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的话,直接……”朱梓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为首的男子带着三名手下退了出去。
走出半月拱门,为首的秦姓男子才恨恨地吐了口吐沫:“操他妈的,人人都傻逼,就你他妈的朱梓校一个人最聪明!”
刚刚帮他说话的手下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秦哥,小心隔墙有耳。”
秦姓男子舔了舔牙齿,恨恨地压低声音:“我兄弟四人虽说不是什么社会名流,但好歹也是北方道上的一号人物,被他跟狗似的呼来唤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带着你们投奔这个无底洞。”
身边手下道:“秦哥,这几年朱梓校的手段越来越卑鄙下流,脏活累活儿弟兄们都给他办了,可好处没捞到半点,倒真是跟你说的一样,被人当狗一样地使唤。这日子过得……”
另一名手下说:“还不如当年我们单干的时候,他娘的,吃香的喝辣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儿没钱就抱一块儿睡,那样也痛快,哪像现在,见个人连句话都不敢说。”
最后还是那名刚刚替秦姓老大解围的手下小声道:“秦哥,说实话,我们现在干的活儿,跟当初我们投奔朱梓校的初衷大相径庭,姓朱的摆明了是把我们当成干脏活儿的工具了,一次两次还行,可次数多了,咱们现在想脱身估计都没那么容易了。”
秦百骑边走边想,当初在内蒙做了一票大案,兄弟四人害怕东窗事发,这才躲到朱梓校旗下避避风头,想来时间过了这么久,案子没准儿早当成悬案处理了,反正这几年道上也没听说有关于四人的通缉或追杀令之类的。身边三个兄弟,陈百燕脑子最好用,单雄义自幼习武身手最好,陈桂是个神偷,兄弟四人凑在一起也算是个黄金组合,呆在这里也只能做些杀人埋尸的脏活累活,弄不好还要受一肚子鸡巴气。可是就像刚刚陈百燕说的,现在想走,还能走得了吗?姓唐的女人不过知道些皮毛,朱梓校就要杀人灭口,想来朱梓校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利用完那个女人立马杀了毁尸灭迹,现在要他们做的,只不过是将结果提前来执行而己。
秦百骑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他们兄弟四人要脱离朱梓校的阵营,面临结局可能比姓唐的女人要凄惨上百倍还不止。以他这几年对朱梓校的了解,朱梓校是不会允许半点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的。
“秦哥,是不是在想脱僧策?”上了越野车,坐在副驾上的陈百燕回头问秦百骑道,“如果咱们真想脱身,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开车的单雄义乐道:“百燕儿你小子棍意最多,别藏着掖着,咱都是自家兄弟。”
陈桂也道:“是是是,百燕你倒是说说看,我现就担心我们想撤,姓朱的估计不会撒手。”
秦百骑道:“当年从内蒙安然脱身,也是托了百燕的福,这从数千警察的包围圈里脱身,谁也想不到,我们兄弟人整个容换个身份,还能大摇大摆地在北京城里晃悠。百燕儿,你但说无妨。”
陈百燕点头道:“我也就这点儿用处,累活不都你们干了嘛。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琢磨,朱梓校现在越发疯狂,有句话叫,老天爷要一个人灭狂,必先使其疯狂。我估计用不了太久,朱梓校会吃个大亏,这几年走得太顺了,他那些破事儿,随随便便拉一件出来,都是要枪毙的大案,有些东西,我琢磨着放在百多年前,就是灭九族的勾当。”
秦百骑叹了口气,道:“单他跟日本和美国那些破事儿,我估摸着真要事发了,他们老朱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陈百燕道:“所以我们才要尽早脱身,否则以我们四人,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第一轮干掉的铁定是我们。”
陈百燕压低了声音:“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真想要脱身,我们得从朱梓校的敌人下手……”
第五百五十四章 刁民而已
三月的北京城天色灰暗,空气中充满了灰蒙蒙的雾霾,不远处的高楼大厦都仿佛隐在一层厚厚的面纱后。王家大纨绔前所未有地一脸严肃,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插袋,靠着墙边,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沉默不语。
李云道坐在客厅宽大的皮制沙发上,并没有催促王小北,他知道如此信息量巨大的事实,任谁都需要足够地的时间去消化,更何况以眼前的形式,一个不留神,很可能会改变整个中国目前的政治和经济生态。
“云道,能保她一命吗?”。过了许久,王小北才转过身,只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令李云道诧异。
李云道愣了愣,随后笑道:“你以为我是朱梓校蒋青天那一类的王八犊子,人命不值一分钱?”
王小北苦笑:“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
李云道倒吸了口气,沉声道:“人命这东西,向来还是值钱的,能不造杀孽还是不要造的好。”
“那能保她一命吗?毕竟……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唐艳虽算不上夫妻,但好歹也有过鱼水之欢。我知道,政治上的事情,向来是不认人情的,可是……唉……”王小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李云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昏白的世界:“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不立即放了她?事情败露,对于朱梓校言,唐艳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任她落在外面,搞不好哪天就会变成个祸害,所以我相信如果我现在放走她,她绝对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王小北终于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原本跟她分手的底线是把这套房子转到她的名下,现在就算是我转给她,估计她也不敢要了。”
李云道点头:“她那些破事儿你都知道?”
王小北道:“出来玩的,有几个干净的?就算是现在的娱乐圈,天天‘溜冰’的大有人在,这种风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她没病就成。”
李云道好奇道:“你咋知道她有病没病?难道还持健康证上岗不成?”
王小北笑骂道:“滚犊子,就知道给我填堵!”
李云道笑了笑,随后认真道:“除了唐艳,别的都料理干净吗?”。
王小北叹了口气:“云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孔黄裳这棵树上吊死了?”
李云道打趣说:“如果结了婚还要跟之前一样,那你真的是要被吊死了。”
王小北点了点头:“哎,以前听人说,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为了一粒芝麻放弃一大田西瓜,云道,你说值吗?”。
李云道疑惑地看着王小北:“婚前恐惧症?”
王小北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李云道无语,感慨王家大纨绔脸皮之厚。
“下周孔黄裳就从巴黎回来了,这件事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