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她还是需要工作、需要生活、需要融入社会,即使接触的成员对象还是以上流阶层的精英们为主,却已经不再维持以往的高贵和矜持。
除了皇家婚礼和新年祈福等等特殊隆重的场合之外,比阿特丽斯就是一名普通人。
2络之中进一步催化演变,爆发出了十倍百倍千倍的能量,在影响力方面拥有了无可比拟的优势。
于是,就是这样的蓝礼,拥有了天时地利人和的蓝礼,正式登场了:
他也再次证明了一个事实,艺术方面的天才,与身份与阶级与性别与财富与传承都无关,天才就是天才,精神力量的强大光芒远远地盖过了奄奄一息的没落贵族。那些所谓的尊贵和高傲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信仰与坚持,而这些,与艺术创作并没有任何冲动
贵族和演员,谁都不比谁高贵,谁都不比谁低贱,他们都是平等的。至少,他们都可以争取属于自己的平等。还有自由。
“这就是我。”
蓝礼在派对之上的放声高歌,如同一声怒吼,彻彻底底地揭开了所有面具、完完全全地思考了所有黑暗,堂堂正正地宣告了自己的存在,光芒磊落地宣告了自己的信念。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他。
改变,就这样发生了。
不是什么惊涛骇浪惊天动地式的,而是波澜不惊悄无声息的。
无形之中,人们开始落落大方地公开讨论蓝礼,蓝礼的作品、蓝礼的表演、蓝礼的选择,贵族们愿意交流自己的想法与见解,就如同在赏析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又或者是莫奈的“睡莲”,亦或者是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突然之间,人们就开始坦然地议论了,人们就开始专业地欣赏了,人们就开始正常地面对了。这就是全部了。没有什么标志意义的一声怒吼,也没有什么集体聚会的正式宣告,似乎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然后就成为了公认的姿态。
属于蓝礼的认可,终于也在上流社会蔓延开来了。
至于霍尔家。
没有人谴责乔治和伊丽莎白,这不是什么哥伦比亚肥皂剧,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千夫所指、没有横眉冷对,什么都没有,似乎人们根本就忘记了乔治和伊丽莎白的所作所为,又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所做作为,一切都风平浪静。
但变化还是存在的。
乔治和伊丽莎白的宴会邀请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几乎没有人主动发出邀请函,他们似乎就被伦敦上流社会渐渐遗忘了
当然,因为他们的工作内容,与上流阶层打交道依旧是不可避免的必然过程,人们也不会刻意回避,如果遇上了,那就平常心对待;但私底下,他们却与那些社交场合彻底无缘了。
如果有人希望邀请霍尔家前来做客,那么也不是问题,只需要将邀请函的抬头改变一下:
“致亚瑟-霍尔阁下”,又或者是“艾尔芙-霍尔小姐亲启”。
这样的细节改变,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真心实意地观察和打量,才能够捕捉到蛛丝马迹,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察觉。但,整个上流社会似乎都心照不宣,就这样悄然地达成了共识
刚刚开始,还有些反应迟钝的人,依旧向乔治和伊丽莎白发出邀请,当霍尔夫妇出现在派对之上的时候,大家就顿时心知肚明起来。要么就是发出邀请的主人没有眼力价,就这样被渐渐疏远到权力核心之外的边缘;要么就是主人的好友立刻发出善意的提醒,挽救一场社交灾难。
这就是贵族处理事情的方式。
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似乎一点点动静都察觉不到,却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感受到寒冰刺股的颤栗和冰冷。
至于乔治与伊丽莎白?
他们没有反应,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自己被排挤一般,但同时,他们也闭上了嘴巴,没有再主动谈起蓝礼,没有再刻意将蓝礼的新闻排斥在生活之外,也没有再谈论蓝礼的行为是否不恰当。
悄无声息地,他们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掩耳盗铃:用来形容捂住耳朵偷铃铛的小偷,以为自己听不见,别人也会听不见。
以前,蓝礼就是那个铃声,明明已经响彻云霄,但人们依旧假装他不存在;现在,乔治和伊丽莎白就是那个铃声。
对于伦敦上流社会来说,“霍尔”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不是霍尔男爵,也不是亚瑟-霍尔或者艾尔芙-霍尔,是蓝礼-霍尔。
1464 上门拜访
四门轿车平稳而匀速地进行着,昏昏沉沉地,蓝礼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没有做梦,也没有颠簸,一路安稳地沉睡着,当车子的速度已经完全放缓下来,蓝礼这才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车窗之外那孔雀蓝的门板和拾阶而上的斜坡就出现在了视线之内,他们就已经置身于诺丁山之中。
不需要蓝礼吩咐和叮嘱,菲利普就自发地将他带到了马修公寓。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蓝礼少爷,骑士桥的公寓已经被亚瑟少爷作为待客使用了;现在,你是否需要重新租赁一个公寓?”菲利普的声音从副驾驶座方向传了过来。
如果是平常管家的话,话语也就到这里为止了,他们可以揣测雇主的想法,并且给出恰当的建议,却不能得寸进尺地分析利弊,代替他们做决定。不过,菲利普和蓝礼的关系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他的话语就继续说了下去。
“尽管马修少爷并不介意,但你的行李和家具总不能全部都搬过来这里吧?”菲利普以询问的语气说道。
其实潜台词就是,以后蓝礼回来伦敦的机会和次数会越来越多,难道不应该在这里也安置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吗?
蓝礼没有犹豫和停顿,干脆利落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帮忙我在切尔西找一套公寓吧。家具和衣服全部让亚瑟给我搬过去。对了,靠近南边一点,不要北边。”说完,蓝礼就坐直了身体,发出了自己已经准备完毕的信号。
菲利普迅速下车,为蓝礼打开了车门,而后司机理查德-马丁也快速下车,将蓝礼的行李全部卸下来,搬进了马修的小公寓之中,菲利普和理查德也没有过多逗留,躬身示意之后,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重新回到车子里,理查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菲利普的表情,“登巴先生,你还好吗?”尽管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