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异姓女子的白眼。
“怎么样,姐的剑法跟那武侠小说里的江湖高手相比,是不是只有胜出而无不及啊?”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薛红荷笑着望向李云道,此时她将头发盘起,只随意插了一枝木簪,此时刚刚练完一套剑法,面色潮红,看上去却清爽得很。
“嘿嘿……”李云道干笑了两声,“是挺好看!”
“你是说剑还是说人?”薛红荷这样的女人,似乎从来都不肯在男人面前吃了亏。
李云道小声嘀咕着“老子说的是贱人”,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道:“都好看都好看!您自个儿继续享受……”
薛红荷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结束对话时的不愉快,而此时这刁民话里话外似乎都透着股邪劲儿,顿时脚一跺:“你给我站住!”
刚刚转身想跑的李大刁民顿时暗叫不好,但还是笑着转过身:“怎么了,薛二小姐有何吩咐?”
“少跟我装孙子,你要是肯服软,天都会塌下来!”薛红荷冷笑。
“哟,您倒是比我师姐还了解我呀!”李云道笑了笑,干脆也不走了,往那空地的另一处走去。空地旁便是悬崖,崖边被及腰的水泥柱和数根手腕粗的大铁索拦了起来,李云道就走到铁索边,也不理薛红荷,只看着雾气蒸腾缭绕的清晨山谷,虽是深冬,山间却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鸣不时间从山谷里传来,倒也是一幅难得的深冬晨谷图。
薛红荷强忍着一脚将这大刁民踹进悬崖的chong dong ,板着脸也走到悬崖边:“你怎么跑来京城了?”
李云道笑着反问道:“这京城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切!”薛红荷鄙夷地看了李云道一眼,“你不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老王家吗?你不是对王家那位一肚子二百五吗?怎的,终于看到人家腿粗,想抱一抱了?”
李云道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山谷那一头的山峰,峰旁一轮东升朝阳,温红如火。
“怎么?被我戳中心思,无言以对?”薛红荷讥笑道,“不过想想也正常,王家这条大腿,不抱的才是傻子。”
李云道却微微一笑:“看来老陈家就是你的大腿喽?”
薛红荷却轻蔑笑道:“倒的确生了张七巧玲珑嘴,怪不得勾得蔡桃夭和阮钰可劲儿地飞蛾扑火。”
“你怎么知道我的嘴巴厉害?还有更厉害的,不过这辈子估计你是尝不到了,还回家乖乖地陪你的橡胶老公吧!”李云道掉头冲她笑道。
薛红荷愣一愣,随后恼羞成怒,抽剑便劈。
李云道嗖地后退数步:“我去,大姐,这是悬崖边,开不得这种玩笑,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刁民,姑奶奶我今儿非劈了你不可!”急火攻心,薛红荷再也没有什么仙人指路般的潇洒招式,横劈竖劈,再劈还劈,可就是碰不着这刁民的半点衣角。
半晌后,薛红荷自个儿全是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你……我……姑奶奶我……要……要劈了你……”
躲到八角亭另一边的李云道看得好笑:“我说红荷姐姐,咱俩也算无怨无仇,我不过就是顶撞了你几次,看在绿荷师姐的面子上,咱也不用这般喊打喊杀吧?话说回来,今儿是大年三十,你操个剑在这儿劈来劈去,不吉利啊……”
对峙了良久,薛红荷终于缓过气了,也不再追了,收起软剑,冷笑道:“我回去就给绿荷打电话,就说你把我给霸王硬上弓了!”
这回轮到李大刁民瞠目结舌:“这……这……姐姐,有话好好说,成不?”
第四百七十二章 见客
见李大刁民终于一脸愕然,薛红荷笑得如同赢了玻璃球的孩子般绚烂。
这女人,笑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看。李云道腹诽着,却不敢再接话,万一这疯婆子发起疯来,真告诉阿荷师姐zi ji 把她同胞姐姐给霸王硬上弓了,尽管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女人和男人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指不定掉进泥坑被人当成染了一裤子的屎。更何况,阿荷师姐心地善良,指不定就真的信了她这位蛇蝎心肠的同胞姐姐。
不幸中的万幸,终于抓到李云道软肋的薛红荷似乎突然对这个嘴仗从来不服输的刁民失去了兴致,意兴阑珊地执剑下山,到底还是没有做那诬陷李云道的混帐事情。
李云道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下山,到半山别墅群的岔路口,薛红荷独自一人拐入小道而去。李云道苦笑着摇了摇头:“唉,也是个心里苦得很的妙人儿!”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已经rè nào了起来,老爷子被白熊推着在前院围着池塘边走边晒太阳,十力和张小蛮两个孩子蹲在满是落叶的大槐树下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厨房里传来王援朝和顾小西的声音,应该在忙着大伙儿的早餐,倒是没见到王小北,估计这家伙不睡到日上三杆是不会起床的。早餐倒也不算丰富,倒营养搭配得十分恰到hǎo ch ,用了早餐,李云道便替换下白熊,推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上午八点的冬日阳光,谈不上灿烂却也暖意十足。池塘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隐约可以看到冰下逐着阳光欢快游弋的成群锦鲤。
“望南,今天和明天你就不要跟小北出去胡闹了,家里会来不少人,你就待在我身边。”通中池上的雕花八角小亭时,老爷子终于开口说话。
李云道愣了愣,随后点头:“您还是得注意着些身子,太累了就让白伯伯将他们安排到后面几天。”
老爷子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腾起一团白雾:“没那么多时间了,那些人,你迟早也都是要见的。”
上午九点,第一批访客到临,李云道也只是在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看那些不断被喊入书房面谈的人,不少也都双鬓斑白,其中肩扛金星者占了大多数,也有一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便装中年,但无一不是在各大省份的党报卫视中必占一席之地的人物。老爷子与他们的对话大多是问些近况,再听听他们的想法亦或是思想汇报,时不时老人家会问问这些人zi ji 的规划,而后才会道出他早就布下的安排,只是在最后,才道一句“这孩子是抗美的遗腹子,就让他代我这个糟老头子送送你”。已经提前知道李云道身份的人心知肚明,出门走出内院时都不忘拍拍李云道的肩膀,同时留下zi ji 的联络方式,大致也都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卡面,上面只有人名和电话,其余的没有任何职务或花哨的累缀。也有之前不清楚李云道身份,此时被老爷子点化,这些在政坛或军中都在一地执牛耳的大人物哪还不明白老爷子临终托孤的含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