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手下得力干将的声音。
库德里亚什的脸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眉头紧锁,寻思了片刻后道:“情况不太对!”
而后,他转身看向朱瑾瑜道:“你确定里面只有车尔尼和你的那个目标人物?”
朱瑾瑜摇了摇头:“双子城是你的地盘,谁在里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库德里亚什拿起电话往俄国那边打了个电话,而后变色大变,愣了许久后,才突然拿起通讯器:“撤退,全员撤退!”
闻言,朱瑾瑜大吃一惊:“现在撤退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库德里亚什阴沉着脸不说话,过了良久才道:“我们的协议,到此结束。”
朱瑾瑜皱眉道:“什么意思?”
库德里亚什冷冷道:“没什么意思,庄园里有你和我都惹不起的人。”
朱瑾瑜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也惊讶道:“你怀疑老谢尔盖也在里面?”
库德里亚什沉声道:“不是怀疑,是一定。”
朱瑾瑜便知道库德里亚什应该在老谢尔盖身边还安插了一些人手,此时得到消息,自然是信心大减。而后,他不怒反笑:“库德里亚什先生,你觉得现在撤了你的人手,以你那位老东家的脾气,就真的会放过你吗?”
库德里亚什对老谢尔盖的恐惧是写进骨髓里的,因为只有跟过老谢尔盖的人,才知道这个执掌俄国地下世界的黑道巨擘有多么恐怖。
他摇了摇头,几乎是用低吼着的咆哮声说道:“难不成,你觉得就凭你和我的这点人手,有把老谢尔盖干掉?”
朱瑾瑜心中也有一丝懊恼,但此时却也不得不怂恿身边的库德里亚什道:“可是,里面他们的人的确只有十来个,咱们的人手是他们的十倍还多,武器也不缺,难道你觉得这样还弄不死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还是说,你在内心深处就害怕他?”
库德里亚什张了张嘴,但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人都是有惯性思维的,就如同库德里亚什对老谢尔盖的恐惧,此时被朱瑾瑜一语道破天机,库德里亚什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狼一般嗜血。
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害怕那个在俄国地下世界叱咤风云的老人,害怕那个他曾经亲眼看到一刀一刀割下人肉的黑道大佬,害怕那老人如同狮子一
般的眼神。他是狼,但面对王者,哪怕那是一个已经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也不得不收起在别人面前的猖狂夹着尾巴做人。但是他也知道,朱瑾瑜说是很对——眼下这是一个干掉老谢尔盖的最好的机会。
他的拳头紧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心中也不自知,甚至唇角都微微有些颤抖。
朱瑾瑜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微笑在在他身边站立着,压下心中的不安,微笑打量着庄园里仍旧在不断腾起的硝烟。
终于,过了一会儿,只听库德里亚什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给我打,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得死!”他终于作了这个决定,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平稳许久的俄国地下世界,也许的确需要来一场崭新的自我革命。只要老谢尔盖一死,江对岸至少有三个州能落入自己的手里,这其中的利益并不是蛰伏在双子城这里做些小打小闹的小生意便可以比拟的。
疯狂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受了朱瑾瑜蛊惑,加上利益的诱惑,库德里亚什终于做出一个足以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庄园的别墅内,老谢尔盖不动声色地给李云道又倒了一杯伏特加:“李主任,有没有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的伏特加才更有味道!”
听着外面密集的枪炮声,李云道面色如常,笑着跟老谢尔盖碰了杯才道:“的确,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枪炮声虽不如贵国的名曲,但也也别有一番滋味!配上这伏特加,的确是很有些铁血的味道。”
李云道也没有避讳身边的老谢尔盖,拿出隐形的通讯器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战斗一开始便已经退到一旁的山坡上居高临下的周树人伏在草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道:“抵抗得很辛苦,毕竟对方十倍于庄园里的战斗力量。不过外面只有几个保镖,对了,还有一张熟面孔。”
“哦?”李云道来了兴致,“不会是朱家的那位年轻人吧?”
周树人道:“看来那个俄国人是被朱瑾瑜策动的,他是冲着你来的。”
李云道笑了笑道:“那看来,今天是时候把他留在这儿了。京城那边来消息了吗?”
周树人道:“两分钟前刚刚传来消息,刑侦那边已经通过监控确认,凶手就是朱瑾瑜,但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没有公开。”
李云道微微一笑:“只要证据确凿,那便问题不大了。”
周树人憨笑道:“现在就动手吗?”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报应来得还是有些晚了。”顿了顿,他才又接着道,“告诉澹台学君,可以动手了。”
周树人愣了一下:“澹台学君在附近?”
话刚落音,便听得身边一个声音传来:“你找我吗?”
周树人诧异回头,只见澹台学君一身戎装站在龙五身旁,身后数十名二部高手摩拳擦掌。
“你们早就知道了?”周树人不解地问道。
第两千零八十八章 仇人相见
羽少这段时间人在美国,更新会有些延迟,各位见谅!
战事本就胶着,澹台学君带来的二部精英一投入战场,很快便对库德里什的人马形成了内外夹击之势。
庄园外的库德里亚什听到枪声更加密集了,眉头微皱,心中疑窦顿生:“车尔尼庄园里还有其余的战斗力?”庄园里的部分消息是朱瑾瑜提供的,本就对身边这个主动找上门的年轻人充满了不信任,此时便更加怀疑他的动机了。能投入这场战斗的有生力量多数是他的亲信,要是这些人都死在了这里,在这座在他看来充满铜臭味的城市里,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里面什么情况?”他拿起通讯器恶狠狠地吼着,但通讯器里只传来沙沙的电噪声。
一般的朱瑾瑜脸色微变:“有人在干扰我们的通信……”他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一无所获后又爬上了身后的车顶,虽然只能看到战事的一角,却差点儿脚下打滑从车顶上摔下来。
“什么情况?”库德里亚什自然也不是傻子,也跃上车顶,看清情况后,一把揪住了身边朱瑾瑜的衣领,“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
朱瑾瑜心中一声叹息,而后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参与夹击的不是车尔尼的人……如果作战方式和装备来看,那些应该是二部的人。”其实他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