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下意识地就把手机往兜里藏。
等发现车上除了李云道只有自己和开车的霍去病外,哪里有澹台家聪明姑娘的影子。
小师叔一脸幽怨,拿出手机再次打开“小姐姐”直播,说道:“你也忒是不厚道,大清早的,吓死个人了!”
李云道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些在镜头面前嗲嗲喊着小哥哥的姑娘会如此受年轻人的欢迎,但本着存在即真理的想法,既然能成为这个时代的某种潮流,便也就有它存在的意思。
突然,一道灵光从李云道脑中闪过,一把拉住小师叔的肩膀道:“小师叔,这软件在国外也可以用?”
小师叔点头:“对啊,在国外也可以,只不过名字不一样而已!”
李云道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搓了搓手道:“有件事情,我想到解决方法了!”
小师叔不解:“什么事情?什么方法?”
李云道神秘一笑:“传送情报的渠道!”
小师叔愣了愣:“传情报的渠道?”他回过头去,打算继续给小姐姐们点赞,却又冷不丁地回过头来,“啥意思?你要用这个传情报?不是开玩笑吧?这里的东西,都是用户自己拍了上传的,又是公开的,你就不怕你的情报被泄漏出去?”
李云道微笑道:“做好编码工作,被破译的可能性就很小!”
“去病,速度再快些,这件事情我要抓紧跟他们落定!”李云道有些兴奋,“小师叔,要不要找个名正言顺看直播的理由?这样你也不用怕学君会天天找你麻烦!”
小师叔头也不回道:“你就甭忽悠我了,学君那么聪明,我们斗不过的。”
李云道笑道:“若是正儿八经地为了工作呢?”
小师叔这次反应过来,被李云道激动的神色有些吓到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云道笑道:“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能不能被加以利用,就要看我们对些了解得有多深,对了,小师叔,刚刚我说的那个水参功,师祖没教过你?”
小师叔道:“老头儿说,我把现在的东西消化练好了,就天下无敌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水参功,不就是泥鳅嘛,我可不要学,丑死了!”
李云道笑了笑,丑不丑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创造更多的价值。
第两千一百二十七章 遗书
那处已经有了二十年房龄的小区,多数是五层小楼,此时接近午饭时分,小区内到处飘着饭菜的香味。窗户打开着,香味传了进来,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长长叹了口气。他是早上八点进来的,到此时已经在里面呆了三个钟头。这里是平栾的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得知平栾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时,他心里并未有太多的波动,但昨天夜里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到了当年平栾、彭仕超和自己同时进二部接受培训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关系也不像先前那般糟糕,那时候京城的天空很蓝,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城郊很近,他们经常约在一起去郊区的小河畔钓鱼、烧烤。那时候他们有很多的欢声笑语,不像如今这般每日里心情沉重……梦醒的时候,他有些恍惚,似乎大家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成为了生活的全部,而后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很多东西因为缉查条例都被二部的内部督察处带回去核查了,那人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痕迹似乎也随着生命的消逝而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待得时间够长了,伤感和缅怀只能持续到这里,后面还有更多的责任和义务等着自己,所以他起身,关上阳台上的窗户,将那些曾经的关于青葱岁月的回忆,随着那咔嚓关上的窗户,锁闭在了在记忆深处。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将他的思绪从某个记忆点上抽离出来,他微微皱眉,看向大门的方向。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起。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腰后的配枪,干他这个工作的,自然是枪不离身的。走到门后,打开猫眼,他往外面看了一眼,而后讶异地张了张嘴,伸手去开门。
“我看到你的车停在楼下。”门外了,门外的彭仕超喘着气,他实在是太胖了,爬这种没有电梯的居民楼对他来说,就算楼层不高,如今对他来说,也已经成了一种负担。
“你怎么来了?”站在门内的欧阳靖看着彭仕超问道。
“我还准备问你呢,你怎么来了?”彭仕超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空荡荡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的确,在他看来,这些年平栾和欧阳靖越走越远,到了近几年,两人则是经常会在大会小会上发生各种不愉快,当年的兄弟情谊早就被时间和现实消磨殆尽,在其他人看来,会来这里的可能是任何人,但绝不可能会是欧阳靖。
“昨晚梦见当年我们钓鱼的地方了。”他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很开心,什么烦恼都没有,一辆破二八式大杠自行车,三个人骑,还觉得很潇洒……”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但有些苦涩。
彭仕超摸了摸自己的秃头,有些伤感:“我梦见了当见老平追的那个姑娘……奶奶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在梦里看得一清二楚,我以为是他有什么遗愿未了
,就过来看看……”
欧阳靖轻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惹祸上身?他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就不怕主任知道?”
彭仕超听出了他言语间的讽刺之意,摇了摇头道:“李主任是深明大义之人,为人处理面面俱到,这种事情,不会上纲上线的!”
不知为何,这些年一直互相唱反调的关系下,欧阳靖难得地点了点头:“嗯,这倒是,若是他连这点儿胸怀都没有,就不用在我们二部混了。”
彭仕超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往那沙发上一坐,整张沙发发出咯吱声响:“欧阳,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巴太臭,性子又孤傲,得理不饶人,本来这话我不想说的,但想着今天我们都凑巧到了老平这里,也算是祭奠亡者吧,看在当年的情份上,该说的我还是得说!”
欧阳靖轻蔑一笑,讥讽道:“嘴巴臭?性子傲?难不成要像你这样,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卑躬屈膝,就人见人爱了?”
彭仕超掏出烟点上,隔着烟雾眯眼道:“我知道,你跟老平都瞧不上我,觉得我这人见了领导就跪舔,但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欧阳,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你和老平当年是进二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