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那女子不怒反笑:“对不起,我是姓封,名苟,封苟。”
朱瑾瑜有些狐疑地看向她,此时他也有些不太确定了,除了刚刚的那些小动作外,眼前的女子几乎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陌生人。
“封苟?”他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哪有人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疯狗?
那女子淡淡道:“要打吗?”
朱瑾瑜摒弃杂念,掏出一对精钢拳套,却猛地动作一滞。
那女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还要打吗?”
再快他也快不过子弹,这一点朱瑾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砰!”
火光一闪即逝,子弹在他脚边擦着地面不知道蹦向了何处,他下意识地朝侧方躲了躲,以防被跳弹误伤,只是等他再次回过神时,眼前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踪迹,剩下的只有那声枪响和刚刚那如同厉鬼一般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在黑暗的死胡同里伫立良久,最后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人像素描我晚一点发过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当电筒,在漆黑的胡同地面上寻找了许久,终于在数十米外的一处墙根里,找到了刚刚那枚已经变形的弹头。他一根就看出这是一枚小口径子弹,在国外比较常见,国内军中一般都是dbp87式,那也一般是用在步枪里,这类外军使作的弹头除了走私这个渠道外,也就只有李云道所在二部成员为了掩护身份才会常配这些外军军备。
朱瑾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子弹握在手里,脑子却在反快地运转着——这一次只身一人赴双子城,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掉李云道,嫁祸给正与他交手的俄国人,如此他才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否则若是等李云道回了京城再集中力量来对付自己,那样的话自己也许永无翻身之日了。
他将子弹放进口袋里,走出胡同,又走了一条小街,才到了大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便道:“送我去沙皇酒吧!”
到了地方,司机远远地停了下来。酒吧门口站着两个光着膀子的大胡子俄国人,正在找钱给他的司机远远看了一眼,好心劝道:“兄弟,你是游客吧,这地方不安全,听哥一句劝,俄国人的酒吧,真不能去!”
朱瑾瑜笑了笑:“我见识见识就走,谢了兄弟!”
出租车司机笑着摇了摇头,总是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想去俄国佬的地盘上开开眼界,他们这些本地人都恨不得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朱瑾瑜赤手空拳朝着酒吧走了过去,两个膀大腰圆的俄国人对视了一眼,而后摩拳擦掌。
“我找人。”朱瑾瑜对他们说道。
那两人怪笑着围上来,上下打量着跟他们体型比起来如同小鸡一般的朱瑾瑜,口中不断发出怪笑声。
“我找库德里亚什。”他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俄国佬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其中一人用拗口的中文问道:“你找库德里亚什做什么?”
“做生意,送他一桩天大的买卖。”他缓缓道,“你们告诉库德里亚什先生,我给他送来一场天大的富贵。”
两个俄国佬都露出不同程度的好奇,但因为库德里亚什的凶名,其中一人还是乖乖进去通报了,过了不大会儿,那人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一则脸颊上红红的,显然是被“赏”了一巴掌,还没到门口,他便大呼起来:“加夫里拉,揍他!”
候在朱瑾瑜身边的那俄国佬反应过来,伸手便要去抓朱瑾瑜的衣领,却不料被朱瑾瑜一把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扭,那人便疼得跪在了地上。
从里面出来的那人见势不妙,连忙快步冲上来,挥拳便击向朱瑾瑜的面门,却被朱瑾瑜侧身一躲,同时一击横掌砍在那人的咽喉处。轰地一声,那足有两百余斤重的巨大身躯重重地磕击在了地面上。
原地被他拧断手腕的加夫里拉还在哀嚎,也被他挥掌砍在脑后,扑倒在地晕死过去。
他面颊抽了抽,刚刚那挥掌的动作牵动了内伤,一阵钻心疼痛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稍稍平复了一下后,他才往酒吧里走去。
一间包厢里,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瘦高俄国男子左拥右抱着两名身材婀娜的金发女子,轰隆隆的酒吧音乐声将女子的媚笑和喘息掩盖了下去,突然,包厢的门轰地一声被人撞开,一个矮胖的俄国人正从门上缓缓地软瘫下去。
瘦高俄国男子猛地推开伏在他身上的金发女子,下意识地从身后掏出枪。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库德里亚什,我有关于车尔尼的秘密要卖给你!”
库德里亚什枪口对准了门口,眉头微挑:“出来!”
朱瑾瑜举着双手,一脸微笑地缓缓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没想跟你的人动手,只是他们太没有礼貌了……”
库德里亚什陡然扣动扳机,砰砰两枪,子弹打在朱瑾瑜身后的厚重门上,留下两个冒着青烟的深洞。
第两千零八十一章 这是命
那姑娘面如白玉,斯拉夫基因让她拥有一头金黄的长发,颤动的睫毛下是一对如同碧湖般的眸子,鼻梁处有几粒雀斑,倒也不算破坏了这张脸的完美,反倒是增添了几份孩童般的顽皮。只是她身材高挑,发育又很早,所以十四岁的孩子看着却比华夏这边十八岁的姑娘还要成熟的。开门见到是两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她竟也不害怕,只喊着要见“龙五”,如此才显得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我要见他!”少女似乎一点“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抱臂轻哼,“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们最好让我见到龙,否则后果自负!”
砰地一声,小公主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弄得站在门外的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交给你了!”李云道幸灾乐祸地笑道,“说是离家出走的,怕是八九不离十啊!”
何大海摸了摸鼻子,苦着脸道:“要不是阿芙罗拉,我何苦上赶来着趟这浑水!”
李云道笑道:“你那位岳父大人要见我,你难道不着急?”
两人一边往楼下走着一边聊着天,只听何大海说道:“谢尔盖可是情报线上的老狐狸,我猜想他在俄国情报系统的地位,应该跟当年蛰伏姑苏的秦老大致相当,若是能通过这一次跟他和解,那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你也别心里有什么疙瘩,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李云道轻笑道:“从国家利益的角度来看,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自然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我相信老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