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李徽猷却挥挥手,快步走到落地窗边,观察了一下楼底的情形后,便退到餐车旁,单手将那沉重餐车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从餐车底下取出用胶带粘在车底盘上的工具箱,打开工具箱,取出一个圆形事物,再次走到窗外,持着那圆形事情双臂划圆,数息后再次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对吸盘,粘住玻璃后,他猛吸一口气,直径足有他大半个身高的圆形钢化玻璃竟被他硬生生地取了下来。高空的强气流瞬间袭入房间,但鲜花餐巾一类的事物吹得七零八落。
在身后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将滑轮揽绳子的一端用死扣系在室里的一处圆柱上,随后将那绳子扔了下去。
“咳……”阮钰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二哥,你不会是想我们从二十楼滑到楼下去了吧?”
李徽猷微笑点头:“这是最稳妥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这回就连郑莺莺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里可是二十楼,楼下是酒店的泳池广场,如果一不留神,摔进水里还好,摔在那硬邦邦的地面上,那场景几乎都不忍去想象。
“这根绳子可以承受五个成年人同时下去,所以要劳烦姑姑待会儿带着弟妹一同滑下去。”李徽猷递给郑莺莺两副可以固住腰身和臀部的这安全绳,“得抓紧时间了,对方刚刚应该已经发现异常,我们最多还有五分钟时间。”
阮钰从小便是个胆大包大的疯丫头,不然也不能凭着一己之力在华尔街打下一方大大的天下,不过就算如此,这种从二十层楼跳下去的玩命勾当,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李徽猷嘴角轻扬:“听说蔡家那丫头连飞机都敢跳。”
郑莺莺摇头苦笑,蔡桃夭这个名字,如今算得上是阮家这个大疯妞唯一的心魔了。
果然,阮钰深吸了口气,便毫不犹豫地主动从郑莺莺手中接过安全绳往自己身上套,咬牙切齿地下定各种决心的模样,在李徽猷看来非常搞笑。
不知为何,阮钰总觉得李家二哥总是无意识地瞥向她的肚子,她有些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
一旁早已经穿好安全绳此刻正协助保镖穿上的李徽猷却暗暗腹诽着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位刁民——不是说小侄子没准儿会从这丫头肚子里蹦出来嘛,怎么一丁点迹象也没有呢?
高空的气流吹得阮钰青丝散乱,坐在那圆形的玻璃切割口上,她没敢往下看,深吸了数口气后,便听到郑莺莺在她耳边轻声道:“阮小姐,我们走吧!”
瞬间失重的感觉让阮钰有种想呕吐的冲动,但是耳边的风声和钢环缆绳的摩擦声刺激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想开口问郑莺莺还要多久,但是声音始终憋在喉咙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很快很快,她感觉身子微微一震,耳边又响起郑莺莺的声音:“阮小姐,到了。”
泳池旁的青草地有些松软,脚踏实地后的阮钰感觉腿软得很,幸好有郑莺莺在一旁扶着,帮她解开安全扣。几十秒后,带着保镖的李徽猷也安然落地,保镖有过特种作战的服役经历,倒也没觉得有太多异常,只是身边这个亚裔男子的从容淡然让他这个曾经的职业军人暗暗钦佩不己。
泳池边热闹得很,谁也没有注意有人如空中飞人一般从二十楼滑到了一楼。
三人跟着李徽猷进了地下停车场,随意找了一辆不太显眼的奥迪q7。李徽猷拿出刚刚从工具取出的钥匙状的事物,对着奥迪车门比较了数秒,车门咔哒一声,居然打开了安全锁。
“这是什么?”恢复了从容状态的阮钰好奇地打量着李家二哥手中的事物。
李徽猷拿着那黑色的事情在手中掂了掂:“据说是国家实验室刚刚研制成功的新玩意儿,算得上是一切车辆的万能钥匙吧!”
阮钰点头:“二哥,能不能先送我去市中心,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谈判。”
第五百章 母凭子贵
奥迪q7中途被换成了一辆在迪拜丝毫不会显山露水的宝马5系轿车,在市区转了一大圈后,便驶上d94号高速公路,很快就看到了丽兹卡尔顿酒店耸立在不远处。
“这里不安全!”熟练将车滑入小道的李徽猷微笑提醒身边的阮钰,“为了一桩生意,把命都搭上,似乎不太划得来啊。”
刚刚在飞驰的车上已经完成盘头发化妆等一系列动的阮家大疯妞耸了耸瘦削的肩膀这里头有李云道的三千万。”
那个面如桃花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嫣然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的头发这样啊……他可是连一块钱都要跟村里的牲口们争上一争的性子,真要让他亏了三千万,我这头发又保不住了……”提起那个在昆仑山上总是喜欢蹂躏他一头青丝的刁民,他却笑得出奇地柔和,“我送你上去,我已经预定好机票,谈完这件事,我立刻送你们回国。”
于是,这个在昆仑山被李大刁民揉了二十来年脑袋的男人一马当先踏入酒店,于是,当天晚上酒店服务员便了数具表情安详的外国人尸体静静地躺在工具间、洗手间或者天台上。将阮钰送入那间在这个纸醉金迷国度并不显得如何奢华的房间后,他便在门前负手而立。杀人,那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啊!大师父说云道此生杀孽过重,做哥哥的岂有不分担的道理?同样站在门口的保镖如敬神明地看着这个比还要漂亮三份男人,长久不敢吭声,刚刚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才有打了个给美国fbi的,告诉他,最近世界杀手排行榜上出现了一位神秘的华人杀手,短短半年的,便从三流外跻身顶尖榜榜眼的位置。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那个神秘的榜眼杀手。
但他是保镖,又不是警察,先不说这位神秘的华人男子刚刚救了和雇主的性命,单说一对一,他确定对方能在一息间就取了他的性命,这是拿枪这么多年形成的直觉,而且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然也不会在五名同伴均被对手拿下的前提下,唯独他一人逃回房间。他只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身边的男子,哪怕这一刻,那人只是微笑着站在那儿,却给他一种浑身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对,这就叫杀气,一个中国人告诉过他的杀气。
两个钟头后,房间门打开,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将由郑莺莺陪同的阮钰送了出来。那个阿拉伯人看了一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