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3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己接下来的生命中会扮演一个极重要角色的男人的肩头:“还用小师父说吗?你身上的血腥味,连我都闻得出来,还有你的眼神,吃饭的时候,圆圆不就提了一句齐褒姒唱歌挺好听,你那眼神都要吃人了!”李云道苦笑,转身将女子拥入怀中,轻声道:“下山时,大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少造杀孽,我当时琢磨着老家伙是不是拿我手无缚鸡之力的现实来开涮,现在想想……唉,大师父也是用心良苦。”“对了!”蔡桃夭提起一只小臂,晃了晃手腕上的古旧的念珠,“大师父来过,送了我一串念珠,之后来家里把老末带走了。”“啊?”李云道有些吃惊,老喇嘛噶嘛拔希在如今的宗教界地位首屈一指,京城如今站在这个国家金字塔尖的不少家族都跟他或多或少有些交集,他这样跑来北京,被有心人知晓了,指不定又是一桩通天的大事。“别急!”蔡桃夭笑了笑,指着老爷子晚年大半时间居住的书房道,“黄裳的爷爷跟大师父是老交情,所以老人家只呆了两天,其中一晚住在这间书房,另一晚在孔家。”李云道松了口气:“怪不得刚刚十力的时候,欲言又止。”蔡桃夭表情颇怪地说道:“小师父这回可被大师父罚得不轻,单手心就打了不下数百下,罚抄的经书估计没有一两年是抄不完的。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大师父倒是对小蛮那妮子喜欢得紧,连去孔家住的那晚,都带着小丫头。”李云道想了想,笑道:“这下江西那座天师山起码要香火兴盛二十载了。”蔡桃夭嗔怪地拍了李云道一下道:“说起来小丫头也是天师真传,是不是真像传闻里说的那般道术强悍我不太清楚,但小妮子对你的小心思,我可是清二楚!”李云道苦笑:“这哪儿跟哪儿啊?你要是拿疯妞儿跟我发难,我倒是无话可说,可小蛮那是完全是个孩子,命理这东西是两个小家伙的强项,但我一直相信,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蔡桃夭给了某人一记白眼道:“疯妞儿可是你自己提起的!”李云道哭笑不得,绕了半天,还是绕进了蔡家大菩萨设计的圈套。“疯妞儿前些天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去香港生孩子。”“那就跟我一起去啊!”李云道故意装作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其实在香港的时候,阮钰早就跟李云道商量好了。蔡桃夭在某人腰肋间的嫩肉上轻轻拧了一记,某刁民龇牙咧嘴。“疯妞儿的肚子有动静了吗?”蔡桃夭盯着李云道的双眼,一刻都不放松。李大刁民被些发毛,嘻嘻笑着挠脑袋:“这……我临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蔡家女子伸出葱白般的玉指,戳了戳了某人的脑袋,叹气道:“我和疯妞儿,在京城里都是这般骄傲的女子,怎么就都不约而同地着了你的道呢?”某刁民小心翼翼地陪笑道:“那是因为我脸色太厚了,蒋青天,朱梓校,他俩脸皮加起来,也抵不上我一个厚!”蔡家女子却嫣然一笑:“昔日有胯下之辱,后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脸皮这桩事,厚一些也无可厚非,我和疯妞儿从来都不指望自家的夫君是个动辄力拔山河的莽汉或者顶天立地的君子……”说着,她低头轻轻望着再次蹲下身子,用面颊贴着她小腹的一脸怡然自得的男子,轻声道:“谁又知道,能怀着你的骨肉,对我来说,又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第八百零七章 面西念经

世事终究是聚少离多,否则哪来那些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佳话。±頂點小說,抵京时已经接近年关,香港那边早已由高层出面延长了假期,李云道本打算过了年再回香港,却没料到刚刚合眼,香港那边就来了电话。怕吵到正处于养胎状态的蔡桃夭,李云道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接通了电话,仲伟新的声音急促里带着些许恐惧。

“sir,本来上头不让我打搅您休假,可是眼看要出大事情了,万不得已才……”

李云道打断他的话道:“出什么事了?”

仲伟新在电话中将香港的局势清楚地陈述了一遍,李云道只说了一句“我争取明天一早回来”便挂了电话。

深夜,雪霁。刚刚出来得匆忙,李云道这才发现如同铺了一层白绒毯的院子里唯独只有自己刚刚留下的一串脚印,除此以外,白雪覆盖着的院子洁净得如同披了新装。李云道轻轻叹了口气,苦笑摇头,昂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夜空,轻叹一口气,带着体温的雾气很快在昏黄的院灯下消弭殆尽。

香港出现的乱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愈的了,这里面有历史因素,也有现实桎梏,但说到底还是人心,尤其是被有心人利用过的人心。

人心叵测!

这一次的乱局里,傅家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李云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傅家如果还不趁机混水摸鱼,就枉费了傅九彪这些年在香港的精心布局。

对于傅九彪,李云道并不是很担心,甚至一个傅家,李云道都没有觉得会真的对香港的局势产生多大的影响。真正让他觉得忌惮的是隐藏在傅氏背后那个神秘组织,李云道甚至隐隐觉得这一次香港如果真的出现什么问题,最大的收益者一定是那个隐藏在巨大阴影中的神秘组织。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香港小半年只摸到神秘组织些许头绪的李云道有些头疼,他根本弄不清这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图钱还是图权?如果是前者,或许还好办,但是如果是后者,那就由不得李云道不小心提防了——除了傅九彪之外,那个神秘的组织到底渗透进了哪些地方,这一点他完全无从得知。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这是自己下山后的第六个农历年。在山上破庙前晒太阳的时候,李云道经常会思考关于人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的终极哲学命题,佛家讲求修来世,道家讲究求飞升,哪怕在破庙里读了万卷书抄了千次经,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真的能修得下一世超脱轮回。所以李云道急迫地想下山,现在想想下山那会儿心境,大致与“将军未挂封候印,腰间常悬带血刀”的心境大致相同,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有几个不想建功立业的孬种?

只是到如今,李云道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亡这东西放在字面上只是干巴巴的两个人,但真正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