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桃夭对视一线,后者点了点头,李云道便笑着蹲在复仇女神的对面:“在江州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值当!”
这跟李云道数次交锋都落了下风的女子终于缓缓回过神,只是这一次看向李云道的目光中却没了以往的神采,她落寞道:“梵天在哪里?”、
李云道耸肩:“据说你们的梵天已经有百多年没有现身了,谁知道是不是还活着。这一百多年里头,一直是毗湿奴和湿婆在代替梵天对你们下令,对不对?嗯,听说你们毗湿汉和湿婆这些年为了最高权力也斗得厉害,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只救伽内什和小帕尔瓦蒂吧?”
杜尔迦那张可以打八十分的俏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
李云道嘿嘿笑道:“你没觉得,伽内什和小帕尔瓦蒂长得很像?嗯,还有,他们的肤色都很白,跟刚刚那位毗湿奴也很像……”
“你……”杜尔迦怒目相向,她觉得李云道是在玷污她心中的神。但不知为何,她却心跳得厉害,似乎李云道所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
李云道知道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娘们,又跟她拉开一些距离后才重新蹲下道:“你知道的,我说得有道理。”
看李云道忽悠杜尔迦,蔡桃夭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转过身去看十力拿出酒皮囊往老末嘴里灌了几口酒,老末喝罢还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酒嗝。
李云道见杜尔迦面色阴晴不定,又接着道:“你别跟我说你傻乎乎地也要去跳崖啊!实话跟你说,这么个跳法,别说回归梵天的怀抱,就是印度你也回不去,最后就等着被这高原上的秃鹫老鹰一类的吃掉。我听说你们印度教并不崇尚这种天葬的死法啊!”
杜尔迦终于怒目相向:“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李云道盘腿坐下:“我哪,其实就是想给你一个建议,嗯,你自个儿琢磨看看。咱们华夏人有个说法,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连百多年梵天都不出世吗?梵天候选人屡屡夭折,你不觉得奇怪吗?嗯,还有这次,你们的计划还算缜密吧,可我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就不想探个究竟?杜尔迦,你对梵天的虔诚应该是高于对毗湿奴的忠诚吧?当然,你的忠诚其实本就应该源自于你的虔诚啊!”
杜尔迦呼吸有些颤抖,她本就生性多疑,性格暴虐,此时被李云道一说,很多之前的猜想此时不断放大。
梵天不出世,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隐痛。如果梵天在,这么些年又哪能容得下华夏人如此猖獗地在神国土地上来去自如?如果梵天在,别说一只凤凰,就是加上白虎和玄武,跑到新德里一样翻不出任何浪花。
可是梵天为什么不出世?大雪山已经一连封闭了近百年,上代帕尔瓦蒂想去寻个究竟,被蔡桃夭斩杀于雪山脚下。
突然,李云道又补了一句:“对了,你真以为你们上一代的帕尔瓦蒂是我媳妇儿斩杀的?大雪山可是你们的大本营啊,雪山脚下的护国神卫数不胜数,我媳妇儿又不是神,哪能一个人打得过你们那千百双手?”
杜尔迦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盘腿而坐的李云道耸肩:“其实我没什么意思,对了,你们这次来华夏来,你们就没有问问萨拉丝瓦蒂,她的主意真是只是她自己的吗?你不觉得毗湿奴突然从崖底攀上来,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吗?你们刚刚打不过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现呢?嘿嘿,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平日里想得比较多,凡事喜欢追踪到底,刚刚说的这些,其实也是我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
“哦,对了!”李云道又晃了晃手机,“卡尔凯蒂耶也回归梵的怀抱了,他的那头狮子,嗯,被美国警察击毙了。”
“什么?”杜尔迦双目瞪得浑圆。
“嗯,你们把一个笨蛋派去美国,难道就没想到过他会跟警察发生冲突吗?”李云道也很无语,小蛮丫头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卡尔凯蒂耶是谁让派去的?”李云道接着笑道。
杜尔迦皱眉良久,才道:“是伽内什。”
唉!
李云道叹气:“煮豆燃豆萁啊!”
嗯,这是第三更了!跟印度人的这一次交手大致到这里,接下来在边境还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云道来探亲了嘛,哈哈哈!嗯,这几天公众号上的番外停一停,着力写正文!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被踹也很幸福
你们等了很久的第四更来了!
种子种下去,合适的温度湿度下,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仇恨的种子亦是如此,李云道只负责种下那粒种子,至于会不会在那凄惨跌闯着离开的女子心中生根发芽,这已经不是李云道需要去担心的事情了。
小喇嘛十力嘉措的万能解毒药的确很管用,盏茶的功夫,蔡桃夭胳膊上那处被发钗刺杀的地方,黑色缓缓消退。
李云道看那伤口还有些伤伤泛黑,嘴巴凑上去便想将毒液吸出来,却被一根葱白玉指抵住了额头。
“傻子,我没事了。十力刚刚给的怕也是他们噶举派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药,用来给我疗毒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她单手捧着李云道的脸,谓然叹息道,“昔弥、萨拉丝瓦蒂、哈曼奴和卡尔凯蒂耶都死了,怕是在毗湿奴看来,三番五次找你麻烦的杜尔迦自然也是活不下去的。他们的十大主神十去其五,还有一个梵天已经百年不曾出世。毗湿奴带走的两个,伽内什就算救活也不足为俱,倒是那个小姑娘潜质不错。”
“会不会有麻烦?想不到最后还是上了毗湿奴的当,这招借刀杀人,不得不说用得极其之妙啊!梵天的人选他们做不了主,但是空出来的几个位置,又值得他们好好争上一争了。”李云道看着远去的乌云,此时阳光照在身上,已然有些灼热,“如果最后我不把伽内什一脚踹下去,怕是到此时此刻,我们都不清楚毗湿奴才是这幕后主使啊!”
蔡桃夭微微一笑道:“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毗湿奴和湿婆的权力之争,对我们来说并不见得是坏事。”
李云道也笑道:“狗咬狗自然是好事,只要它不窜到邻居家来乱咬人就好。有时候想吠就让它吠两声吧!”
蔡桃夭看着他莞尔一笑:“呆子,当真是来给我惊喜的?”她微笑着,山风吹起她的留海,眼中却满是欢喜。
相爱的人,有的时候便是这样,不需要说太多,所做的一切,彼此心领神会。
李云道小跑到伽内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