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狄德那样的洁癖。”
尼莉克斯难得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在关于阿佛洛狄德的问题上,她终于跟碧姬夫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洗手间的门关上了,碧姬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吁出,暗暗心道:还真是个刻薄的小家伙,不过圣教这些人人才济济,像尼莉克斯这样的小家伙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如今完全站在圣教对立面的家伙,那个老头子曾经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牺牲她这个圣女也要留下来的那个人,他如今应该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吧!
洗手间里,尼莉克斯皱眉打量着那面宽大的镜子,镜子里只有一身红袍的自己,黑色的眼线,紫色的眸子,紫色的嘴唇,让她看上去就如同从黑暗深渊里走出来的女巫。她看着镜子,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如果自己是碧姬,会将那两个人藏在什么地方。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今天找不到人,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中枢的弹劾——中枢对自己的不满由来已久,如果这一次再被碧姬从背后捅上一刀,中枢也许会拿出更为严厉的制裁手段……
她微微叹了口气,洗了手,正欲推门,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浴缸旁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脚印,她轻轻俯身,趴在地上侧过头去看那地上的脚印,那是一个很大的鞋印,应该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子,至少碧姬是不会穿这么大码的鞋,而且据说除了碧姬的私人助理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允许踏上二楼半步。
她冷笑着拉开洗手间的门,正欲开口讨伐,却见那位吴先生惶恐地提着拖把走了进来。
“哎哟,夫人您在啊……对……对不起……”吴先生转身就要走,却被尼莉克斯喊住。
“吴助理,你来做什么?”尼莉克斯似笑非笑地问道。
“夫……夫人……我刚刚来帮您拿头饰,有些内急,所以就……就……我早上去过仓库,鞋子是脏的,把洗手间的地面给踩脏了……本来想趁着夫人您不注意,我打扫了就好了……没……没想到……”
尼莉克斯脸色微微一变,阴沉得仿佛要将拎着拖把的吴先生一口吃掉一般。
“诶,你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让卢安娜来拖地吧,你去招待楼下的客人!”碧姬夫人吩咐道,“往后做事,可不能这么莽撞!”
“是是是,夫人,那我下去了!”
尼莉克斯冷冷看着碧姬夫人:“你居然让一个下人进你的房间?”
碧姬夫人耸耸肩道:“他不是下人,他是我的助理,也算是半个朋友吧!”
尼莉克斯冷哼一声:“衣帽间在哪里?带我去!”
碧姬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就在外面第一间,不过我想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尼莉克斯微愣,而后快步向外面走去,刚推开门,就连她自己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老头子对前圣女的宠溺究竟到了何种变态的程度,从眼前的这间衣帽间,便可窥一斑。这哪是什么衣帽间,简直就是一场超大大型奢侈品展览。刚刚碧姬说二楼十八间房,这衣帽间起码有占了半层,足足有七、八个篮球场加起来的规模。
赤裸裸的妒忌的情绪开始在心头蔓延,女人就是这样的感性动物,当心神被妒忌占领的时候,所有的理性也就都被瞬间抛到了脑后。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浮出水面的答案
当一个人看着另一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人与旁人的合照时,这种感觉或多或少都还是有些怪异的。李云道盯着床边书桌正中央的发黄照片看了良久,最终也只是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个不省事的老人家!”
托马斯看看那照片,再看看跟照片上的男子有九成相似的李云道,不过他自然是清楚照片上男子的真实身份,此前他只是觉得李云道和先生有几份神似,直到看到这张碧姬夫人年轻时跟先生的合影,他才发现身边的李云道跟年轻时的先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托马斯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李云道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这才听到上面的洗手间里的确有脚步声。托马斯点点头,习惯性地想掏枪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刚刚进别墅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武器都已经被搜了去,正四下张望想找个趁手的东西防身,便看到李云道掌心中正在飞旋的三刃刀。
“这是什么武器?”他无声地用口型和表情询问道。
“一种刀。”李云道耸耸肩膀,将耳朵贴在墙上,于是听到了上面的对话,微微松了口气,过了片刻,才转头对托马斯小声道,“刚刚在上面的应该就是在密林里拦截我的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你刚刚说她叫尼莉克斯?”
托马斯也表情微微一松,整个人软瘫在碧姬夫人柔软的床上,有气无力地道:“是的,她叫尼莉克斯,是圣教众多红衣主教里的一位。不过她有点特殊,她是代表黑暗那一脉的势力,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听说这一次是她要来对付你,我在南美刚刚办完事情,就马不停蹄的来救你了!太累了,我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你也安全了,让我先睡上一觉吧,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这床,太舒服了……”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传来微微的鼾声。
李云道仔细打量着俨然已经入睡的托马斯,这个在危难之际救了自己一命的家伙似乎对自己一丁点的戒心都没有,不过就连李云道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的确如同混血明星一般俊俏,只是睡觉时蜷缩在床边上,如同毫无安全感的婴孩。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照片上,照片上青春洋溢的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年轻时的碧姬夫人外貌上跟现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只是那时候年轻的脸庞上总还是有一丝未脱的稚气。
到了此时,麻醉的作用已经慢慢消退,思路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道格现身孟芒到天狼被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这是除了二哥所说的同胞兄弟外,自己接触到的另一个红袍主教级别的圣教党羽。原本他以为随着自己的调查,圣教的轮廓会在自己心中越来越清晰,可是事实恰恰相反,调查了这么久了,非但没有越来越清晰,反而越来越模糊和神秘。
唉!李云道微微叹了口气,在挨着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麻醉消退的坏处就是胳膊上的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