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喜,她现在在好莱坞可是名声不显,认识她的人屈指可数;蓝礼在为记者的唐突表示歉意,这是第二个惊喜,毕竟两个人都是演员,记者一直纠缠着他不放,却忽略了她,这种落差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蓝礼还在为之后的潜在绯闻表示歉意,这是第三个惊喜,说不定之后“寻求庇护”的映式时,记者就要纠缠她了……
最最重要的是,蓝礼以如此隐晦而绅士的方式表达,不仅没有冒犯到她,而且还带着些许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这是第四个惊喜。
杰西卡不由就灿烂地笑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你对待女人总是如此绅士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喜欢你的女人数不胜数。”
蓝礼嘴角微微一翘,“这算是褒扬还是贬低?我会当做是赞美的,至少,你没有说讨厌我的男人在外面排队,这是好事。”
杰西卡直接就笑出了声,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旁边的康奈尔,“这位记者,即使在法庭上,出于第五修正法案的保护,当事人也有拒绝回答法官问题的权利;请问到底是哪一条关于新闻自由的法案规定,在私人时间里,当事人必须接受采访的?”
这回轮到蓝礼愣神了,他没有预料到杰西卡会挺身而出地反驳她可能会遭遇记者的打击报复,一句“关你什么事”就够伤人了;更没有预料到杰西卡的反击居然如此犀利,条理清晰、字字珠玑,着实让人想要拍手表示敬意。
于是,蓝礼就这样做了。
杰西卡收回视线,看着蓝礼眼底的笑意,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坦然接受了赞扬。
站在旁边的康奈尔一脸懵逼,他可以反驳,他有无数的方案可以反驳,但重点是,蓝礼和杰西卡两个人都油盐不进,即使他反驳了,他们拒绝接受采访,他也还是无功而返,最终狼狈的还是他自己。就好像现在。
被杰西卡那不紧不慢的一句话直接噎到了,差点就要翻白眼了,康奈尔只觉得一口气换不过来,胸闷得厉害,心肝疼得厉害。
咬了咬舌尖,康奈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组织了语言,“所以你们是在约会。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是你们的第一次约会吗?为什么杰西卡没有和你一起出席金球奖的红地毯?接下来杰西卡会和你一起出席奥斯卡吗?你们现在是在度假吗?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康奈尔不怕他们不辩解,他要的就是他们的辩解,而不是绯闻,他可以在这里胡编乱造一整个下午,看蓝礼和杰西卡什么时候才会开口反驳,如果不反驳的话,他回去就把这个绯闻写出来。反正,记者总是立于不败之地的,不是吗?
但康奈尔却失望了,蓝礼和杰西卡都没有回答的打算,仿佛只是耳边有一只苍蝇在不断地飞舞,两个人都显得怡然自得。
“杰西卡,你知道蓝礼今年只有二十一岁吗?他比你足足小了十二岁,你介意吗?你们是如何迸出火花的?”康奈尔还是不愿意放弃,孜孜不倦地说道。
杰西卡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看向了蓝礼,仿佛在说,“你才二十一?”
蓝礼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一脸坦然的模样,用眼神回答到,“所以呢?”
杰西卡眉头微蹙,轻轻摇了摇下巴,眼神挑剔,“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一。”
蓝礼眼底微光一闪,上上下下打量了杰西卡一番,似乎在说,“你也不是一样。”
这一个眼神,就让杰西卡笑容绽放了开来,冷硬的脸部线条都柔和起来,如同一阵春/风轻抚而过。
康奈尔一阵胸闷,差点气绝而倒。这两个人,完完全全把他当做空气,他絮絮叨叨说了三分钟,两个人却稳坐泰山,坦然而自如地坐在原地,仅仅只是用眼神交流。重点是!两个人的面前甚至没有咖啡,他们居然也坐得住!
康奈尔的怒火突然就窜了起来,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干脆就在桌子旁边加了一张椅子,准备坐下来,打一场长期的艰苦战役。
可就在此时,侍应生端着两杯黑咖啡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摆椅子的康奈尔,他不得不出声说道,“先生,这个区域不能加椅子的。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想要坐到一起,请到另外一个区域去,那里有自由的座位,允许大家坐在一起讨论。”
“抱歉,我们不认识这位男士,他正在打扰我们的谈话,试图让我们购买一个叫做安利的产品,请问,这是你们咖啡屋允许的吗?”蓝礼开口了,他终于开口了,可是话语内容却让人跌破眼镜,尤其是他一脸严肃认真,仿佛正在进行正式的抗议。
康奈尔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察觉到了侍应生那排斥的视线,他连忙解释起来,“不是……什么安利,我不是……”
侍应生仔细看了看康奈尔,然后就看到了他身后背着的黑色公事包,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看起来和那些医药销售代表着实没有太多区别,康奈尔的辩解看起来只是狡辩。
然后,他又再次看向了蓝礼,还有杰西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将托盘放了下来,“先生,请你离开。”这句话自然是对康奈尔说的。
康奈尔睚呲欲裂,瞪圆了眼睛,瞳孔剧烈地震动起来,“你!”可是所有辩解的话语都闷在了胸腔里,说不出来,憋屈,真是憋屈到了极致。
“先生,我礼貌地请你离开,否则,接下来我就要使用武力了。”侍应生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这里不接受任何非法的传/销活动。为了我们顾客的利益着想,请你立刻离开。”
说话间,周围的其他顾客都纷纷投来了视线,息息索索的议论声渐渐响起,情况正在朝着对他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展。康奈尔死死地瞪了蓝礼一眼,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生的一切,又荒谬又搞笑,他甚至就连愤怒都怒不起来了,只能是朝着侍应生摆了摆手,“不用你赶,我会自己离开。”
康奈尔走出去两步,可想着还是憋屈,不由又一次走了回来,想要放两句狠话,但侍应生却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先生!”无奈之下,康奈尔只能快步离开,站在冰天雪地里,身后的玻璃门又一次关上,忍不住就打了两个冷颤。
侍应生重新走了回来,将两杯黑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礼貌地说道,“对于刚才的意外,再次表示歉意。”8)
340 暴跳如雷
“所以你下午就准备去观看这部纪录片了吗?”开口的是杰西卡,仿佛刚才康奈尔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般,对潜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