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做起。”
两人在院子里以地为纸,李云道沾了井水作图,将那工作室未来的发展思路梳理了一遍,直到李云道出门时,齐褒姒还恍恍惚惚地沉浸在对工作室未来的某些调整和设想中。
前些天二部来了些人,将李云道临时办公地点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挪进了那处秘密地点的办公楼。
陈真武的办公室李云道是来过的,只是再次进来的时候,恍惚间才意识到这里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办公室其实不大,二部的人做事情的确细致,陈真武走的时候或许是将东西彻底清空的,所以这间办公室布置得跟自己那处临时办公点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窗台上的那盆兰花,连朝着办公桌的方向也没有丝毫变动。
李云道站在窗边的时候,贾牧和冉雨同时敲门进来,一人走里捧着一大沓子文件:“老板,这些是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
李
云道苦笑着摇头,看向两人手中的厚厚的文件,若是以常人的速度,怕是两天两夜不定能看得完这些东西,更不用说做出合理的决策和判断。
“怕不止这么多吧?”李云道苦笑着问道。
“有些简单的,按您的要求,我们已经代为处理回复了,这些是必须您亲自决策的。”贾牧将那些文件放在李云道的办公桌上,冉雨又叠了一大沓上去,两人都苦笑着看向李云道。
“老板,似乎在您来之前,陈主任他们已经为您清理了不少障碍,这些天合作下来,所有人都很配合,基本没有踢皮球的现象,跟地方上比起来,这里的效率简直高得令人发指!”冉雨笑着说道。
“嗯,记得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提醒我一下,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活动。”李云道吩咐道。
贾牧愣了一下:“活动?要提前做部署吗?”
李云道摇头道:“没那么夸张,薛红荷总不会害我的。”
贾牧自嘲地笑了笑道:“没办法,这两天神经崩得相当紧张,生怕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给您丢人。”
李云道安慰道:“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看起来,这个持久战怕是要打上一段日子,接下来我们要长期地处于这种状态,你们要及时调整一下,别太紧张了,反倒影响了心态。”
两名秘书同时点头,但心情却是哪里说放松就能真正放松下来的。走出李云道办公室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从鹿城一路到二部,这一路面临过多少艰难和险阻,旁人是无法体会的。尤其是冉雨,他家在浙北是有些背景和势力的,一开始听说她离职的消息,一家人惊得无以复加,直到冉雨将李云道的名字抬了出来,家人这才稍稍放心,但毕竟后来李云道是没了官方职务的,家里人多数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到冉雨告诉他们自己应征入伍的时候,家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又托了关系打听了李云道目前的处境,于是诧异得目瞪口呆。
两人的办公室就在李云道隔壁,跟之间在鹿城时有些相像,只是如今环境完全变了个样。
“贾秘书好!”冉雨笑着用小拇指勾了勾贾牧的手心。
“冉秘书你也好啊!”贾牧也笑了起来,想握住冉雨的手,却突然又缩了回来。
门口,李云道靠在门框上,一脸神秘兮兮的笑意:“秘书好啊!我说贾秘书、冉秘书,公开场合秀恩爱,真的好吗?”
冉雨羞得满脸通红,贾牧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李云道想起今天在家里被薛大妖孽抓了“奸”,这会儿自己又跑来抓这对小情侣,心中便腾起一股小小的恶趣味:“我在想啊,要不要把你们俩其中一个调走……”
贾牧和冉雨顿时大惊失色,冉雨看着李云道的眼睛里几乎都快要涌出泪来。
“老板,我们……”
李云道摆摆手:“开玩笑的,好好工作,就不会调走!”
第两千零一十五章 一道孤帆
快六点的时候,冉雨敲门时来提醒李云道晚上有约,李云道看了看表,这一天果然过得极快,自己的阅读速度算得是很快了,但还是有些小半的文件没能处理完。
“放着吧,参加完酒会,我再回来处理。”李云道自言自语,起身伸了个懒腰,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往外走去。
薛红荷身上扛着二部某外围部门的招牌,但还是进不了那木楼五十米范围内,看到李云道从小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你的那些贴身保镖呢?就不怕我晚上把你给卖了?”薛红荷发动吉普车的引擎,一边轰隆隆地往外走,一边说道。
“卖了我也不是不可以,但能不能让我晚上回来把那沓子文件处理完了再卖?时间不等人啊,要不是你晚上让我去参加什么酒会,我估计不到十一点怕是真回不了家了。我琢磨着得在办公室弄张行军床,再不济把那沙发弄得舒服点也成!”李云道叹息一声道。
“你要真把家搬到这里来了,你那几位红颜知己还不得把那小木楼给拆了?”薛红荷冷笑道。
“咦,你真进去过?”李云道奇道,“那刚刚干嘛不进去找我?”‘
“小时候跟真武哥混进去看过一眼,那时候还小得很,现在可溜不进去了,真溜进去,怕是也出不来。你那里头,现在就是一只苍蝇怕是也很难飞得出来吧!”薛红荷有些感慨道,“诶,说实话,这特殊战线的工作可真的不好做,我看真武这二十来年,就算人在京城,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他几次。你估摸着你现在应该已经有感受了!”
李云道轻轻叹息一声:“都说能者多劳,我这也没多能啊,怎么就要多劳呢?”
薛红荷隔着墨镜瞪了某人一眼:“你这是大冬天穿着棉袄还说外头热,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云道摇头道:“说实话,若不是秦老临终点将,我怕是永远都不可能走上这条道路。”
薛红荷耸耸肩道:“这是你爹当年就该接的班,我哥那是受的无妄之灾,白白在这京里浪费了二十年光阴,你看他到现在还只身一人就知道他有多忙了。别人都觉得真武离了这把椅子太可惜,只有我们自己家人才知道,这位置真不是人干的!”
李云道瞪眼道:“你骂人?”
薛红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骂你又怎么了?你自己说,是不是非人的体力和脑力才能干得了的活儿?我跟你说,为了我哥去教书的事情,家里人可是老大地为他高兴了一阵子。真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个个人问题,我都觉得要是他有机会多接触接触那些女学生,没准儿能弄出个什么忘年恋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