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抬手便将一桌子酒桌直接掀翻,吓得裘德辉直接立到了墙角处,不敢再作声。
门外的服务员闻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便往外跑,这样的事情,还是小老板亲自出面比较好。
不一会儿,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带着那名服务员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陪笑道:“先生,是不是对本店的菜品不太满意?”
鲁肃看着他不说话,裘德辉连忙上前解围:“兄弟,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儿喝多了,心情不太好,这包间里的损失,一会儿都算在账单里!”
年轻人咧嘴一笑:“那成,要不您把那桌也掀了,正好儿我明儿全换新的。”
裘德辉苦笑摆摆手,只但愿这年轻人别在这个时候触怒了肃哥儿,又惹出些节外生枝的麻烦。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一张账单,裘德辉扫一眼,差点儿没眼珠子瞪出来:原以为就小几千,却没想到是两万三千八的总价,可是这两桌子酒菜再加上刚刚肃哥儿掀翻打碎的碗盘,也不至于这么贵吧?吃个夜宵而已,又不是满汉全席。
服务员又把年轻的小老板请了过来,小老板一看账单,笑了笑,让服务员把细项给打印了出来,裘德辉一看这才知道,刚刚那一掀,肃哥儿掀碎了一瓶一万多的红酒。
“这酒是我亲自从波尔多进口的,很稀罕的年份,在酒吧里起码得十万一瓶,我卖你一万二不过是个成本价。怎么,不会连这也赖账吧?”年轻的小老板打量了这两人一眼,刚刚混这片儿的东子带着兄弟来了又走,他已经听服务员说过了,看来这俩家伙应该是跟东子那边杠上了,小老板跟东子交情不错,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两位,本店是做小本生意的,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报警了。我进红酒的货单都实打实地在,我的服务员都可以作证,刚刚是这位小哥自己说,要上最好的红酒,掀桌子的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这吃饭喝酒总要付钱吧?两位要是身上没带够,或者连卡都没带也没关系,我派人陪二位走一趟,现在网络支付很方便,我们的刷卡机可以全球携带。”
鲁肃气极败坏,正欲发作,却被裘德辉生生摁住。裘德辉笑着道:“没事没事,我们也就是了解一下消费细项,刷卡吧!”他递上了自己的一张信用卡,却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在鲁南,他每个月到手的收入不过七、八千块钱,这一下三个月的工资就泡汤了,怎能让他不心疼!
鲁肃却扯起那纸袋,数出如额的现金,拍在桌上:“送你买黄纸!”
结了账,裘德辉拉着鲁肃走了清华酒楼,冷风一春,两人这才想起从下午到现在,自己滴食未进。
“肃哥儿,找个面馆填填肚子吧?”裘德辉试探着问道。
鲁肃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报出了地址,不一会儿,一辆宝马7系便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上车!”鲁肃先进一步拉门坐了进去。
裘德辉有些犹豫,后车窗缓缓下沉,露出鲁肃毫无表情的一张脸:“上车。”
裘德辉咬了咬牙,也坐上了那辆宝马750li。
宝马轿车缓缓驶离的时候,三剑客之一的战风雨出现在那清华酒楼的门口,看着那车牌号若有所思。
烧烤店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场冲突而影响生意,相反入了深夜,连一张空位置都没有。车老板再度搬了张凳子坐在李云道这桌,他话不多,只是微笑听着这群年轻人说些工作和学习上的事情。跟这些年轻人坐在一起,他便觉得没来由地开心,他们聊的话题和内容,总能让他觉得欣喜,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这个国家和民族是有希望的。
车老板安静地帮几人倒酒,坐在一旁的吴恩卓几次欲言又止,又喝了不少酒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云道,你刚刚就不担心那个东哥爆起伤人?他那块头,估计真能一打四!”
不等李云道开口,乐天笑着道:“你们可别忘了,对于那些混黑道的家伙,坐在咱们身边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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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九小姐驾到
(番外《徽猷传》正在作者公众平台“仲星羽”上更新,看官们结合番外阅读更有意思!)
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裘德辉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强烈的酒精刺激并没有让他忘记昨夜的荒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陌生女子,一股莫名的心虚涌上他的心头。这栋别墅他如今已经很熟悉了,但像昨夜那般的场景,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这世道,当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此时躺在他身边的,就是一个他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十八线小明星,在跟鲁肃一起来到这京城之前,他何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躺在那电视里才会出现的美人儿身边。而且记忆如果没有出错的话,自己昨夜喝了鲁肃递来的一杯红酒后,便感觉自己如同身在天堂一般,而与自己共赴那巫山之巅的,正是身边这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十八线小明星。
有人敲了敲门,裘德辉吓得坐起身,警惕地看着门的方向:“谁?”
“老裘,是我!”门外传来鲁肃的声音,“别乐不思蜀了,以后大把的这种机会,动作快点啊!”
鲁肃说完就离开了,剩下松了一口气的裘德辉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唉,他微微叹息一声:以后尽量克制着自己一些才好,否则这样下去,当真要掉进那无底洞里头去了。
裘德辉不是没问过鲁肃,他们享受的别墅、香槟、美人都是源自何方,鲁肃只说相信他,不会有问题的,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和兄弟啊,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裘德辉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八项规定,打虎拍蝇猎狐,这些都是这几年盘旋在全国党政系统工作人员脑门子上的主旋律,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梦见自己被戴上手拷的那一刻,每每从梦中惊醒,他都特别庆幸自己还是深夜躺在床上的自由身。
穿好衣服,他还是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共度一晚春宵的女子,说实话,此时醒了酒,看到那晕染开的眼线和睫毛膏,他当真觉得如此看来,这女人也许还不如在单位向他暗送秋波的几位下属。
捶着腰,顶着沉重的脑袋,他来到餐厅时,就看到一个穿着泳装的女子正含着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