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3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已经“牺牲”的家伙一个热情而激动的熊抱,“太好了、太好了,你小子没死,他奶奶的,我刚刚一边跑步还一边还琢磨,万一夭夭和疯妞儿这俩人合起伙来发动星球大战那可如何是好,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你小子居然还活着!”他用力地在那人的背上拍打着,拍得背脊轰隆隆作响。

李云道苦笑着龇牙咧嘴说道:“再拍下去,没死也要被你活生生拍死了!”

蔡贤豪这才松开李云道,拉着他上下打量:“看你浑身上下没啥受伤的地方啊,怎么传回国内消息说是你已经牺牲了?奶奶的,哪个王八犊子乱嚼舌头,被老子找到他,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李云道知道,在自己不跟京城联系的前提下,想知道家里的情况最快最有效的渠道应该就是蔡贤豪这边。既然自己作为李云道的身份已经“死”了,那么到缅光来找蔡贤豪自然也不会给他带来暴露身份的危险,况且,自己现在如果要离开缅国,可能还得依靠自己的这位大舅哥。

“现在还不清楚,昨晚接到你的死讯后,我好几次都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具体情况,但……你懂的……”蔡贤豪苦涩地笑了笑,“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容不得半点疏忽……对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按流程看到尸体家属确认后才能公布消息,现在你明明还活着……难道是蒋青天在背后搞鬼?”

李云道笑着摇了摇头:“这回你还真错怪人家蒋公子了,这次的事情,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蔡贤豪狐疑地看着李云道,“难道说,这是你自己刻意布下的一个局?”他知道李云道向来足智多谋,擅长使计使敌人就范,他下意识地以为这一次也仍旧是李云道特意布下的疑局。

李云道再次苦笑摇头:“说来话长。”

蔡贤豪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又吩咐下面人去弄顿丰盛的早餐来,这才回到沙发边继续道:“不急,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嗯,你听说过王抗美这个名字吗?”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着蔡贤豪。

蔡家老大一拍大腿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你爹的名字啊,你们老王家的牛掰人物,在二部被视为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这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干笑两声道,“只可惜最后牺牲在了北非,否则他若是还在,定叫那红毛鬼子不敢越过那国境线!”

李云道低头叹息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呢?”

蔡贤豪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李云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英雄就是英雄,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云道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他并没有死在北非呢?”

蔡贤豪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当年你家老爷子跟秦老翻脸也是因为此事啊,怎么可能没有……”但蔡贤豪是何等聪明之人,既然作为儿子的李云道都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也许就离事实很近了。他又缓缓地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震惊和不解:“云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开玩笑的!”

李云道认真地看着大舅哥的双眼道:“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蔡贤豪茫然的捧住自己的脑袋,站起身在客厅来回踱了数个来回,这才又重新回到李云道的面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件的事情,都是抗美叔在背后操控的?”

李云道点头:“基本可以确定了,你还记得凤驹出生的时候,那晚南美人来报复吗?”

蔡贤豪自然记得,官方的媒体虽然没有报道,但那次发生在医院的恐袭事件却在二部内部做了秘密的通报和分析,他马上就联想到那晚出手相助的那些人:“云道,你是说那天把凤驹救走又送回来的那些人,都是抗美叔安排的?”

“当年北非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非见到他本人问个清楚,剩下的我们根本无从考证。”李云道叹气道。

“那件事情我也听老爷子们提过,但每次都语焉不详,我总觉得他们在隐藏着些什么。”蔡贤豪回忆着道。

“等我见到人了,很多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你知道抗美叔在哪儿?”

“不知道。”

“那你怎么见他?”

“他做了这么多,目前的已经很明确了,我想,大概也就在近期了,我有强烈的预感,我马上就会见到他。”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愚公移山

巍峨古堡前,一袭白袍自广场缓缓拾阶而上,春节后的大雪覆盖了整整一百零八级台阶,白袍男子几乎刹那间便从阶底行至了最上面,站在长长的台阶前俯视着皑皑白雪,白雪覆盖了独属于这座古堡的沧桑,负手而立的白袍男子似乎正静静地回味着那些从中世纪走过来的血雨腥风,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一件厚实的白裘披风轻轻落在他的肩上,那一身素色的淡妆女子走到他的面前,帮他将领口的带子系紧了,又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后,如同过往的三十年那般,默默无闻,坚韧不拔。

“儿媳们觉得那么做对他太残忍了。”白袍男子依旧眺望东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属。

“顶多就是苛刻了些,远没到能用残忍来形容的程度。也许孩子们只是觉得,你这个父亲当得不太称职。”她语气平缓,依然如同三十多年英姿勃发时的那般直白。就如同他所说,性子这种东西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与生俱来的东西,又如何能改得掉!

白袍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而后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而后,笑容极难得地变得苦涩起来,“她若是知道我将襁褓中的儿子交给一个老喇嘛一去便是三十余载,怕是也要委婉的批评上几句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了长白山脚下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他的唇角的笑意变得愈发明媚起来。

“她是个外柔内刚善解人意的姑娘,若是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她自然也会同意的。”身后女子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心中微微一暖,“这么多年过去了,能让你真正有一刻开心起来的,也只有在想起她的时候。”

白袍中年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些年了,我何曾真正地开心过?”

女子问道:“跟白虎重逢不开心吗?”

中年男子点头:“开心。”

女子微微叹息一声,呵出的一团雾气很快就随风飘散。

人这一辈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