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是天赐之恩了。

而吴凡依旧在那紫池花地那里发呆，夜倾城不禁道：“杀了他吧。多年前没有做到，这次要做到。”齐河岳点了点头，双掌舞动，浩然镜渐渐消失，而后化作了一道浩然光华飞入了齐河岳的眉心之中。

吴凡陷入那个仙女群之中，其实很快就清醒了，他很想知道夜倾城接下来要做什么。当夜倾城一插魔杖使得紫池花地上空变成黑暗的时候，吴凡看到了夜倾城换装，看到了夜倾城其实哭了一阵，她所哭是洛神无情无义，她所恨依旧是洛神，而她所恶是洛诗，她对洛诗的杀心不改，对自己的杀心不改。

吴凡心中阴沉，当齐河岳双掌舞动，收回浩然镜的时候，吴凡能感受到，周边阵阵浩然之气出现，道道蓝紫光线在周边舞动。吴凡尽心观测，这些蓝紫光线的舞动很有规律，三十六大周天的运转规律。

这使得吴凡终于悟出浩然镜的凝成，只要达到了浩然奥义五重天，通过对浩然之气的调用，以三十六大周天运转的模式，就能凝出浩然镜，而要使得浩然镜之中出现一些场景，只需要凭借个人对某个地方的念想，就能够在浩然镜之中映射出来。至于能维持多久，全凭个人神念强弱而定，神念越强，持续时间越久。

吴凡明悟浩然镜的凝成之法。要离开齐河岳那浩然镜内的时候，却被齐河岳收此浩然镜入了眉心紫府之中。如此，吴凡便进入齐河岳的眉心紫府之中，发现其眉心紫府之中另成天地，一片片壮丽的山河呈现，一座通天大楼矗立在山河之中，而一个与齐河岳一模一样的人，立在那大楼之上，望着周边山河。

吴凡这下，总算看到了齐河岳的浩然道。这道与洪蒙的有些类似，只不过，洪蒙的霸王道法，更多在于驰骋沙场之上，攻破一个又一个城墙之上，至于谁来做主这个江山，洪蒙内心并无欲望。他只为追寻霸王道法而征战天下，为了战而战！

齐河岳的浩然道，是要逐鹿天下，为天下苍生建立秩序，让天下苍生得以休养生息。齐河岳的浩然道，遵循了浩然宗原本思想理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吴凡一时对齐河岳生出一股敬畏。只是，齐河岳对夜倾城的那种态度，吴凡相当不喜。如果齐河岳没有遇上夜倾城，那会是个他吴某想要结交之人。吴凡看到了齐河岳的道，看到了洛神的道，看到了洪蒙的道，看到了很多道，有情玄道，能将其同化么？

吴凡闭上了双眼，就在齐河岳眉心紫府的空间世界之中，陷入了深思之中。

那个长在高楼之上的跟齐河岳一模一样的人，就是齐河岳的星魂，他以睥睨天下的目光扫向陷入深思的吴凡。齐河岳对吴凡，内心之中是充满了复杂情绪，这个比自己年轻的人，可谓是充满不可思议，浩然道法、火罗道法等等都可以学会。此刻，他很想知道吴凡能够在他这星魂的目光的扫视之下能坚持多久。他原本以为吴凡能够坚持百息就算很厉害了，但实际上，吴凡这一沉思就是一个时辰，完全无视他星魂的目光。

当吴凡睁开双眼的时候，吴凡与齐河岳星魂目光相触，这种目光比起当时《符剑录》之中的那种光芒可就要弱了几倍不止，吴凡虽然能够感到有些刺眼，但很快就适应了。吴凡望着高楼之上齐河岳的星魂，不禁道：“齐宗主，在紫府之中修建如此高楼，当真是野心不小。只是，齐宗主可曾感到高处的寒冷？”

“吴凡，归还我浩然剑。”齐河岳星魂道。

吴凡道：“有本事自己来取便是。”

“其实，我并不想你死，毕竟你我有浩然奥义。”齐河岳星魂道。

吴凡道：“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夜倾城想要我死，然后你不动脑子就想要我死。夜倾城拥有天机眼，被我灭掉之后，通过天玄木得以存活，通过跌落的心境化出七个傻痴少女，我们将其杀掉后，她的心境就快速恢复，心境则是道境周边的环境，道境在心境之中休养生息。心境恢复了，她的道境就恢复。她原本的道念就很强，知道她的道念是什么吗？那就是对洛神的痴念，是爱也是恨，深扎她识海各处。”

齐河岳星魂回道：“我都知道，但那又如何？能够让我不去痴迷她么？”

568 其因皆在道之取舍

对于齐河岳痴迷夜倾城，这个是很早的事实，吴凡不会就这话题言说下去。吴凡把话题给绕回：“道境恢复，道念本就没有消散半点，她的道心就恢复过来，天机眼想必也会再次生出。能够生出天几眼扫视一整个星球，扫视与其利益相关的人和物，这并非普通人可以做到。她有没有可能是仙门中人，你可曾想过，这样一个夜倾城，会视天下生灵如草芥，与你的浩然道背道而驰，这样你也爱着他么？

我相信，这些年来，你对他的痴爱，有些动摇了，一定动摇了，我能看出她的道念，你自然可以。我对她的了解，一定没有你那么多。你何必违背本心，压抑着自己道境的成长，去成全一个并不喜欢你的女人，无时无刻利用你的女人？”

吴凡字字句句吐出，使得站在高楼之上的齐河岳星魂脸色不定。吴凡现在所看到的齐河岳星魂，才是齐河岳原本的面目。齐河岳一阵思索，看着吴凡，不禁道：“你还要说什么吗？”

吴凡道：“基本上就这些，你是选择与我战，还是选择与我合作？上古真神碎片，对你我都比较重要。毕竟，你我都知道，即便修炼到如烎剑那般修为，也只是仙门的一条小狗。”

齐河岳星魂道：“在整个修行界，你认为有得选择吗？”

“放不下拥有的，又想要得到不曾拥有的，这就是成为小狗的束缚。所以，选择，大把的。”吴凡道。

“说什么也没有用的。”齐河岳星魂回道。

“其实你已经动摇了。”吴凡道。

“不，我没有！”齐河岳星魂道。

“不，你有！”吴凡喝道。

“不，没有！”齐河岳星魂反驳。

“你有！”

“没有！”

“有”

“没有”

……

最终，吴凡将齐河岳星魂绕入了这个有与没有的争论之中。吴凡的星魂就在这争论之中离体而出，悄然靠近了齐河岳的星魂。吴凡一念动，自己的星魂一拳轰入了齐河岳星魂后心，拳头从其正面出来。

齐河岳本尊啊的一声，这时候夜倾城感应到了一快上古真神碎片的位置，正要让齐河岳过去一起施展将其周边阵法波动破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