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拼命干的工资加奖金。对他而言,千来把块钱不过是他每次打牌的输赢正常数目而已,不够刺激。
王同光进一步询问的时候,程燃直接把面前的牌给收起来了,洗匀了,道,“不如这么玩,直接从里面抽牌,比大小,赌注渐次递增,比如第一把一百起步,第二把要玩,每个人就要升到两百起注。第三把要玩,就加码到四百,依次两倍底注递增。”
周围的人呼吸都有些收紧了,只要一想,此间刺激简直让人血脉贲张,这玩到后面,多少钱才够?输家那是血本无归啊。
但王同光眼睛已经红光毕露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轻笑一声,把面前的一大堆钱揽进怀里,问,“不要冲壳子(强出头)……你有那么多钱吗?”
程燃打开随身的一个腰包,从外围取出了一叠钞票,大概近万的厚度,这个过程中全程有人都看到他那个腰包内包里面还是鼓鼓囊囊的,还不定后备弹药有多少,程燃从外围那一叠钞票中先抽了几千之数搁桌上,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这些暂时够了吧?”
王同光目露贪婪,程燃笑容……闲适自若。
所有人口干舌燥,只觉如临深渊,悬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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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明天继续。嘿嘿!
第九十章 纵横捭阖
开赌前王同光身边人一个叫刘斯的拉他借口去趟厕所,两人在厕所门口,刘斯皱起眉头,“王哥,小心后手啊,这种赌法,是概率啊,本雄厚的,只要持续赌下去,总会赢。”
王同光眯着眼睛,“你说错了,本厚,运气也还要好,两边本钱差不多的情况下,谁运气好谁就通吃!运气不好,哪怕本厚,总不可能是无底洞,亏到时候也把人亏死,先不说这个够刺激……谁都知道这个是比谁更有钱……他这么提出来赌这个,什么意思?跟我绷面子?跟我比有钱?”
刘斯阴沉,手比了个十字,“我看那娃腰上的腰包鼓鼓囊囊,刚才外包打开,约莫都有这个千数。内包里保不定数目更多。”他也是惊疑不定,这个年头,手上大几千装着的,他们这群人也不常见啊,王同光倒是因为家里有钱,基本上出去打牌都是几千块的输赢,但如果对方真有那么多后备弹药,这场仗恐怕打不过。刘斯只是估计王同光面子,没有说透。
王同光却笑了,“蒋二娃刚才都输成猪肝脸了,叫人去搬救兵,你以为他们没有准备?这小子一来故意跟我提出这么赌,怕我不上钩的样子,还露出那么鼓的腰包,正常来说这难道不是把底都透了?明知道赌谁有钱,还一副我有很多钱你干不过的架势……”
刘斯蓦然惊醒,看着王同光,“难道说他们……”
王同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神秘笑道,“所以说吧,论察言观色,你还是嫩了点……这是想故意挤我,让我知难而退。我要是今天因为这个退去了,我王同光在附近也不用混了。他蒋二娃这是将我军,所以说这个蒋二娃,有点小聪明,但是仅限于小聪明了。毕竟还是出身差了点,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王同光笑着道,“我敢保证,那小子腰包内包里,塞得估计就是一大团卫生纸。就外面那挨边一万块钱,是拿出来充场面的!天授不取,必被其究。再说了,就算那里面还有钱,到时候赢了那一万,我见好就收,抽身就走,让他肠子都悔青!”
王同光和刘斯再坐下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刘斯看着程燃腰包,眼睛也流露出贪婪了。
王同光诺基亚手机一搁,温兰过来洗了牌,噔桌上,他又斜着眼睛看程燃,一副赌桌老油条的慢条斯理,“……那开始吧。”
第一局,程燃摸个k,王同光摸了个10点,程燃赢一伏龙从山海崛起过来,诸葛亮一样……你早算计在内吧……”
程燃摇摇头,又拉开自己腰包的内包,里面真的是一大叠钱,“出门前听你说情况,我专门带够了钱啊……”
连小虎怔了一下,“那要是运气不好,真输光了呢?”
程燃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吧,多大点事儿。”程燃心想这几万块钱的,大约也就是三国杀一个星期利润,既然要赌,怎么输不得。
……
王同光一群人出来,在街道拐角,一支烟一支烟的抽着。刘斯看他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了,“王哥,就这么算了?要不跟宝哥那边说一声,他们派出所不是最近在抓赌博吗……蒋二娃这帮人没啥背景,整他们容易得很。”
王同光深吸一口气,“算了,老子输得起。不过,打听一下,那小子是谁……”
……
这头,程燃把之前蒋舟输的钱数出来还给他了,然后又看李伟路,“你认识对方?”
李伟路点了点头,“他爸是五金公司总经理,所以这王同光在附近横的很。”
程燃把王同光输的钱拿了出来,递给李伟路,“人是输了,但那种赌徒,不甘心,还会再来的,我没那么多功夫……把这钱还给他爸,他估计就消停了。嗯……怎么了?”
程燃说着,但面前的一干人一个个都看着他。
看着他遇惊雷之局又面如平湖,看着他纵横捭阖后又举重若轻。
清俊的脸好像都在泛光。
第九十一章 盒子
后来大家都在这地儿玩,兴高采烈,赢了一场大仗一样,最重要的是仿佛见过这一仗,每个人都像是有一种格局上的提升,还有一直以来压抑后的扬眉吐气。
这个台球馆茶馆,旁边有家咖啡馆,女孩子们进去坐了,对一杯咖啡满怀期待,蒋二娃手上拎了一支啤酒,和程燃一样靠在茶馆外的花坛边缘,他抬着头,看着远处,那里是老工厂未拆除的水塔,偶尔有鸟群翱翔飞过。
“兴许在你看来我和王同光争得毫无道理,是‘绷面子’,甚至可能还有点可笑……你只是没有像我们一样经历过……这么多年了,王同光那群人,眼高于顶,时常对咱们大院的冷嘲热讽……这些都算了,我从来就认为,我父母没那么好,并不代表自己不能后天努力,我读书来成绩一直不好,大概没有这方面天分,家里给我钱上过几次补习班,却只能在高考前夕突击,只是我爸妈找心理安慰罢了,到头来最后也考了理工职业学院大专,这种专科收费比普通大学高,一年学费就要两万,家里难以负担,没办法,我还要靠业余时间做兼职来赚取学费生活费……但那一年,我知道一向成绩比我还差的王同光,他爸通过一个朋友,给他一个特招生身份,塞进了财大读本科。”
“我本来是从来没有任何怨愤的,以前穿得没人家好,玩的见过的事物没人家多,不会作画,没玩过乐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