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正那样千史留名的名人,我只想默默地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点什么,就像我家老头,他默默地在跟圣教做着斗争,是为了全人类的利益。抱歉,我暂时还没有老头那样的觉悟,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骗你,若是二部和新红门发生了利益冲突,我既不会偏袒二部,也不会向着新红门,我判断问题的基准只有一个准则——那就是我身后十四亿百姓和华夏民族的利益,谁对这个国家和民族长远有利,那么我李云道就会坚定地站在哪
一方!或许旁人听了,会觉得我是在唱高调,但是白起你应该知道,我李云道向来只是一个做事情的人,有些事情做了,但也不愿意去多说。今天你问了这个问题,我才会如此长篇大论地说上一番。”
白起微微叹息,而后却一抹微笑浮现在脸上:“很多年前,先生接下新红门开始改造时,当时门时的一位长老就曾问过先生同样的问题,你知道先生答案是怎样的吗?”
李云道想了想,脑中浮现那在山城一面之缘的青衣中年男子的形象,而后微微摇头道:“猜不出。”
白起笑道:“当时我就伺候在先生身边,先生的回答是这样的:我自立门户的初衷是为了反圣教,但我反圣教的起因是因为它在侵蚀和祸害着我们的国家和百姓,所以你若问我在这两者间如何处之,就好像在问一个中国人家庭与国家之间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接下来我会定下一条门规,若是哪日与民族或国家利益发生冲突,我新红门自当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当先!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什么先生说能接下新红门这些事情的,唯独只有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与先生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
李云道有些诧异,老头居然也会这么想?但想清楚老头当年的成长轨迹后,便也就释然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中国人那自然都会将民族和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白起看出了李云道的诧异和释然,笑了笑,继续道:“其实这些年,先生是很想家的,好多好多次,我看到先生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有几次,先生还问我说,国外的月亮为什么怎么都不如国内的那般圆呢?”
李云道失笑,这个问题要是被俄国人听到,怕是那些被他杀得屁滚尿流的红毛子要诧异得眼珠子掉一地了。
顿了顿,白起又道:“其实先生这些,最放不下的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家中的父亲。此外,他还会经常跟我们讲起你的母亲,唉,在我们印象中,夫人永远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听到“母亲”两个字,李云道的神色有些黯然,而后强打起精神,堆起笑意道:“总算他没忘了。”
白起摇头道:“深仇大恨,如何能忘?”
李云道皱眉:“你知道当年母亲去世的详情?”
白起摇头:“这个你还是亲自问先生吧!我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详细的前因后果,得让先生给你讲,但圣教跟此事绝对有莫大的关系,否则,先生也不会每次提起夫人便会提到圣教,而后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还是找个机会吧,先生每次提到这些,都会心情糟糕好一阵子。你是不知道心情糟糕的先生有多可怕,唉,往后你就知道了!东三省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吧,还是那句话,入了红门,就要守红门的规矩,这一点是底线!”
第两千零三十五章 条件
聊完正事,包间里气氛随即便轻松了下来。楼下的评弹依旧咿咿呀呀,李云道靠在窗边整整听完了一段《啼笑姻缘》才遗憾起身:“若不是部里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处理,真想靠在这儿好好地听上一个早晨!”
白起却笑道:“心境是自己给自己的,若是愿意,狂风暴雨下,也有晴天。”
闻言,李云道对这位长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算是一介武夫的仁兄肃然起敬。
“白起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最近忙于事务,但是当真忘了调整调整自己的心境和状态。”李云道做出江湖作派与白起抱拳道。
“哈哈哈!”白起爽朗大笑,“噶玛拔希最得意的门生哪里还需要我来点醒?若是喜欢,可以抽时间多来喝茶听曲,这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
李云道点头,正欲离去,却又被白起喊住:“云道可知你最近身后多了个尾巴?可觉得烦人?若是你自己不便出手,我替你割了去!”
李云道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尾巴,笑了笑道:“你知道华夏有个古老的门派叫墨派吗?”
白起陡然皱眉:“专出刺客那个?他们狗胆包天,我红门少主的主意也是他们敢打的!”
李云道连忙安抚道:“别别别,他们这一派传到如今,已经早已经大势不如从前,我跟他们达成了一项合作协议,在这件事情完成之前,我应该是很安全的。尾巴是他们派出来打着保护我的名义来监视我的,这样也好,他们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们,这样以后动起手来,也不用讲什么情份。当然,最好是不要一拍两散,我一直有个观点,只要是对国家和民族有利的,我们都可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他们今后做的事情是符合国家和民族大义的就成!”
白起指着李云道点了点,无奈摇头:“秦老把位置传给你是对的,这个位置上的确需要像你这般胸襟的人坐镇。”
李云道挥挥手:“走了朋友,回见!”
白起也未起身,也只是笑着挥挥手:“回见!”
朋友两个字他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主子便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朋友这种词用在自己身上,好像有些过于奢侈了。但他却很喜欢刚刚那家伙离开时的态度,很自然,很洒脱地说出那两个字。
朋友!他心中默念着,而后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盅一饮而尽。
李云道走出茶楼时,有人正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
此时家中一个人都没有,他将衣柜打开,取出隔板,里面是另一个保险柜,他拿出那绒布中装着的黑曜石质地的事物,放在手中仔细把玩着,喃喃自语:“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啊,那些墨派中人为什么对它这么上心?”
上次被他击伤的“小偷”逃走了,对方的身手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不是他在军中练过那些一击致命的招术,加上还是有些天赋的,恐怕那天就着了对方
的道了。所以当夜他便将东西放进了这个更隐秘的保险柜里。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