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要用运动、发展和变化的眼光来看待事物,78年到02年的经验告诉我们,我们有能力克服种种困难,创造鹿城奇迹,但02年至今,尤其是2011年往后,各种现实的桎梏告诉我们,靠以往的经验是不行了,我们需要转变思路,打开格局,走出去,再引进来,我们需要打开眼界,看看二十一世纪的发达国家在做些什么,他们的人工智能,他们的文化产业,他们的发展思路,好的我们都可以借鉴,不好的我们自然要摒弃。改革开放四十年的经验告诉我们,我们需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如今新的形势、新的理念蜂拥而至,我们这些城市的管理者首先就要更新更替自己的观念,对于新事物、新情况,我们要用新理念、新方法,对于新问题、新障碍,我们要用新思维、新想法。同志们,站在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巨人肩膀上,我们有四十的经验和教训,我们有这样一片得天独厚的土地和海域,我们曾经创造过历史,未来也将会让历史铭记住每一个为鹿城的发展做出过贡献的人!”
李云道的这些话其实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之前在党校研究地方经济的时候,他就对鹿城模式做出过一些研究。其实这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地方,但是正如同资本的双刃剑一样,前期适应鹿城发展的民营主导模式如今已经明显不适应这座城市的发展需要。资本是盲目而逐利的,市场的调节也是滞后的,任由资本和市场盲目发展,其结果必然是惨淡收场,所以这才知道国家和政策这只“看得见的手”来辅助调节。
李云道的发言是发人深思的,伴随着雷动的掌声,市委副书记向兴邦也感受了台下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情绪,有人兴奋,有人不安,这让他不禁对这位新来的年轻顶头上司又产生了诸多好奇。
散了会,齐建安便要回西湖了,李云道和向兴邦将他送到车上,临上车前,这位老党员拍着李云道的肩膀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于书记要让你一肩双挑却也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了!”
李云道苦笑道:“刚刚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了,有些话,的确还不太适合在这种会议上来说。容易得罪人啊!”
齐建安笑道:“做工作,就不能怕得罪人。今天怕得罪这个,明天怕得罪那个,最后什么工作都没开展成!”齐建安的话是意有所指的,所指之人怕就是那位没来送他的前任市长刘常德。当然,齐建安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不会因为刘常德的失礼便觉得如何,而是从这几年鹿城的经济发展状况来看,无论是强势的梁实康还是处处老好人的刘常德,都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一份满意的答卷。
“齐部长,要不晚上留下来吃顿工作餐吧?地方上的有些工作,还是需要您常来指导的!”向兴邦说着客气话,他是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副书记,跟省委组织部经常会有沟通,自然知道这位齐副部长虽然挂着“常务副”的名头,但实际上在部里的威望很高,就连常委部长党乙龙在做出一些重大决定时,都要先问问他的意见,所以能跟齐建安多做一些沟通,如今才五十岁不到的向兴邦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饭就不吃喽,现在什么时候?”他笑了笑,“回头有机会,来省里到我办公室坐坐就行!”
“好咧好咧!”向兴邦兴奋不已。
齐建安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李云道的身上:“云道同志,鹿城这不到一千万的老百姓,就托付给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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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大院儿第一美女
刘常德的办公室在2号楼的4楼,这是整个市委市政府大院里二号权力机关,但梁实康在鹿城的这几年里,2号楼4号便成了一个笑话般的存在。刘常德环视着这间办公室,有些感慨,又有些不甘,但这些负面情绪如今已经派不上任何用场了。
“刘市长,这些东西……”贾牧敲门进来,看到那些打包收拾好的东西,下意识地想帮领导排忧解难,但开了口才发现自己似乎有变相在催促刘常德早日离开鹿城的嫌疑——尽管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此时此刻他还是刘常德的秘书,哪怕刘常德是个弱势市长,但要碾死自己这只小蚂蚁还是相当之简单的。
“哦,这两箱你帮我搬到车上去。剩下的,我待会儿写个地址给你,你帮我快递到西湖去。”刘常德倒是没有太多的异样,只是似乎还在陷在某种情绪当中,过往几年的点点滴滴此时开始涌上心头。过了一会儿,才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转向贾牧,笑了笑道:“本来以为要在这里跟他交接工作,现在我倒是要主动跑去1号楼喽!”
贾牧也是今天开会前,听市委办的人交头接耳的时候才知道新来的这位年轻一号首长接下来很有可能一肩双挑,而且这种局面有很大的概率会在鹿城持续一段时间。贾牧虽然是市长秘书,但如今也三十出头了,也算是在体制里混了十年有余了,这种一肩双挑的局面在国内并不常见,这几年中央“打虎拍苍猎狐”的行动越来越密集了,有些地方的官场一查便是一场“大地震”,因而一肩双挑的事情才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但鹿城如今局势还算平稳,唯一的特殊性就在于市委书记梁实康刚刚因故离世,而市长也在这个时候被调离了鹿城,一号、二号首长同时缺位的情况在省内倒是也不多见。在贾牧看来,如果是出于平稳过渡的考虑,这时候刘常德应该会被留下来,就算他再无能、再弱势,也毕竟在鹿城待了这几年了,有些事情总比新手要更为熟悉一些。但省里明显没有给刘常德这个机会,甚至连让他在市长位置上再坐一段时间的想法都没有,而是派了一个两眼一摸黑的年轻干部来一肩双挑。这说明什么?再傻的人也猜得出来了,这是省里在向地方上表达强烈的不满——如果梁实康还在,这种不满可能还会含蓄一些,但是如今梁实康已经成了公安局停尸房里的一具尸体,省里酝酿许久的调查也就提前来了。
想到这里,贾牧便又开始微微有些担忧起来,毕竟自己曾经是刘常德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