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普普通通的外表,却能得到京城蔡家与阮家两位公主的竞相追逐;明明只是一个没关系没背景的山中白丁,却能在踩完京城一线大少后安然无恙地走出四九城。何大海表示自己看不太懂。
“你去沧州的这个礼拜又发生了不少事情。”李云道深吸了口烟,吐出的青丝很快被夏ri的夜风吹散。
何大海道:“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李云道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明白,我就想好好儿过ri子,麻烦总是来惹我。”
何大海扔下烟头,仔细踩灭后才道:“扯淡。对了,你说要盘下隔壁的院子,你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李云道笑道:“船到桥石自然直,你放心好了。”
“那成,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吧,谈妥了你付钱就成。不过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不错,总租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一块儿拿下,我负责出面谈。”
李云道笑道:“你还真当我是提款机?摁几个数字就往外掉钱?不急,饭要一口一口吃,隔壁我是想给郑家姑侄住着,到时候我问问我这边儿的房东,看看能不能打通了,这样有事情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何大海点了点头:“那成。这姑侄俩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沧州请过来的,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说完,何大海盯着李云道,一脸好奇。
李云道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咋了?我脸上有东西?”
胡子邋遢的何大海坏笑道:“我发现你小子最近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不太一样?”
“说不上来。你吧,我以前觉得就是一中国版葛朗台,可这回眼睛不眨就把一百万甩给我去办事儿。而且,连钱花在哪儿都不关心。”
“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不过我觉得你变成这样儿只有两种可能xg。”
“嗯?说说看。”
“第一,你现在实在太有钱了。”
“扯他妈淡,老子早上连坐个公交都心疼。”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xg了。”
“啥?”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滚蛋……”
跟李云道又是一番臭贫,何大海觉得很奇怪,跟这比自己起码小一轮生肖的家伙相识也不过半年的功夫,怎么感觉好像几十年的老友一般毫无忌讳呢?何大海说不清楚,总不能归结到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吧?
何大海突然道:“你不试试郑家姑侄俩的实力?要不要拉出来瞅瞅,是骡子是马?”
李云道摇头:“这一点,你比我专业,有你把关,我哪有不信的道理?”
何大海微微一愣。
难道这真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是夜,无月
是夜。无月。连蝉鸣声都消失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辆通体漆黑的别克gl8悄然滑进夜深人静的小巷,不知为何,今晚的路灯也没有亮,小巷中黑灯瞎火。别克车也没有打灯,连仪表盘上的灯光都被刻意地调到最低,车窗玻璃上贴着深sè的车膜,从车外根本看不到车内。开车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副驾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紧衣t恤的男子,胳膊上的四爪青蟒看上去格外惹眼。第二排坐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瘦小男子,环腿抱臂蜷缩在靠右的位置上,由于灯光很暗,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蟒子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江南拱桥,面sè凝重,仿佛那座桥的对岸驻着一头让他心有余悸的洪水猛兽。“过了今晚,我们哥仨就去泰国吃香的喝辣的去。”蟒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驾驶位上的胖子没有吭声,缺了那位被李云道一记螺丝刀要了半条命的管亦豹,他们的四人小团队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运作高效,蟒子虽然胆大心细,但毕竟他只是蟒子,不是那位黑道大枭豹哥。倒是从一上车就蜷缩在第二排位置上的“太监”慢吞吞道:“蟒子,这个叫李云道的小子可不是一般地扎手,以往我们动手哪有像这么狼狈的?折了豹哥一条命不说,连我那天晚上也差点儿折在那穿军装的手里。”
蟒子冷笑:“我跟了他这么多天,就只有晚上下手的机会最好,而且,他身边的两个妞儿……胖子,估计你这辈子都上不了那么俊的妞儿。”
胖子被蟒子说得浑身燥热,坐在驾驶席上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嘿嘿嘿,男的交给太监,女的都交给我,蟒子你不好这一口,干完活你就先回车上来吧。”
太监冷冷道:“都留给你吧,我还想留着小命去南边儿吃香的喝辣的。”
胖子不屑道:“切,你那点儿破癖好我还真不敢恭维。”
“总比某些都市快枪手要强得多吧……”
“你……”
“吵够没有,先干完活拿到钱再说。”蟒子冷冷扔下一句话,掏出蒙面头套套到脸上。
管亦豹不在了,对他们来说便少了一道制约,显然这已经不是这几天当中两人的第一次争吵。不过似乎金钱对于他们的诱惑要远远高于吵架带来的快感,两人也分别拿起手边的头套套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前两天我大致看了一下,总共就东西两间房,太监你堵门,我去西厢房,胖子去东厢,记住,一定要一刀毙命,妥了就吹哨子早点撤。”蟒子在车前的台面比划着,最后目光落在胖子身上,“给你十分钟时间,够不够?”
胖子两眼冒着y光,刚刚听到说取了那人xg命就撤早就心生不满,此刻峰回路转,哪有不够之理,当下连连点头:“够够够,十分钟解决三个妞儿都够……”
“好。走!”蟒子从副驾的手套箱里掏出两把足有四十公分长的匕首,扔给胖子一把。太监看了一眼黑夜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对他来说,有一把匕首反倒是累赘。
下车,轻声关门,却不知何时开始刮起了夜风,吹得三人夜角乱飞。夏夜本就闷热,夜风都带着些许让人躁动不安的味道。
江南夜,石拱桥,静水流深。
那刻着白居易《忆江南》的石桥边,又不知何时多了位在夜风中驻立不动的男子。俊面素衣,青丝飞絮,更奇特的是这月黑风高夜居然还截着一副墨镜,手边放着一枝看不出轻重的铸铁盲杖。
领头奔在最前面的蟒子徒然驻步,太监也谨慎地减速,只有胖子因为惯xg太足,一不留神便已经窜到了桥前的石阶上。
“姑姑说,低头禅,举手禅,放下禅,动心起意皆是禅。三位打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黑灯瞎火的,还真把胖子吓了一跳。眯眼打量着那坐在桥头面带微笑的俊俏青年,胖子突然回头道:“太监,这小子是你的菜。”
“太监”却没有说话。因为自幼习武的他知道自己俨然已经被别人锁定了气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