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而后低头,最后变成了无尽的沉默。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你无理,乐天如果醒过来了,听到我这番话也定然认为我说的是无稽之谈。不过,你是在昆仑山跟着老喇嘛噶玛拔希长大的,对于这个世上的某些事情,你一定是要了解得比我们更为透彻的。”她眨着眼睛,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无辜的孩子,此时她的表情跟春节时在长安俱乐部时如出一辙,只是今天并没有哭泣。
李云道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于是便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
“这里是医院。”梅灼薇小声提醒道。
“哦。”李云道茫然地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事实上口袋里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烟和火机在刚刚的爆炸中不知道掉落去了哪里,此时全身上下只有两把刚刚树人师兄给自己防身的手枪。
李云道低头着不说话,只听着梅灼薇似乎想了想又道:“乐天原本是不抽烟的,碰到你以后,连烟都抽上了。”
李云道笑了起来。
梅灼薇皱眉道:“你笑什么?”
李云道摇头不语,起身便往乐天的病房走。
“你什么意思?”梅灼薇似乎有些恼火。
李云道头也不回,摆摆手:“爷们儿的事情,女人最好别管!”
“你……”梅灼薇握了握粉拳,眼神里的恼怒似乎要将李云道吞噬掉一般,跟白日里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子判若两人。
走到一半,李云道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梅灼薇张了张嘴,瞬间秀眉皱成一个川字,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云道已经转身走向病房,看着那个略显佝偻但脚步却异常沉稳的男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云道转身做了个“嘘”的动作,用口型告诉她:“安静,这里是医院!”
这让梅灼薇愈发恼火,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也只能用一声轻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也不管那梅灼薇是不是会陪夜,累了一夜的李云道便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蜷缩着进入了梦乡。次日清晨,被医生巡房的声音惊醒,李云道听到医生们的描述才知道,胖子身上的毒素虽然已经解了,但却不知为何人一直不醒。
“医生,不会是他身上的毒素伤到了大脑吧?”李云道知道有些毒的确会给人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急问道,“不会是因为伤了脑子,所以一直不苏醒吧?”
医生得了院长的指示,也知道能住进这间病房的非富即贵,昨儿为了救这个年轻的胖子,院长几乎把全院所有的主任医师都召集起来集体会诊,可见眼前的这些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因此,李云道发问,他们也不敢怠慢。
“是这样的,昨儿血清打进去以后,我们就发现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今天会再给他做一个核磁共振,至于脑部有没有受伤,要看了今天的检查结果才会清楚。不过,人昏迷不醒的原因有很多人,有原先性的,也有继发性的,还有一些是心理上的……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敢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解毒后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尽可能详细地解释着。
“他一直这样昏迷,会不会对身体机能产生影响?”李云道问道。
“短期内应该不会,他体质还不错,虽然胖,但三高一类的病症一样都没有,体格还是非常不错的,就算这样昏迷下去,他身体本身就能比正常人多支持一些时间。”
“他……会不会一直这样?”李云道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很难说啊……”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故技重施
一时兴起,第二更来了!开心就好!
从西湖调回京城后,赵槐如鱼得水,并不至于日日走马飞鹰,却也算得是呼朋唤友夜夜笙歌。自从京城的天上人间覆灭后,京城里的这类场子纷纷由明转暗,生意却依旧红火如常。赵槐回京后,一个闽南来的商人经人介绍搭上了他这根线,那闽商倒也识趣,开了一家名为“知趣”的会所,上来便送于赵槐三成的干股。一开始赵槐还没当回事,也只是当给了朋友一个面子,等三个月后那边送来分红,这才知道这知趣会所是个实实在在的销金窟,单单一个季度的分红,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赵槐本以为闽商是借着分红送钱,还特意约上老友上门捧场,到了地儿才发现那百万分红丝毫不虚,纸醉金迷的程度与当年盛极一时的天上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前阵子闽南从台湾弄来一个姑娘,拉着跟赵槐喝了顿酒,之后便被赵槐圈在这知趣会所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金丝雀”。
这天赵槐与那台湾金丝雀折腾到接近天亮才睡下,这才合眼不久,便被身边的姑娘推醒:“老公,说是外头有人找你!”
本就累了一夜,这才刚刚入睡就被叫醒,赵槐烦不胜烦:“让他等着,等我睡醒了再说。”
那姑娘也不敢再唤他,只能出去说明了情况。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杆,赵槐这才悠悠醒来,身边姑娘早就备好的温水和温毛巾,擦了把脸喝了水,精气神养得颇足的赵大公子一把翻过那只着薄纱的姑娘正欲提枪上马,便听那姑娘道:“老公,外头那两个人已经等了足足大半天了!”
赵槐这才想起好像天不亮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外面有人在等着。
意兴阑珊的赵大公子让姑娘暂时回避,问清楚了外头那两人的来历,这才让人将访客带到客厅。
虎哥和东哥两人倒是第一回来这么高档的会所,虽没有那些高级ktv那般富丽堂皇,但刚刚随便问了一个服务员那陈列架上的古董的价格,单一个花瓶的市价早足以吓得两人腿软。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只穿着一身浴袍的赵槐正点了一根雪茄抽着。
“坐,到这儿就不用客气了!”赵槐知道这两人定然是紧要事情汇报,否则不可能从天不亮就候到这个时候。
二人诚惶诚恐,他们两个混社会的虽然手下也都有那么几号兄弟,但是碰到顶着赵家招牌还披着一身制服的赵槐,就就基本连屁都不算。二人倒也有自知之明,赵槐让坐下,都只敢坐了半个屁股,而后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起来。
赵槐原本还往嘴里送着葡萄,等听到“李云道”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便打起十二份精神,听完两人的说法,这才诧异道:“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找李云道的麻烦?而且昨儿晚上弄得李云道很头痛?”
赵槐打了个电话去京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