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驸马?扬了吧(重生) 忘还生 517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89章

  礼物流水一样地送进了李持月的寝殿中, 她还没多大反应,季青珣先黑了?脸。

  这段时日,因着?“献诏有功”, 李持月勉强准允季青珣在枫林行宫住下。

  见他不高兴,李持月可高兴得很, 吃着?葡萄,卧在铺着雪白狐裘的美人榻上, 听秋祝念着长长的礼单, 让他们挑自己喜欢的。

  季青珣阴恻恻地问:“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李持月笑得喜庆:“白收的东西谁会不喜欢。”

  “是?喜欢这些礼物还是?喜欢那个节度使?”季青珣醋起来什么话都说?,“他可是?早就有几个侍妾的,公主看得上?”

  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李持月一颗葡萄砸了?过去。

  季青珣偏头躲开。

  春信捧着?一张紫貂给公主摸:“公主,这个好?滑好?软哦, 听?说?是?节度使亲手打?的, 皮子上一点破口都没有——”

  季青珣提起紫貂往后扔远。

  “诶——”春信追着?紫貂跑远了?。

  季青珣占住李持月身侧的位置,“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找来,罗时伝的东西不值得稀罕。”

  “哦, 你比一道的节度使还厉害吗?”李持月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低头退了?出去。

  “本宫倒想问问你,你在明都、边关这两地, 到底有多少人啊?”

  话存在心头很长时间了?,如?今才算找着?机会说?出来。

  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季青珣卧在另一边,朝她张开了?手臂。

  这阵子他一直待在枫林行宫, 殿中都是?暖炉,他舍弃了?利落的圆领袍, 穿的都是?飘逸清冷的宽袍大袖。

  季青珣此刻衣襟松散,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玉色胸膛,真跟娇藏在深宫里?的男宠真差不了?多少。

  李持月无奈地将葡萄盏放在一边,倒过来枕上他的胸膛,手也环上了?他的脖子,腰肢立刻就会被环住。

  季青珣的手在公主软乎乎的肚子上捏,把话带偏:“真的不让敬大夫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他现在虽然不被允许行房,但将来可说?不准。

  李持月拧了?他一把:“说?正?事。”

  季青珣美人在怀,心满意足,老实?同她交代:“明都宫中有天一阁,江湖上有一个明理堂,边关有宇文家旧部,还有朝中……”接着?在她耳边说?了?一串名字。

  李持月暗暗咋舌,季青珣手中势力如?此庞杂,还有什么事他办不到的。

  “宇文家的军队如?今竟然还在?”她算算时间,那些部将也该老的老死的死了?。

  “只是?隐匿起来了?,人数也少了?一些,但训练比起一般的边军更加严苛,尹成和许怀言就是?那些部将的后代。”

  季青珣从小跟着?训练,祖父待他尤其严格,他小小年纪已吃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出了?狼胥山,拜的文武师父都和宇文家有渊源,教?起他也是?一点都不手软。

  “本宫记得你那日说?,愿意把这些势力都由本宫驱策。”她仰起头,下巴戳在季青珣的胸口上。

  “当然,你要做什么直接告诉我,费多少人都给你办齐了?。”

  “那和前世有什么区别??”

  李持月显然不满意,她自己又不是?没人,犯得着?用季青珣的吗,不过是?忌惮他势大罢了?。

  “真给你,马上你就能指使手下把我杀了?……但是?这个可以给你。”

  季青珣早知道她什么心思,但他还是?愿意宠着?,说?完就将一枚戒指放进了?她的掌心。

  李持月端详着?掌中的戒指,又是?这枚戒指,黑色的戒面上刻着?夔纹,她已经见过两次了?,始终认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

  “祖上传下来的,宇文家的将士只认人,若非我亲自出面调遣,就得带着?印有这戒指上家纹的书信。”

  说?起来,季青珣从前就动?了?把这个戒指给她的念头。

  “那时候,你为何要给我这个?”李持月看他的眼神都软和下来了?。

  “我只是?想如?寻常男子一般,将祖上留下的东西赠与妻子,可你好?像不喜欢。”

  季青珣说?的实?话,但又在犹豫,就如?敬大夫所说?,明都并非没人认识它了?,见她不喜欢,暂且又留在了?手里?,等何时能将真相告知,再把戒指给她。

  季青珣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犹豫和不干脆。

  他把戒指戴在了?李持月手里?,还是?不合适,细腻白皙的指节显得戒指凶巴巴的。

  李持月似有动?容,环着?季青珣的脖子又往上蹭了?一点,唇轻轻碰了?他的脸一下,“勉强算你对我还有一点真心。”

  分?明不是?什么多缱绻的亲吻,却在季青珣心头吻出了?一朵花来。

  这次她不是?为了?讨好?或交换,只是?单纯地,知道了?他的真心,所以想亲他吗?

  “阿萝你……”

  “嗯?”

  “无事。”

  季青珣若从冰封千尺的湖面上看到了?一丝冰面要消解的裂隙。

  他有很多很多的耐心,等着?阿萝心中的芥蒂彻底消融。会有那一日的,现在这一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李持月将戒指收下,打?了?个哈欠说?道:“再有几日就要会试了??”

  “除夕之后,一个月。”

  “会试之前,本宫就要启程了?,”李持月见他犹豫,说?道:“可别?忘了?你给我的保证。”

  季青珣突然说?了?一句:“我还有一件事想让手下去办。”

  看着?她虎狼一样的眼神,李持月缩了?缩肩膀:“什么事?”

  “为保万无一失,我让人先去把罗时伝杀了?。”

  从会试一路到殿试,当上状元,在求皇帝赐婚……中间若是?出点什么差池实?在容易,而且皇帝内定了?罗时伝为妹婿,只怕不会把一个小小的状元放在眼里?。

  季青珣喜欢做两手准备,稳当一些。

  李持月算算时间,明年这个时候,罗时伝会发急病过世,实?在不必去浪费,不过季青珣爱折腾就由着?他折腾。

  从罗时伝插手关陵之事,就知道这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她说?风凉话:“如?今在罗时伝心里?,本宫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偏偏本宫从公主府到这枫林行宫,一直藏着?你这个没规没矩的,你还想把人家给杀了?,季青珣,不占理的人是?你呀。”

  季青珣真的要被她气死了?,低头再去抓她痒,“你真就一点心肝都没有。”

  李持月边笑边躲:“本宫这是?警醒你,圣意不可违,本宫到底是?公主,你要是?不努力考取功名,怎么能让阿兄承认你这个妹婿呢。”

  季青珣更打?定主意要杀了?罗时伝。

  “你呢,你自己,今生还想不想嫁我?”他问完觉得多余,她要是?说?不想,难道自己会放弃吗?

  季青珣又补了?一句:“我会对你一百倍的好?。”

  李持月也没明白拒绝:“嫁谁岂是?我说?了?算的。”

  前世你就能说?,怎么今生就说?不得了??

  季青珣想着?这句话,没有问,阿萝没有否认已经算给他脸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带着?点小心酸把手臂收拢,季青珣把李持月密密实?实?地揉进怀里?。

  —

  李持月白日里?还在和季青珣调笑,当夜就收到了?一封从雁徊镇来的急信。

  是?上官峤写的,信上只说?了?一个消息:他要回京了?。

  李持月看到信的时候是?欣喜的,上官峤这一世没有出事,因为在明都的周绍等人都没有觉察有人在着?手调查这桩旧年积案,所以他并没有被那些误听?谣言的百姓针对。

  可接着?又是?叹气,她没有如?愿摆脱季青珣,反而纠缠更深。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季青珣走路无声,等李持月发现人时,他已经站在身后了?。

  “没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要把信藏进袖中,往另一边走去。

  拂开几重帷幔回到内寝,季青珣也跟了?上来,“不是?说?了?你睡隔壁吗?”李持月回身推人。

  “阿萝,那屋子的窗户破了?。”

  “枫林行宫多的是?屋子,你再另去找喜欢的住。”

  “哪儿的窗户都破了?,不信你派人去看,”季青珣神情无辜,“再说?了?,哪儿能比得上你这儿啊。”

  “要是?你把窗户全?砸破了?的话,那活该冻死你,再不回去我翻脸了?。”

  季青珣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有件事忘了?问你在不在意。”

  “什么事?”

  他将人推上床榻边坐着?:“我想自己的暗卫还有尹成许怀言编入你的暗卫之中,跟着?你去洛都。”

  李持月不满:“你难道想让他们……”

  “太子妃落胎一事定不简单,我担心太子借南下之机再对你出手,若有此可能,刺杀绝对要比上次凶险,我不在,放心不下你。”

  “李牧澜确实?蛰伏太久了?,”但李持月还是?不愿意被监视着?,“这样吧,护送本宫到洛都,再让他们回来帮你,你在明都才是?需要用人的地方。”

  “公主好?谋算,这是?用之即弃。”他蹙起好?看的眉。

  李持月眼珠一转,确实?无耻了?一些,捧着?季青珣的脸犹犹豫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可她亲的是?什么人物,最会蹬鼻子上脸的。

  亲一下不够,季青珣非要更深切的纠缠不可,按住她两侧手的手臂撑起,追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本该一瞬即逝的吻。

  李持月一边被亲,一边被逼得后退上了?床榻,季青珣轻巧地擎着?手臂,也爬了?上来。

  唇瓣不过方寸,微凉的湿润与黏柔温热的触感交替,李持月只觉得头皮下藏着?无数被梳理舒畅的绒毛,被拂扫过一遍又一遍,撑起身体的手腕也变得软绵绵的。

  季青珣察觉到她动?情了?,手搭在她的后腰,让人慢慢躺下来,他不再急切,而是?仔细耐心地,在那软唇上辗转,一口一口慢慢地尝。

  亲得很有章法的季青珣坐起身,舔着?变得艳红的唇瓣,就见李持月红着?眼尾在躺着?,轻轻出着?气。

  “喜欢?”歹人玉色的长手勾上她的衣带。

  李持月害怕,按住他的手,“不能够了?。”

  “那再亲一会儿。”他呢喃着?,又含住那已经微嘟起的唇。

  “嗯……”

  得了?好?处,季青珣对公主想将他的人用之即弃的做法也无异议了?。

  “看在我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阿萝就让我留下吧。”

  “老实?睡觉,明天自己去把窗户补好?。”李持月点他鼻子。

  那鼻子压下,和她的轻轻撞了?一下,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袖子,李持月还没来得收回袖子,那封信就被抽了?出来。

  这混蛋——

  那边季青珣已经展信在看了?。

  “我道何事忧愁,原来是?上官峤要回来了?,他倒是?顺利,说?不定还能赶上送送你。”他将信揉成团,扔了?出去。

  他一提起上官峤,李持月就黑脸,还敢声东击西偷抢她的书信!

  李持月赤足走下去将信捡了?起来,方才的脉脉温情尽去,她抬手指着?外?边:“今夜你冒犯本宫,跪出去!”

  季青珣不愿意,他凭本事爬的床,还能有被踹下去的道理。

  “我就跪在这儿,”他也有气性,还自己挑地儿。

  又一把将李持月撤回来算账,“先前不是?你说?的,不念了?吗?”

  “我就知道你这人一贯是?不老实?的,前头跟我的保证从来没有作数过,上官峤就不会这样,难怪——啊!”

  季青珣脸色都变了?,直接把人掀翻了?。

  李持月天地一阵倒转,等稳下来,整个人被季青珣给紧紧笼罩着?。

  “上官峤这样,上官峤那样!你还不是?只能跟我盖一条被子,只能吃我这一根……呜呜!”

  他被捏住了?嘴唇,但模糊的发音还是?让李持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粗俗!”

  这人的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季青珣拉下手,继续口不择言:“做都做了?,从前还哭着?要,现在说?不得?”

  李持月气得一脚蹬他腰上,这人腰杆强健,白白踹疼了?她的脚而已,“你!本宫要提你跪出殿外?去,抽鞭子!”

  他眉头一挑:“若是?要跪到外?头去,由别?人抽鞭子,我还想请一事。”

  “什么事?”

  “就对着?公主的寝殿挨鞭子,再大声反省一下,我是?做了?什么才挨打?的。”

  无耻之徒!

  李持月捂着?耳朵翻身不看他,“你想喊就去喊,我怕什么丢人。”

  季青珣也不能真把人惹毛了?,同她并排躺了?下来,“上官峤既然回来了?,那周绍的事你打?算如?何?”

  她睁开眼睛,“这件事不是?还得看你吗?”

  虽然这季青珣表面归顺了?,不拿公主府的阴私事要挟,但是?让别?人知道,也会大做文章。

  当初她让周绍沾手公主府,就是?要在上官峤查出他涉嫌冤枉安琥边军失宝后,把公主府的罪责也推到他身上,到时数罪并罚,死得快一点。

  季青珣先前就主动?同她交代了?,奴仆仗着?公主府的名头放贷就不说?了?,还有亲戚打?死了?人利用公主府的权势恐吓,肆意侵占百姓良田的……

  乃至周绍侄儿监工这段时日,都有人欺压木材商,偷吃回扣。

  公主府太大,人事太多,李持月靠阿兄的照拂和食邑就能不问财帛事,可人人都一肚子算计,为了?自己牟利,又要公主府这么好?的招牌,哪里?可能老老实?实?。

  这些事细究起来实?则都不大,但还有一件事可大可小,便?是?府中一个心腹管事,暗自收受了?七县乡绅的好?处,还有其他京中官员的贿赂,此人藏得很好?,但也被季青珣看在眼里?了?。

  这件事要是?被李牧澜知道了?,可就有得拉扯了?。

  季青珣说?道:“只是?光周绍这一个袋子,罪名可不够往里?装的。”

  “如?今正?好?,阿兄心中对我有愧,那些事先陈于朝堂跟先告知他是?不同,只是?闹大了?有损名声,我推替罪羊出来,他就不会让人再提了?。”

  就跟当初李牧澜的私妓案一样。

  李持月早将违法乱纪的奴仆暗裁了?一些,严明了?府里?的规矩,至于其他的,能推到周绍身上的就推,推不到就撇清。

  当初她抓了?太子的小辫子,不能让太子也抓住她的。

  “你早就知道他们不听?话,却把这些事当把柄一样捏在手里?……”李持月将他姣好?的脸往两边扯。

  扯得季青珣说?话都变调了?:“水至清则无鱼。”

  他不会把下人捞钱的手脚都斩断,人只要得用,他不在乎本性是?否纯良。

  李持月却不喜:“说?到底,你不过是?想借这些事把控住公主府的人。”

  说?完她翻身睡去,之后季青珣再说?什么,她也不听?。

  —

  除夕夜,明都的鞭炮声一如?既往的热闹,百姓们安收户中,与家人守岁,第二日还要串门?拜年,不过这份辞旧迎新的喜庆传不到枫林行宫来。

  这里?入夜之后一如?既往的寂静,大雪埋藏住了?所有鸟雀野兽的声响,连走动?的人都少。

  往常李持月都是?在宫里?和阿兄一道守岁,今年连面都不露。

  满桌的糕点果子,挂起红色的宫灯,把除夕守岁的气氛做足了?,李持月和知情解意秋祝春信几个打?叶子牌,比起在宫里?互相请安客套来,意外?的闲适自在了?许多。

  季青珣则不知哪儿去了?。

  打?到三更天的时候,李持月打?了?一个哈欠,知情见了?说?道:“公主不如?安寝吧。”

  李持月也打?乏了?,正?想点头,就听?到外?头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公主你看!”春信指着?外?边。

  李持月朝雾蒙蒙的琉璃窗望出去,有五彩斑斓的光迅速上升,然后炸开成花,将琉璃染成彩窗。

  解意道:“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放焰火?”

  想也知道是?谁放的。

  年纪轻的两个兴高采烈地跑出去看,解意虽然不喜欢季青珣,但也只当他不存在,和春信高兴地争论着?天上哪一朵花好?看。

  李持月也和秋祝携手走了?出来,就看见廊中放着?不少花炮。

  季青珣拖着?玄色的大氅蹲在雪地里?,在点燃一簇叫七星毯的焰火。

  她问:“这是?你下山去置办的?”

  季青珣点了?点头,拍拍手走了?上来:“没有一点响声和光亮,怎么辞去旧岁?”

  “困守在这山中,有什么旧岁好?辞。”

  季青珣望着?点亮漆黑天际的绚烂焰火,说?道:“可我觉得,和你守在一块儿,无论在哪儿都是?好?日子。”

  焰火瞬间炸响,照亮了?季青珣的侧脸,如?月光勾描出雪山的一线轮廓,简洁,素白,却费尽了?笔力。

  李持月看着?他,黯淡的眼睛也不免被骤亮的焰火洒进点点星光。

  季青珣先是?把手搭她肩上,又往后挪了?一点,手臂一拢,人就顺利圈到了?他的怀里?,下巴轻抵在她发顶,大氅把人裹住,他才心满意足地看头顶炸开的一朵朵花。

  “阿萝……”季青珣小声地喊,“明年我们会一起在哪里?看烟火呢?”

  “不知道。”她仰着?头,两个人安静地不再说?话。

  “小王竟不知山里?还有这样的热闹。”

  漆黑处传来说?话声,紧接着?山林之中窜出几个黑熊一样高大的影子,护卫立刻警觉了?起来,长刀拔出半寸,季青珣也上前两步,挡在了?李持月身前。

  领头那人走出黑暗之中,金发蓝眸的青年,纯然的异域长相。

  秋祝斥问:“此处乃是?皇家行宫,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

  摩诃一眼就看到了?被男人挡在身后的公主,金冠拢起雾鬓重云发,眉目若芙蓉出水,撩人心怀,处处是?不同于北域女子的清艳脱俗。

  他立刻就认出了?她就是?明润楼舞剑之人。

  摩诃早就听?闻持月公主住在枫林行宫之上,原来那夜舞剑之人就是?公主,还真是?凑巧,怪道人人都说?持月公主是?这大靖国朝冠冕上的一颗明珠。

  季青珣见那视线投来,直白而火热,便?知道这个异族在看什么,挪步挡住了?无礼的视线,眼神也变得冷冽阴沉。

  摩诃收回视线,将手按在胸口,“在下是?北域来使摩诃,今日在这山中打?猎,听?到烟火热闹,才过来看看的,冲撞了?公主,还请勿怪。”

  李持月却不接受这个说?法。

  正?值除夕,阿兄往年都会赐宴住在四方馆的外?国使者,这位北域王子不在四方馆待着?,到山里?来打?什么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