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自己的八卦心理,展现出足够的礼貌和风度,避免丢人现眼,但此刻却完全无法压制。
本次拍卖会之中,最备受瞩目也最具收藏价值的物品就是接下来这一样了,通过拍卖手册,他们早就已经有所了解,甚至还有不少嘉宾就是专程为了这一件竞品而出席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清朝乾隆御制料胎画珐琅仕女图长方鼻烟壶’,该作品为乾隆时期宫廷造办处御制,同者目前有两例存世,分别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及台北故宫博物院。该鼻烟壶两侧以胭脂红精绘西洋图景,其笔触借鉴西方素描法,在构图、明暗上也可以看出西方绘画的影响,是一件融汇东西方艺术风格的难得佳作。”
霍华德的介绍让现场所有嘉宾的视线全部都牢牢地聚集在了投影墙之上的幻灯片画面上。
安德烈满脸痛心地看向蓝礼,“你怎么就把这个拿出来了呢?”
虽然是匿名,但安德烈却一眼就识别出鼻烟壶的主人了蓝礼霍尔。这是蓝礼高中时期淘换到的一件古董,安德烈特别特别喜欢,数次三番都试图向蓝礼讨要,但都无功而返。没有想到,蓝礼却捐赠到了慈善拍卖会上。
这是一件摆放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也毫不逊色的作品,对于慈善拍卖会来说,反而是有些太过贵重了——
苏富比拍卖行进行了验证和鉴定,最终估价三十万英镑!
但蓝礼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够为慈善事业做出一些贡献,而不是单纯利用这个场合来宣告自己的回归,于是,蓝礼询问了亚历山大的意见,最终选择捐赠了出来,这也成为了整个慈善拍卖会的核心宣传焦点之一。
最重要的是,在场嘉宾不是贵族就是富豪,区区三十万英镑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能算是超出预期的数字,用鼻烟壶作为压阵竞品,这也能够让整个拍卖会的规格和档次提升数个台阶,这无疑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相较于安德烈的扼腕,蓝礼却是非常看得开,“如果你没有拍到的话,我家里还有几个收藏,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个。”
“真的?”安德烈忍不住就雀跃了起来——蓝礼的艺术藏品不多而在精,同时也不是以市场价值为导向的,更多是蓝礼个人品味与审美的体现,但恰恰是如此,安德烈反而更加喜欢,因为蓝礼的艺术品味总是能够让人眼前一亮,比起市场主流、比起收藏价值来说,安德烈还是更加倾向于蓝礼的选择。
除了“窗口”之外,蓝礼在开场拍卖到的那幅“遵命,船长”,后来市场估价也一路飙升到了二十万英镑左右。
简单来说,蓝礼不是跟风者,而是倡导者。安德烈对蓝礼的藏品可谓是垂涎已久了。
且不说安德烈的喜出望外,说话之间,霍华德就正式宣布了拍卖的开始。
“五万英镑为底价,每次加价一千英镑。”
刹那间,全场息息索索地举起了一片手臂,价格也就疯狂地飙升到了九万英镑,却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三十秒之内就一鼓作气地突破了十万英镑,轻轻松松地超过了此前最高成交价格十五英镑之后,这才稍稍放缓了一点速度。
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前期捧人场的竞争者们纷纷放下了牌子,真正的竞争者们依旧正在角逐着,而顶尖竞争者们则正在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价格就在来来回回之间顺利突破了二十万英镑,上升速度也还是没有停顿,一个接着一个报价让人应接不暇。
“二十三万。”伊顿也举起了自己的牌子,加入角逐,安德烈不由满脸郁闷地瞪了伊顿一眼你也准备和我竞争?
2092 哄抬价格
“二十三万。”伊顿也举起了自己的牌子,加入角逐,安德烈不由满脸郁闷地瞪了伊顿一眼:你也准备和我竞争?
伊顿满脸无辜:我只是在支持蓝礼而已,好吗?
安德烈却根本不买账,嘟囔着什么,然后就举起了牌子,“二十五万。”报价一口气就提升了两万英镑,拍卖开始提速了。
“二十六万。”那个陌生却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安德烈来说非常刺耳,至于其他人是否能够有同感,就不得而知了,安德烈立刻转头朝着戴夫-克拉克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戴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但安德烈却根本不买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满脸都是吐槽的尖锐,然后直接就喊到,“三十万。”
明显可以看到戴夫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显然没有预料到安德烈居然如此直白地表达出对自己的排斥。
就在戴夫稍稍愣神的时间里,报价也依旧没有停止下来,现场依旧有着不少嘉宾们正在呼报出价。
“三十一万。”
“三十二万。”
不过是短短愣神的两秒三秒时间,霍华德的喊价就已经来到了“三十五万”,上升速度依旧没有放慢脚步。
“四十万。”马修直接就举起了自己的牌子,一句喊话就再次把价格提升了一个档次,安德烈瞪圆了眼睛朝着马修投去了视线,满脸都是无法理解:你怎么也喊价了?这让蓝礼忍不住就直接轻笑了起来。
坐在另外一侧的戴夫也察觉到了逐渐紧绷起来的空气,他又再次举起了牌子,“四十一万。”
但话音才刚刚落下,身后的其他竞争者们又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地蜂拥而上,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价格就一路朝着五十万飙升了过去,如此热情的氛围远远超出了想象,这也迫使霍华德不得不改变拍卖节奏:
每一次举牌的报价都是五万英镑。
现场的竞争者数量开始减少,然后真正的顶尖竞争者们也开始准备出手了。
“五十五万。”戴夫率先出击,举起牌子之后,他还刻意朝着安德烈、蓝礼的方向投去了视线,结果却没有得到回应。
“六十万。”马修淡定从容地就提升了价格。
此时安德烈才反应过来,马修和伊顿都正在帮忙挤兑戴夫呢;但他因为非常非常喜爱这个鼻烟壶,难免带入了个人私心,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拍卖下来,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理性地看待整个拍卖过程:
他甚至没有心情捉弄戴夫了。
“六十五万。”戴夫紧接着就再次喊出了价格。
安德烈忍不住就开始磨牙,但还是及时举起了牌子,“七十万。”
“七十五万。”戴夫和安德烈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有些毫不示弱的意思。
马修无奈地看向了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