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轻踹小腹三记。
她喜乐微笑,自雪山踏入草甸。
去年夏末秋初,她自这里踏入雪山,一路斩杀至雪山之巅。
“可惜啊,梵天居然不在。”她自言自语,“都说梵天万千化身,却不知这家伙又躲到哪里去睡觉了,倒是便宜了毗湿奴那个愚人。”
她一夜走出百里,界碑旁一面红旗在朝阳中迎风招展。
再走十步,便是华夏。
就在此时,她突然驻步不前,那张绝美无双的脸上刹那间冷若冰霜。
她未曾回头,只淡淡说道:“前方便是华夏,你们从雪山一路跟到现在,我不介意,只要你们不打扰我的清静,就算是十力想了却了你们,也被我拦住了。但若是你们敢踏入华夏国境半步,就休要怪我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她的声音很轻,随着晨风,吹入她身后的那片草甸地,晨光沐浴在她的身上,圣洁无暇,如同神女天降。
忽然,那草甸地上几簇枯草居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先是两处三处,而后一口气出现了十来处,诡异得如同这些草甸都入了魔神成了精一般。
她轻哼一声,又扔下一句:“想死的话,不妨跟进来。”说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写着红色文字的界碑。
那些簇枯草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几对漆黑的眸子从那枯草间展露出来,此时那些眸子里写着的多数是惊恐不安。在雪山里,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个外披狐裘内罩白衫的女子是如何出手的,那座比他们那个村子还要神秘还要历史更为悠久的雪山里几乎无人能拦得住她。她站在那山之巅,轻轻说出那句“我家那口子说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躲在远处观战的他们看着那平静如常的冷艳女子惊得浑身发颤——怕是村中的长老们也没有她这般恐怖实力。可笑的是,长老们居然派他们来杀掉这个女人。
蚍蜉撼树自然是可笑的,所以他们没有不自量力地出手,因为他们知道,出手的结局只有一个。
那就是全军覆没。
所以他们从大雪山一直跟到了这里。
前方,便是华夏国境。
入,还是不入。
入则死,不入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他们是那个村子培养的天生的杀人工具。
所以,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就算是死,那也要完成了任务再死。
还有七步时,她停了下来。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她目视着前方,轻抚小腹,喃喃说道,“小三子,你要记住了,这样子的人,便是我华夏的敌人,所以等你长大了,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做那些伤害我华夏百姓的事情。”
刀锋袭来,她也只是微微一偏头,那刀尖的寒气逼人,刀身亮如镜面,她甚至在那刀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双眼。
一步杀一人,七步杀七人。
七步后,她已经站在了界碑处,转身,淡然地看向那还未曾来得及出手的数名忍者。
唉!她轻叹一声:“你们走吧。”
忍者们对视一眼,不退反进。
她微微皱眉,再次轻叹:“果然非我族类。”
她便站在那里,没有挪动半步,眼看他冲上来,眼看他歇斯底里,眼看他倒下去。
有人说,杀的人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却不曾。
“正义只会迟到,却从来不会缺席。你们难道认为现在的华夏还是百余年前任由你们蹂躏的华夏吗?”她皱着眉望向一地体温渐凉的尸体,最后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云道说得不错,有些东西是长在你们骨子里的,不挫骨扬灰怕是永远都改不掉了。卑劣的人,总是难免要去做这些卑劣者才会做的事情,那些生了青苔的墓志铭也无法带给你们足够的教训,也不知道青龙师祖当年明明都进了你们的村子,为什么还留下了你们……”
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她便不再去想,青龙这么做,应该自有他的道理吧!
山坡下有一处草间清泉,她走过去,蹲在溪边清洗双手,迎着朝阳展开那双修长而白皙的双手,阳光在指缝间飞绕。
“小三子,妈妈站在自己的国土上了。”她轻抚小腹,再次习惯性地跟腹中的胎儿对话,“再往那边去一座山,山的那边是妈妈的部队,再往那边走便是那片人人向往的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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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四章 苦心经营的恶魔
晨光穿过镶了金边的云层,欢欣鼓舞地落在绵延数里的圣殿建筑群上,刻着圣教独特标志的建筑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岛上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斑驳的墙壁上刻着沧桑的岁月痕迹,二月的海风吹过时,带着阵阵海鸟特有的欢鸣。
一处外墙通体黝黑的宫殿隐在海岛的最南端,面朝悬崖,每年这个时候,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从西西里岛上吹来的暖风。黑色的花岗岩上雕着刀刻斧凿的繁复花纹,从墙根一直盘旋至顶端,不知道用了多个世纪又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那终于完成这面鬼斧神工般的巨作。
走入数十米高的殿门,两根火龙浮雕柱分立两侧,成为了支撑顶上青铜华盖的支柱。火龙是圣殿裁决司的象征物,据说很多很多年前,为惩罚那些背弃圣教教义的叛徒,某一代的裁决厅主教大人催动了这种巨大而恐怖的生物,用雄雄的烈火将那些胆敢挑战圣教权威的异端端端化作了灰烬。
两根参天巨柱中间是一处圆形的祭坛,灰白色的圆形地面上落着异色的斑点,据说这是那些被处死的异端教徒们留下的鲜血痕迹。走过祭坛,是三百三十阶花岗岩台阶,台阶的最上方,便是那个连圣教中人都闻之色变的裁决厅主教的传世宝座。
清晨的阳光透过镶嵌在屋顶的透明玻璃落在那方权力的宝座上,温暖的光线斜靠在那方座椅上的青年舒服地轻吟一声,换了个姿势重新将目光聚焦在手中的书册之上。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位腰板笔直的年轻苦修士快步从殿门处穿过祭坛,走上台阶,最后在距离高坛上的那方座椅还有十余步时停下脚步,微微欠身,目视足尖道:“按您的吩咐,克瑞俄斯大人一回来就来禀报,就在刚刚,老大人下了船,现在应该正在去圣殿的路上。”
坐在裁决厅那万人景仰的宝座上的年轻男子轻“哦”了一声,将手中的书册搁在大腿上,微微思考了片刻后道:“准备一下,我去殿门口等他。”
年轻的苦修士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那面孔美若女子的青年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