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4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怒:“我圣教文明传承数千载,到得如今竟然人人都会因为一些宵小利益,而不顾大局,何其悲哀?”

那执事被问得不敢抬头,只得低头相着自己的脚尖。

良久,才听科托斯一声叹息道:“眼下的局势,的确不能再跟奥尔德斯那边发生什么冲突了,不管是我们,还是骑士团,都经不起新一轮的损兵折将了。传令下去吧,中枢处的人暗中寻暗,只要是有可疑的,一律都不能放过!”

那执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躬身行礼:“属下遵命。”

待得那执事离开那宅院,科托斯这才对着空气道:“中枢处是一条明线,你带北欧处的人手作为暗线在岛上一家一家排查,我相信那个人此时一定在岛上。”

不远处的墙壁阴影下居然传来一个声音:“好!如果奥尔德斯的人阻拦,作何处置?”

科托斯冷笑一声道:“骑士团的人如今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功夫来管俄琉斯的这些烂事!”外事厅其中一项职责为对外情报搜集,但是在数百年前发生了某次大叛乱后,长老会便将让监督中枢的任务也交给外事厅,这便是外事厅中枢处的由来。如今中枢处在各厅各殿几乎都安排了眼线,就在整个圣教有“堡垒”之称的裁决殿也同样不例外。

阴影下的男人发出一声怪笑道:“无论是我们这里,还是奥尔德斯那边,老头子这一次只不过是试探,只是他最担心的裁决殿那边,眼下倒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科托斯抬头看向那葡萄架,干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忧色:“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啊!”

阴影中的男子道:“还有那个华夏人,您打算是抓还是杀?”

科托斯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毫不掩饰满身的杀气:“如果我教近百年有覆灭之忧,最大的威胁便是李云道,所以,你说呢?”

阴影中的男子“嗯”了一声,而后只得脚步声逐渐远去。

科托斯又重新开始打量那支色泽艳丽的鸢尾花,只是目光很快便又失去焦点,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老头子啊,你那床下,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圣殿,已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分,老人看着外面的天色,目光浑浊,就如同风烛残年的普通老者一般,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轻轻叹息一声。

曾几何时,他自认是最虔诚的信徒,为神的信仰坚贞不二。曾几何时,他自认继位以来勤勤恳恳,夙兴夜寐,几乎将全部身心都投入了圣教大业。曾几何时,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往来皆是各国权贵。曾几何时,他说一不二,

麾下兵马何止万千,动辙气吞万里如虎。

但终究,再强大的伟人也敌不过生命的历程。春夏秋冬,日夜更替,新陈代谢,那欧洲权贵间最流行的换血之术,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他终于还是慢慢地走向了衰老。他穷极了所有方法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圣教近十年的收入,多数都投在了生命科技领域,近三年更是变本加厉,利用圣教掌握的金融系统放发债券以投向那些遥不可及的长生之术。

这世上有人可以不死吗?他自认为是这个世界近数十年的主宰者,但临到最后,却连自己的生命都主宰不了。这让他很愤怒!

很多的时候,他的心中会涌出一股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冲动。

躺在床上的老人终于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缓缓问道:“骑士团和外事厅如何了?”

暗影首领蓦然出现在床头,事实上这段日子这位忠诚无比的家仆很少会离开过床畔。

“奥尔德斯在养伤,普罗米亲眼见到他身上外伤透骨,不过猜测这点儿伤对团长大人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起码还保留着九成五的战力!科托斯那边似乎从今天上午开始在花大力气调查一个混进岛上的奸细,我派人去跟我们安排在中枢处的眼线询问了,详细情形应该马上就会见分晓。”

躺在床上的老人轻笑一声:“七十余年了,华夏人这是第一次主动伸出‘橄榄枝’,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橄榄枝后面是刀枪还是大炮,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在亚洲版图上填补上了一个大大的空缺。从我教发展传承的历史来看,只要有缝隙,我们便能伸进去生根、发芽,一年不行那便十年,十年不行那便百年,总有一日,那片土地上会开满我们的鸢尾花的!”

暗影首领似乎沉默片刻,酝酿了语言后,才道:“来的是李云道。”

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很快,那帐幔里便传来剧烈咳嗽声,那肺腔共鸣的声响,惊天动地。

良久,老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声音深沉而嘶哑:“告诉科托斯,在他们正式递给外事文件前,只要他胆敢出现岛上,必取那人性命!”老人最后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忍住满腔怒火,“该死,李云道该死!”

谁也不知道,此时那位被圣皇和外事厅大神官同样认为必死的年轻男子一路晃悠到了骑士团驻地门前。

那位刚刚把身上用来“演戏”的血渍擦干净,奥尔德斯便得到属下回报,说是有个游客逛到了骑士团门口,说是想见见团长大人,奥尔德斯正欲发怒,那属下也吓得不轻,不过团长大人在见了属下递上来的一张字条后,脸色愈发阴沉,但还是让人将那“游客”带了进来。

李云道一路东瞧西望,表情笃定,倒是带路的普通骑士心中忐忑,看刚刚团长大人面沉如水的样子,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城门失火而殃及了他这条小小池鱼。

第两千一百九十二章 还不能死

正值壮年的骑士团团长眯眼打量着这位游客打扮的东方面孔,对面的年轻男子倒是一脸悠然自得,丝毫不受团长大人磅礴气势威压的影响。奥尔德斯强行忍住心头的不悦,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环伺四周的侍卫,道:“可否与团长大人借一步说话?”

奥尔德斯微微一思忖,便挥手屏退周围侍卫,待得众人退下,这位虽受了伤但一样气势不减的骑士团团长再度眯眼看向年轻的东方人:“若是你说不出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就别怪我奥尔德斯翻脸不认人了。”

年轻男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皮面具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让奥尔德斯陡然心惊的面孔——这几年无数个日夜,每每从东方那个国度传回来噩耗时,几乎都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有关。团长大人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陡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