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5 章(1 / 1)

大刁民 仲星羽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息一声:“原来一晃又已经三十载。”

李云道施礼道:“大师认得家父?”

老尼微微点头:“当年鹏震兄随那位纵横沙场,我也是亲眼见证的。而后你父亲小狐狸一鸣惊人时,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泱泱华夏,就该是这样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你……”老尼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噶玛拔希一代大喇嘛的确手笔非凡啊!”

李云道摸了摸鼻子:“大师过奖了。”

老尼却轻笑一声:“我说的是大喇嘛拔根祛病的大神通,你幼年应该体弱多病,大喇嘛为了把你这条命拉回来,估计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吧!”

李大刁民再次摸鼻子,这回是因为有些尴尬:“小时候的确是在药桶里泡大的。”

老尼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梅灼曦却上来关切道:“老祖母,您没事吧?”

老尼轻轻摇头:“习了一辈子的武,老虽老了,但对付一两个异域的宵小,还是不在话下的。”老尼的目光落在梅灼曦身边的胖子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就是乐家的那个小胖子?”

乐天连连傻笑点头,他也早就知道,梅家除了现在那位靳奶奶,还有一位不出世的老祖母,据说当年也是一段挥泪斩情丝的狗血桥段。往事,小辈们可不敢多提,乐胖子情商高,所以尽挑好听的说:“老祖母,您看上去怎么这么年轻?”

老尼轻笑:“老滑头生了个大滑头,大滑头生你这个小滑头,你乐家从来都是一门子的滑头!”

乐天嘿嘿笑着不敢接话,点评老爷子和父亲的事情,老尼辈份放在那儿,就是把乐老爷子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情拿来佐菜都无所谓,但当乐胖子却担心自己接了话,回头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家法,自己虽皮糙肉厚,但挨一顿家法,还是想想就心惊肉跳。

老尼看看乐胖子,又看看梅灼曦,微微一笑,却让梅灼曦俏丽通红。

“今晚你们都在洗象池上投宿便是,我会跟小和尚说一声,让他留出三处雅间。”说完,老尼便独自一人,再度颤颤巍巍地走上天阶。

李云道目送老尼佝偻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胖子一屁股坐在他脚边,惨兮兮道:“这山爬了一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这世上顶顶糟糕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李云道笑着大声道:“之前你不是说灼曦当了尼姑,才是这世上最糟糕的事情吗?”

三两台阶上的梅灼曦俏丽微红,不过还是仰面对李云道笑道:“刚刚乐天都跟我说了,你救了我小姑,她一定没好好谢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小姑那人打小就那样,任何事情不做到极致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一样不买账。”

李云道笑着摆手道:“我不过是顺手帮个忙而已,人能救出来,多半还是因为她自己运气比较好。”李云道并不是谦虚,自己固然是救出了梅沁,但如果不是梅沁手里掌握着某些证据,而让绑匪有所忌惮的话,就算李云道他们赶过去,也许救出来的也只是一具受过玷污的尸体。

梅灼曦看了一眼乐胖子,摇了摇头,还是对李云道说道:“上次乐天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李云道这回便笑得愈发意味深长了:“这个谢,是以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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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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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用餐后,李云道很自觉地没有去打乐天和梅灼曦,不管这么多年的心结解开还是未曾解开,这两人应该都有无数的悄悄话不想让旁人听到。李云道早就在读过诗仙太白的那首“峨眉山月半轮,影入平羌江水流”,洗象池月景,如今也被列入峨眉十大古景之一。

入夜,云收雾敛,月朗中天。月光透过冷杉林,影影娑娑。

万籁俱寂中,站在池边看一轮明月,想着千百年前那位在华夏文学史上留下千古盛誉的诗仙也许就站在同一处地方,想着同样的心事,李云道便觉得这才是登山赏月最别具滋味的地方。

赏月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是文人墨客最钟情的事情之一,否则也不会在华夏的璀璨诗史上留下那么些连篇的颂月赏月诗。

赏月,一是需要环境,二是需要心境,景与情相融,也才好相得益彰。

可惜这里是寺庙不提供酒,少了一份月下独酌的雅趣。

李云道正遗憾此时洗象池上无处寻酒时,不远处便飘来一阵酒香。

当真是沁人心脾的酒香,此时闻起来,或跟当年在展销会上打破瓶坛引来无数好酒之人的茅台有得一拼。

李云道的嗅觉本就是极佳,下了山这些年,最贵的珍藏茅台,最便宜的二锅头,都曾从舌尖打卷而过,今日却闻不出这酒香究竟是何品种。

沿池畔寻酒香而去,冷杉林的尽头又是一片竹林,酒香竟源自这片竹林

月光下,竹林随山风而动,一时间竹影婆娑,窸窣声响从林间传来。李云道想了想,还是未曾踏入竹林——如若那人是在月下独饮,自己这样跑过去,岂不是扰了别人赏月的情致?

正欲转身,那竹林间却传来一声轻笑:“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李云道自幼有过目不忘之能,记忆力自然是极好的,听声音也就知道,在海拔两千米的清冷夜色里,独自一人月下饮酒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知道是谁了,那便再也不会犯怵,走进竹林,却发现林中有一处石台,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先贤建造了专门用来观月的。石台上斜卧着一人,石台旁却又站着一人,是个姑娘,紫衣随山风而动。

李云道微微一笑:“二嫂!”

月光下,看不出紫衣姑娘的俏脸是否通红,但看表情便知道她对这个称呼很是喜欢。点点头,她指了指石台边上的空地:“你坐着跟师父聊两句,我去给你取酒。”

斜卧在石台上的中年男子只是盯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目光深邃,竟有些如痴如醉,袁紫衣脚步声消失了以后,他才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千年前的古人躺在这块大石板上想的是什么?”

李云道笑着跃上那石台,在边缘一处盘腿而坐,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多数是伤春感秋,如同陈叔叔您这般忧国忧民的,估计不多。”此前因为胖子杀人案,李云道跟他在长安俱乐部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小半年未见,二哥的这位顶头上司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陈真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