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表现出异样了，一定是很害怕吧，一定是。

而吴凡也没有再去观看出路，他也很想看看凤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巨树有许多粗壮枝条，枝条之下都有不少藤蔓，而每一根巨大枝条之间，相隔距离有些远，但很多枝条之上长满了各种花草，可谓巨树之中别有一番景致。

吴凡等着所谓的凤凰老祖出来，只是，凤凰老祖还没有出来，远处却是有一片动荡，很快，出现一群辣斯，这是一种远古怪鸟，其状如雌雉而人面，见人则跃。这种辣斯，其人面有些丑陋，成群结队的，就像一群战斗士兵一样集结，而其余能御火的怪鸟，则在辣斯面前喷吐出一阵烈火。

能御火的古鸟如鴖之类，与这辣斯显然是仇恨不浅。双方一见面就开打。御火古鸟群结成的火墙，将巨树粗壮枝条燃烧起来，青海之面上也跟着燃烧，火势很猛。然而辣斯这种人面之鸟，却是完全不畏惧火。

它们看到了吴凡，全数跳跃起来，越过一重重火墙。吴凡顿觉不妙，感情这种丑鸟是冲着自己来的。而那些之前被吴凡无视的鸟，这才发现，原来吴凡这个人，需要受到攻击才会有异动。不过，辣斯那种古鸟，这些鸟类都不太喜欢，毕竟，有一张人类的面孔顶着，看着就不舒服。鸟类并不喜欢人类，有时候，鸟是鄙视人类的，因为它们天生就会飞。而人类对鸟类的捕杀，这些古鸟之后，自然是十分清楚，所以，它们对人类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鄙视、畏惧、憎恶，又想着自己能化形成为人类。

如此种种，难以说清。

但现在这一刻，这些鸟类却是站在了吴凡这一边，毕竟吴凡这个人类似乎对鸟类没有丝毫杀意，但那头辣斯，无论是对人类还是鸟类，都充满了攻击之力。

那些御火古鸟没有阻拦住辣斯，想要再次阻止，已经来不及。很快，这群辣斯跃到了吴凡的跟前，这种鸟速度太快了，本来装着很镇静的他，再也无法装下去，恐惧掩盖了他，他已经面如死灰。当他们要张开巨口的时候，一道火焰从空中降落，这些火焰是紫色的。紫色火焰的降临，触及了两三只辣斯，一触及，那三只辣斯便即化作黑烟。

涅槃之火，焚尽一切，度化一切。那三只辣斯的命魂最终被送入轮回之中。其余辣斯，抬起头看上高空之中，看着紫色火焰渐渐形成了一只鸡一样的形状，头上的花纹，是“德”字形状，翅膀上的花纹是“義”字形状，背部的是“礼”字状，胸部的是“仁”字形状，腹部的是“信”字形状。

一群古怪鸟见之，对着高空，突然都可以人言，高呼曰：“凤凰老祖，义薄云天，仁威盖世！”

吴凡见那紫色火焰渐渐形成一只巨大的公鸡，有点像公鸡的怪鸟。原来这就是凤凰，幸会幸会啊。有凤凰，是不是就会有龙？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不简单。那老人要自己闯过的这一片海，倒是丰富多彩。吴凡随即对那凤凰说道：“凤凰老祖，请问出去的路在何方？”

“在你脚下！”一个女子的声音。

114 句芒种木

那火凤凰周边火焰渐渐消散，整个身子渐渐化成人形，成了一个极为高雅端庄的女子，贵气十足。这种女人要是在后宫之中，就是女王。那火凤凰一直没有听到吴凡说谢谢，只是看到吴凡东张西望，似乎对她的相助理所当然一般。这让这凤凰老祖心中可是不好受的。德义礼仁信都在身上展现过，你这个人类却不懂一点礼数么？

她等待着，吴凡却依旧显得十分没有礼貌地东张西望。凤凰老祖走近吴凡跟前，吴凡抬头看向她，这女人竟然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吴凡故作镇静的脸色再一次无法镇静，显得有些慌乱，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要干什么？”

这让凤凰老祖不禁一愣，而后咯咯笑道：“你想多了吧？”

吴凡听言，强行镇静下来，再次表现地很平静，缓缓说道：“有一点。”

“你不觉得欠我一句谢谢？”凤凰老祖道。

吴凡道：“你们憎恶人类，乃至有人的面孔的同类，你们都憎恶上了。即便我没有出现，你们一样要杀那种人面怪鸟。”

“你好像很明白我们的心理。”凤凰老祖饶有兴趣地看着吴凡。

吴凡道：“也没有全明白，只是观你们御火鸟类的举动，那种火焰之中，带着憎恶。”吴凡怒之魄已然圆满，对于这种火焰自然可以看出来。

火凤凰道：“那你还有什么没有明白的？”

“不明白，你为何要那么在意我说谢谢。你身上既然背负了德义礼仁信，谢谢有那么重要吗？”吴凡此问，让凤凰老祖不言语。

吴凡又道：“此青海上诸多古树，唤作什么？”

“甲乙木！”凤凰老祖回道。

“东方甲乙木？以五行属性命名的木，人为种植的吧？”吴凡追问。

“句芒神居于东，植木于海面，渐成参天巨木，命为甲乙木。”凤凰老祖说道，脸上显出了一种自豪又带有些忧伤。吴凡道：“又长一见识。此地有龙？”

凤凰老祖道：“怎讲？”

“我以前所呆过的世界，人们对龙凤都是极为敬仰的。龙凤乃是吉祥的象征，也是一种成功者的标志。我要问，龙、凤、人乃至天地万物，如何划分等级？”吴凡说道。既然你是凤凰老祖，自然对一些问题比较清楚。天地万物可曾有过等级？

吴凡这一问，凤凰老祖又答不上话来。既然人类崇拜龙凤，那么真正的龙凤却为何要羡慕人类，总想着能尽快提升修为化成人形？是人更高贵，还是龙凤更高贵？

吴凡这一问，似乎涉及到了事物的起源，凤凰老祖自然无法回答。吴凡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丢出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似乎触及天地万物宇宙奥妙的玄奥问题，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加高深一点。那么，这些老怪物一定会对自己保持一种无形的敬畏。

毕竟，背负德义礼仁信信念之人，容易敬重看上去比他懂的人，因为他在潜意识里会认为你比他懂就是比他更有老资格。有这种信念的人，往往容易被体制化，尊卑会看得很重，更容易产生论资排辈的劣根性。

凤凰老祖被吴凡的问题难倒了，其余鸟类自然得帮老祖想办法破解难题。如此吴凡就可以在更大范围内自由搜寻出路。

闯过这一片海。一定得闯过啊！吴凡心中要完成的事就是这一件。吴凡看了看众鸟类的反应，都沉寂在思索之中，你们好好想吧，大哥我可不奉陪了，吴凡便立即驱动幽灵节棺在四处有巨木的青海之上行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