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1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院长送礼,才被调来值夜班,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夜班!”

李云道同情地看了一眼这个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没有丝毫骨气的医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嘴里含着温度计,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我连累你了!”

医生没好气道:“我是自己贱骨头,就是不肯低三下四地去做些送礼给领导的事情,否则……”

吴广没心情听他们聊天,又起身看了看窗外,骄阳下依旧人影都瞅不见半个,也不知道那朱奴娇和史铭两个人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突然间有些担心,要是他们俩都走了,这个抢劫救护

车的烂摊子岂不是砸在自己手上了?

不过他又有些欣喜,如果那两个人真的走了,那么他一定马上一枪崩了李云道,而后离开中国偷渡去国外找个地方躲上几年。

一时间,心中矛盾重重,脸上便一时忧愁一时喜悦。

医生从李云道口中取出温度计,诧异地看了李云道一眼:“你的体质还真的不错啊,都这样了,还没发炎!”他低头检查了一下刚刚自己缝合的伤口,诧异地看到那伤口处居然已经开始结痂,“这……你……你……”他原先是外科大夫,见过很多种创伤,但是像眼前这般能如此快地速度便结痂的,他还是头一个看到。

李云道勉强地笑了笑:“我的确体质很好!”其实李云道自己也很好奇,下山这么些年来,恢复能力倒真的是越来越强大了,想着身上这些年留下的伤口,看来这一次,自己又要多几次纪念了,当然,前提是这回没死在朱奴娇那个神经病的手里。

吴广有些不耐烦了,拉开门,伸出头去看了看外面。

这一次,依旧没能看到朱奴娇和史铭,只有周边的那些长在乡道两侧的大树上,知了发疯一般地在狂叫着,叫得他心神不宁。

“搞什么!”他嘀咕一声,刚要关门,却愕然发现,朱奴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到手的乡间别墅的前院门口的树荫下,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男子。

吴广警觉,下意识地将拿枪的手置在身后,只是枪却握得更紧了。

那男子面对着这边,所以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在这超过四十度高温的天气里,那男人穿着一身素衣长袍,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炎热。他正在看向树梢上的知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神经病!”吴广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果然是什么人都有,连傻子都这么奇怪。

说着,他就关门,刚是门刚关上,便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他吓了跳,若是门口敲门的刚刚那个负手而立的男子,而后从树荫下到门口起码有数十米的距离,他不过就关了个门的功夫,那人就走到了门前?

撞鬼了?

吴广不信鬼神。

所以他透过猫眼看了出去,却果然看到刚刚那个背对着他的男子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家里有人吗?”

吴广隔着门道:“家里人生病了,你有什么事?”

那男人声音柔和:“也没啥事儿,我就是来看看我儿子。”

吴广皱眉,琢磨着是不是附近村里头的顽童经常会跑到这间种满桃树的别墅小院里来玩,所以才有了父母找上门的事情,当下低声道:“刚刚没有小孩来,你到别的地方去找吧!”

那男子居然笑了笑,而后说道:“我儿子在里头。”

吴广觉得很可笑,不打算再理会这人,正欲转身,突然那铁门便如同活了一般,生生朝着自己飞撞了过来。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血浓于水

那足有上百斤的铁门便如同活了一般朝着吴广飞撞过来,幸好吴广反应快,迅速扑向一旁的沙发,那沉重的铁门呼啸着从他脑门子上方飞了过去,径直砸在距离大门足有十来米远的照片墙上,轰地一声,那门体竟生生嵌入了木制的墙壁,一时间那照片墙前一片狼藉。吴广看得心惊胆寒,那坚固的木墙都被生生砸出一个大窟窿,要是刚刚那门砸在自己的身上,怕是自己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木屑与尘土飞扬,屋外的热浪瞬间便扑了进来,那一身素色袍子的中年男子淡淡微笑着站在进门的地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一般:“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吴广哪里还敢说话,只是惊恐地看着这个身形被屋外光线勾勒了一圈光晕的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的中年男子,生怕下一刻那人便走进来径直拧断他的脖子——他这会儿就是用脚趾头想也应该能猜得出,这个一脚能踹开百斤重铁门的男子应该是冲着李云道或者楼上的那个老人来的。

因为此时背光,吴广有些看不太清楚中年男子的面目,见对方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的身上,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你是什么人?你这是擅闯民宅!”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一侧不远处的房间:“那对不起了。”他嘴上说着对不起,却又一步一步地踏进别墅里,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吴广的心上一般,每踏出一步,吴广的心都会揪一下,仿佛自己又离鬼门关又近了一步。

终于,他想起自己的手里是拿着枪的。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举起来,嘴皮子有些哆嗦:“你……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中年男子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似乎那把凶器对他来说就如同玩具一般可笑:“怎么现在国内对枪管控得不严了吗?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弄得到一把枪,想想我们那个时候,想要玩枪那可是要冒着被老头子吊起来抽的风险的。”

吴广依旧惊恐不已地看着那男子:“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中年男子指了指里屋,而后展颜一笑道:“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吴广这才发现眼前这中年男子看着的确是有些面熟,而后陡然一惊:“你……你是……王……王……”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说出那个名字的。

曾几何时,王抗美三个字在京城的某个圈子里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他也只是从各种当年的传闻和酒桌上的些许谈资里才了解到这个男人当年在京城是何等地意气风发。

“哦,看来你听说过我。”王抗美淡淡一笑,那对同样呈单凤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那你应该知道,用枪对着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又缓缓朝着那枪口踏出一步,竟似是丝毫都不畏惧那枪中会射出的子弹一般。

“别过来,再往前我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