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陪你进去了。”
李云道笑道:“师兄忙自己的,待会儿结束了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周树人摇头道:“还是请阮秘书带你出去吧,最近无论进、出都查得很严格。”
周树人离开后,秘书笑着从办公桌后方起来,小声道:“姐夫,我是阮镟。”
李云道这才想起,这是阮钰的堂妹,阮钰叔父的长女,他与阮钰结婚时,阮镟也曾出席,却不知道原来阮镟就在联参工作。
“你穿了军装,我差点儿没认出来。”李云道笑着道,“你是原本就在秦总麾下,还是刚调过来?”
阮镟道:“联参成立后,我才调过来,秦爷爷钦点的哦!”相比之下,阮镟是阮家的乖乖女,比做事剑走偏锋的阮大疯妞要得长辈们的喜爱。
李云道竖起大拇指:“巾帼英雄!”
阮镟掩嘴笑道:“真会说话,怪不得把夭夭姐和钰钰姐都骗到手了!”
李大刁民老脸一红,赶忙扯开话题:“刚刚树人说前阵子出了事,出什么事了?”
阮镟摇了摇头:“进去你就知道了!”
李云道敲了敲阮镟示的那扇木门,里面来秦孤鹤沉闷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后,李云道才看到一只胳膊固定吊在胸口的秦孤鹤,不由得在惊:“您这是……”
秦孤鹤抬头望见李云道,蜡黄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你先坐一下,等我批完这几份文件了。”
李云道心中惊疑不定,秦孤鹤看来是受了伤,刚刚周树人说出了事,显然出事的人应该就是秦孤鹤。以秦孤鹤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到受伤的地步,显然不是小事,幸好伤的是左臂,并未影响他批阅文件。
李云道一边心中琢磨着,一边打量着秦孤鹤的办公室,很简单的办公环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进门的地方是一个会客区,几张沙发围着一方茶几,茶几上是一套紫砂茶具,秦孤鹤好茶,这茶具自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办公的地方就一排及顶的书架,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还有几部用途不一的电话,其中有两部是红色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专线电话,看样子一部是政用,一部是军用的。
过了一会儿,秦孤鹤才长长舒了口气,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向沙发边的李云道,从步伐上李云道也能隐隐看出,秦孤鹤的一条腿也受了些伤,只是此时穿着军装,也看不见到底受了什么伤。
“老师,您这伤……”李云道起身,关切问道,“怎么也没人知会我一声您受伤了?”
秦孤鹤摆摆手:“前阵子出个事故,目前还在调查中,本来想着等尘埃落定了,再告诉你们。”
“您……”李云道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相劝,此时的秦孤鹤气色明显很差,以他的年纪原本已经可以颐养天年,如今还要在这方小办公室里为了国家和人民殚精竭虑。
“不要紧,其实也没什么,年轻的时候什么阵仗没见过,中了两枪而已!不过幸好是掌心雷,树人反应也快,威力大不,还不至于因此丢了性命。”秦孤鹤笑着道。
“是谁?”李云道沉声问道。
第一千零四章 谋定而后动
秦孤鹤在政界算是三落三起,此次出姑苏入京城,更是一鸣惊人,在军方几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秦孤鹤如今说一句话军政两界都要抖上一抖,更不用说是遭遇刺杀事件了。前段日子秦潇潇被人从西湖直接带走,李云道已经在猜测联参内部很可能出了问题,再加上此次秦孤鹤被刺事件,板上钉钉是内患。
秦孤鹤如今肩扛军改大旗,鹰派的领袖人物,政界更将其视为改革派的“定海神针”,这个敏感时期遭遇刺杀,显然是某一小撮人的别有用心。
“老师,您怎么看?”李云道微微皱眉,这件事极为敏感,或许此时此刻上层的风起云涌已经影响了种种布局,因而在他也没有轻易下结论。
秦孤鹤摇头道:“不是自己人。”
李云道疑虑更甚:“您的意思是……”他没有接着往下说,既然秦孤鹤说“不是自己人”,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定性为外国间谍策划的针对军方高层的刺杀行动,这个时候是不是祸水东引或者移花接木,已经不重要了。
秦孤鹤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茶道是你的领域,不至于要我这个老头子动手吧?”
秦孤鹤在茶道上也独有一番造诣,只是此时一只胳膊受伤,显然有些行动不便。
李云道笑了笑:“那我只能班门弄斧了。”
从烫壶到敬茶,李云道一气呵成,其中细微动作,已经蕴含道家养气吐纳之韵,气定神闲之意,比起以往更为沉稳大度。
秦孤鹤单手执杯,轻抿一口,品出神韵才笑道:“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西湖遭遇此番变故会愈发急躁,看来还是噶玛拔希大师教导有方啊!”
李云道苦笑:“小时候对大师父是一肚子二百五,少年时更是恨大师父偏心,到下山时还是有些芥蒂,如今才知道,大师父传我的,才是真正于世有用的。”
秦孤鹤笑道:“大师传你的是真正的经世为民之术,多少人都羡慕得紧啊!这一次反恐的细节,已经有成文报告汇总上来,你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过于感情用事了!起用几名有争议的干警,很大胆,也很有创意,利与弊都有。不过在钱强的部分问题上,还是过于执着了。但我其实看到这份报告时,我也很欣慰,有些执着还是必要的,至少你还没有因为残酷的政治斗争而忘却自己的本份,尤其是人性当中最重要的东西。”秦孤鹤一脸欣慰,似乎并没有因为李云道一番努力被人摘了桃子而有怪责之意,“钱强的养女,听说你准备收养?”
李云道点头:“孩子是无辜的,我已经跟夭夭商量好了,这几天就会去给孩子办理户籍的事情。”
秦孤鹤抚须而笑:“好!很好!动如猛虎,静如处子,这样才是做大事的经国经世之材啊!”
李云道苦着脸摇头:“我算什么经世之材,最多是杠对付恶势力的长枪。”
“妄自菲薄可不是你的风格。”秦孤鹤语重心长道,“为人处事,该低调的时候便低调,但需要张扬的时候,适当的时候你还是要露一露牙齿,就算不上去撕咬一番,也要让某些势力有所忌惮!”
李云道听出了秦孤鹤话有所指,但一时间没琢磨出话中的意思,正欲问个清楚,又听秦孤鹤道:“赵平安入主浙北,赵槐因为上次私自动用特警队的事情被记了过,降了一级,被赵平安借口要去了西湖,看样子是要放在你的身边。”
李云道微微一惊,果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