防备就,一下就让你给撞飞了”

“唉……说来话长啊”,我故作深沉,想争取多点时间编上一套体面的谎话,“当时我正在烤着黍粞饼子,烤着烤着,我就觉着我屁股那块儿凉哇哇地,像个小孩儿的手似的往我腰里乱插似的,我往后一看这可坏菜了,一头通体惨白的大蛤蟆正张着血盆大口想咬掉我的屁股,我一着急,就把你和梦蓉全推倒了,整个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头通体惨白的大蛤蟆?”,燕叔说完,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说道:“听你的描述,这应该是穴生大鲵的一个变种,至于为啥长了一副蛤蟆的相貌,这就得问问这大鲵他娘了”,顿了一会儿之后,燕叔突然又问:“知焉,这怪物是不是长了两只肉球一样的眼珠?”

“对呀,冷不丁看我以为没有瞳仁呢,后来仔细才看清楚,瞳仁只有窄窄的一条,跟蛇的眼珠似的。还有那舌头,伸出来有一尺半长,毛茸茸,黏糊糊的,你说有这么个玩意儿在后身儿往屁股上舔,任谁谁能受得了啊”

“哈哈哈……”,燕叔被逗的开怀大笑,“让你小子一形容,那蚂蚁都能撂倒大象了。我是听明白了,这东西就是穴底变种的大鲵,因为常见不到光,所以通体纯白,眼睛同样因为总在阴暗的环境,所以很不灵光。别看这东西的视觉几乎失灵,可味觉和触觉却异常发达,它那大长舌头之所以长了一两尺长,是为了摊在苔藓上去卷食过往的虫豸。一定是你烤饼子所散发的香味把它吸引过来,又误把你当成气味的发散源开舔的。其实这东西是很胆小,你只需用火折子往它眼前一晃,它就得吓的落荒而逃。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你这一顶一撞才让我和梦蓉放片儿,才从地底的出口飞了出来”

“哦……”,我点了点头,抬头望了望头顶瀑布底下的小口,“这肯定也是李韦所布的啰?”

“对,只有李韦有这样的本事和远见。但这也许只是入口,出口我猜应该在别的地方。你想,咱们在进来时是顺坡下来的,要是想按原路回去那该有多难,洞里又湿又滑的,全都是水汽,又是上坡,在那么狭窄的地方,连劲儿都使不上”

“嗯……”,我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旋即,我又把视线转向远处恍惚的山林中,透过浓密的树叶,梦蓉那婀娜的身影依稀可见。我心里一动,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这人世间是多么的坎坷与奇妙!每一天都有你意想不到的事在等待你,在撞击你,让你在身心疲惫的同时也有所收获。我把身子向后一仰,把头抬起对着处遥远的天际,在远处,一抹残阳正伴着晚霞徐徐下降。

第一百章 - 黑殿

胡思乱想完,我再和燕叔说话,已经是无人应答。我把头转了回去,发现燕叔已不知何时已从我身边走开。我知道,他肯定是找梦蓉去说我的意见了,一想到梦蓉羞涩而纯真的表情,我这心里自然也是乐得美不胜收。

果然,不到一时两刻,燕叔携着梦蓉回来了。梦蓉臊得不敢瞅我,直把自己的视线锁定在地面的两只脚尖儿上,手也放在前襟儿摆弄着一根根的棉穗。燕叔朝我挤了挤眼睛,又坏笑了声说道:“反正事儿我是都跟你俩说完了,剩下的嗑你俩就自己唠,我就不跟着你俩瞎搅和了。老叔现在去河边打两条鱼来,等会给你们烧烤鱼吃”,还没等梦蓉阻拦,燕叔已然走的不见踪影。

燕叔一走,我俩立马全不知该咋办了,瞅着梦蓉还站在旁边儿,我赶紧把她让到身旁的一根撂倒的枯树上坐下,梦蓉还是不说话,手里仍然不停地摆弄着底襟儿的小玩意儿。

寂静,要命的寂静,近处哗哗的流水声和无规律的鸟鸣声把现场衬托得更加寂静。我挠着脑袋,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引开这个话头,冷汗从我的鼻洼鬓角慢慢地渗了出来,场面显得愈发的尴尬了。我在心里暗骂道:“刘知焉啊,刘知焉,你小时候不总号称自己是‘八大胡同刘公子’么?怎么到了真章你反而成了狗熊窝囊废了呢?不把场面打开的话,你不仅对不起梦蓉三次救你之恩,也对不住燕叔为你跑腿说媒啊”

想到这儿,我抬起屁股往梦蓉的坐的方向移了移,用余光瞥了瞥梦蓉的反应,梦蓉继续在玩她的饰物,也没有躲开。我心里稍微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