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当兵退伍后,就是赵青介绍到伏龙保安部,现在赵青这边需要,就让这位老同学兼好友转为跟自己跑业务去。
安全感陡然提升,以前赵青就对港片里那种大佬在后面,保镖开道的场面印象颇深,没想到现在给程燃干活,也干成了这样的状态。
只是他并没有沉浸在这种满足感中,而是担心随着业务的升级,后面会不会真的保镖配置越来越多……那是什么场面?
“你说我是不是就是以前电影里常说的那种影子?总统被暗杀了,真身也没事的那种。”赵青有时候也觉得,这程老总和小程总,父子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看样子自己这是摆脱不了给父子俩推出去卖命的局面了,“我现在就觉得,你比起你爸来,老谋深算程度一点也不少。有一天我要是自己出来,你会不会买凶把我灭口?”
程燃这个时候就和蔼的拍拍赵青肩膀,“你是我赵哥,这种事怎么可能……话说回来,小石头马上也要读中学了吧,争取考个好点的,不那么好也无所谓。以后出来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们保驾护航嘛。”
赵青笑道,“靠……你真是阴险……果然操控资本的人心都脏,我这辈子是做不来了。”
正是因为不把程燃当正儿八经的老总和知根知底,两人才会有这样的对答交谈。
程燃也回应一笑,“握剑的人有杀人之心,这不是脏。只要为了爱和正义,杀人打仗,就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下次你再把搞事情说得这么高大上,我真管不住自己手揍你啊……”
……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那些年月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多,在古老高中的银杏树继续兴废,前门的蛋烘糕摊子的香气总是会飘过红墙绿瓦进得园区来,食堂前总有人拿着盆钵冲去抢饭,夕阳中也有很多人闲庭信步于园林间的小路上,文翁塑像下面永远摆着可疑祈求的苹果火腿肠盒装牛奶,语文阅读册上的杜甫总是很忙,不是在骑摩托买菜的路上就是弹吉他开演唱会,或者月下背剑追鲁迅。
学校里的生活总是很简单,早上通过晃荡的公交车到达上晚自习,上午五节课后吃午饭和不到一小时午休,下午上四节课,一个小时晚饭时间紧接着晚自习。
多年以后以这样的节奏所滋生的那些平淡的寻常,都是一个二个成家立业再没有当年纤瘦青嫩反而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一群中年人,无论平庸暗淡,无论光鲜在外还是各有攀苦,还能在一起吹牛打屁的理由和源自于内心的柔软和骄傲。
当然也有那些光芒耀眼的人,去了英国攻读伦敦大学学院预科的姜红芍并不是唯一,有拿到了美国数学邀请赛最高奖,被麻省理工提前录取的二班的某个男生,后来直接上了报纸。
而实际上除去保送清华北大的人数占比全省最高之外,在那本名为《哈佛女孩》的书引发社会沸沸扬扬讨论的时候,十中当期其实就有十二个并非成绩顶尖,却有各种特长的学生进入常春藤盟校。
这所学校那些优秀的牛人却是还是太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姜红芍不是最特殊的,但的确是成了最让人怅然,也最富有传奇色彩的。至少她的名字还是经常在一些串门过来十中的学生口中常常出现,毕竟是十中成绩第一且有漂亮到不像话的“姜哥”,远近闻名,蓉城诸多高中都流传着她的传说,但可惜很多人却始终难得一见。这若是放在稍后一点的后世,估摸着可能登上贴吧,说不得就是奶茶般照片乱飞。
程燃洗好了在美国华府拍出来的照片,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女孩正是转身贴脸比出剪刀的手势,笑意明曦。程燃拿到手看,发现这是除了在cq上的聊天和偶尔的越洋电话后,最能穿透时空聊以慰藉的方式。
现在程燃大概最遗憾的就是当时和姜红芍手牵手爬到峨眉山金顶看日出时没有拍下一两张照片来,可惜了,毕竟回想起来,两人当时互拥着的时刻,还犹有余温。
姜红芍离开了十中,程燃倒是会经常跟她说她离开后十中的那些事迹,譬如因为她的离开程燃被班主任孙晖直接以不民主的封为班长而全班无一不服的独裁,譬如高考百日誓师大会,经过张平刘景瑞等人的精心策划,程燃作为优秀代表上台发言,临时召集全班上台,一整个孙晖这样的班主任兼年级主任还有正副校长和校高层都以为程燃会让全班宣誓的时候,那也的确是一个整体都庄严肃穆的场合。
结果程燃带头唱《海阔天空》,“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所有人当时都愣了一下,但随着高班的合唱之整齐,无排练却合一的气势,下方操场的高三方阵很多人也不约而同的,开始应和着,随之唱了起来。
高考的压力,老师父母学校的压力,书山题海的压力,一分压倒千万人的压力,都在这一刻见了他妈鬼了。
下方刚开始有口哨声,有人把校服脱了往天上丢,而所有人都在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 oh……”
下面不知多少人红了眼睛。只是班主任孙晖大概很后悔独裁的塞了程燃一个班长。
本来很热血的画面,在全操场都嗨了的局面下,最后却在收尾时张平发了人来疯,拿过麦克风对着郝迪,陶醉不知归路,“黑凤梨,拿霜来冻硬,硝酸更迷人,愿再喝,黑凤梨……”
结果倒是带头人程燃被校长口头批评,张平写了份检讨。
高班一战成名。
第两百一十五章 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上)
2000年,自程燃重生,在文化墙上画下与地球交汇那年的彗星轨道图的时候,海尔波普彗星已经远行了四个年头。
在寂冷的宇宙,这四年和千年万年的时光一样,兴许只是毫无区别的,转瞬即逝的刹那。
然而对于这颗星球上的生命来说,四年足以从出生到灭亡,足以从稚嫩到成熟,可以风平浪静,也可能波澜起伏。
这新世纪的第一年里,中国的即将入世成为了宏观层面的主要话题,有亚洲资深的政治家预言,如果中国未来参与到世界贸易和金融活动中,不转移教育和经济两大发展中心,中国很有可能成为世界第二大贸易国,成就在2050年成为现代经济大国的目标。
而事实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