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66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难了!”

顾雅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道:“中国十四亿多人口,还找不出一个?”

黄信仲想起了多年前浙北黑道巨擘戚洪波对那个年轻人的评价,又想起了之前几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怕是……很难啊!”

顾雅真失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人?”

黄信仲摇头道:“我不能说,若是五小姐想告诉你,她自然便会告诉你。我现在其实并不担心别的,我担心的是,没了那个人,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管得住五小姐了!”

顾雅真有些听不太懂黄信仲的话,皱了皱眉,看着这个独眼的专职司机道:“为什么要管?”

“五小姐自幼就在书面内耳濡目染那些事情,那些年有不少主意,其实都是五小姐给出的。戚先生遇袭逝世后,五小姐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戚先生留下的基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若不是那个人的存在,五小姐怕是也不会带着那般迅速地由黑转白,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总有一天要回来的,等到那个人回来的那一天,五小姐不想站在那个人的对立面!”

“对立面?”顾雅真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否则也不会在短短一年内,便被戚小涵擢升为自己的助理,此时听得黄师傅一番话,顿时明白了什么,“那个人……是警察?”

黄信仲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应该说,曾经是……嗯,说得太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我跟你说过的这些,你不要跟旁人多说,否则五小姐知道了,又要说我了!”

顾雅真却不死心,继续问道:“曾经是警察?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是警察……”说到这里,她又意识到那个人应该已经逝世了,便又补充道,“至少,在去世前已经不是警察了,对吗,黄师傅?”

黄信仲苦笑:“不要问了,回去休息吧,今天这些话,你就当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五小姐会好的,只是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顾雅真轻叹一声,起身走向门外,在迈出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头,问道:“黄师傅,你是不是在担心戚总会又会走戚家之前的老路?”

黄信仲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微微叹息了一声。

顾雅真习惯每天走之前,到员工办公区域看一眼,此时已经入了夜,但公司还有不少员工在主动加班,昏黄或明亮的台灯下,一张张对未来充满渴求的脸让她总是颇为感动,可是今天,那些年轻的面孔却写着说不清的疲倦。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顶头的那间办公室,但愿如黄师傅说的那样:普佗山归来,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章 五小姐遇袭

时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伤药。它会让你忘记曾经的爱,也会让你忘却所有的恨,同样也会抚平一切伤痛。

站在窗边凝视夜色中的湖面,戚家五小姐就这样站了几个钟头,直到某一刻,独眼的司机老黄敲门进来。

“五小姐,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他有些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似乎自从戚洪波罹难后,这个曾经戴着一幅厚重框架眼镜姑娘就很少会露出之前那般的笑意,而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放松并觉得自己还是个年轻姑娘的人,在两个多月前,也不幸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算命的说五小姐天生命硬,老戚总不信,说自己纵横黑道这些年都没死,命岂不是更硬!如今,当年那算命的话似乎也终于一一应验了,五小姐看来还真是那传说中的天煞孤星。但黄信仲却不怕,年轻时也算是手中染血无数的跨省大盗,劫富济贫的事情的确没少干,因情生变差点儿丢了性命,却幸得老戚总相救,捡回一条命,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命就是戚家的,就算被五小姐克死了也所谓,反正若不是戚家,这条命早些年也早就被阎王爷给勾走了。

戚小涵点点头,转身从桌旁拿了手包,出了办公桌,帮在办公室就寝的员工们掩好被子,调好适度的空调温度,便随黄师傅一起到了地下停车场。

“黄叔叔,今天不回家!”引擎发动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想去红城玫瑰园。”

黄信仲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叹息一声:“好,去玫瑰园!”

两套平层,一上一下,那人离开西湖后,便将两套公寓委托给她打理,她便偶尔会抽出时间去一趟,多数还是会在那套自己曾经住过一晚的公寓里坐上一会儿,就好像他也还在这座城市一般。

她打开了平层公寓里的每一盏灯,从玄关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到厨房,再从厨房走到卧室和书房,她想踏着他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脚印,她很努力地嗅着这屋子里曾经属于他的味道。

终于,在站在宽敞却空荡的客厅里时,她开始意识到这间屋子里再也没有他的味道。

这个结论让她有些慌乱,她去翻衣柜,幸好衣柜里还有几件他忘在洗衣房里的衬衣,她某一次来的时候发现了,便亲手洗好、熨好放进了衣柜里。她觉得,也许某天,他会回到这个城市,再住进这间卧室,并看到自己轻手为他洗涤和熨烫的衬衣。

她将衬衣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却寻不到一丝属于他的那种混杂着烟草的独特气息。

这时候,她有些恨自己的手,为什么当时就手贱,把衣服给洗了,以至于此时那人不在了,便再也寻不到那种味道。

她开始流泪,而后嚎啕大哭,她已经记不清这是最近的第几次情绪崩溃,她只记得那人曾经轻轻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还是个孩子,等你懂事了,你就明白了。

如果,她不是孩子了,懂事了,明白了,他却已经不在了。

眼泪打湿了她的睫毛,打湿了她的苍白脸庞,也打湿了她手中的衬衣。

她蹲在衣柜前,在空荡荡的衣帽间里哭得撕心裂肺。是的,这里没有其他任何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肆无忌惮地去思念,肆无忌惮地去呼唤他的名字。

而后,她蜷缩在衣帽间的角落里,就好像希望这世上不再有人会发现自己一般。

夜深了,原本就安静的高端住宅区便愈发静谧,所以就连门锁微动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戚洪波的女儿,对这样的情形总比一般人要多几份警惕,哪怕此时她正伤心难过着,但对那悄然逼近的危险还是极为敏感。

她将手中的衬衣放下,将衣柜里的电熨斗拿在手中,顺手便插上了电源。

门开了,轻微的脚步踏入室内,戚小涵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