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驸马?扬了吧(重生) 忘还生 539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5章

  韦玉宁绝不敢认这勾搭之事, 何况她才是与季青珣相悦之人,李持月才是插足那一个。

  面对此般指控,她跪地大喊冤屈:“太妃明鉴, 小人昨日才到的明都,绝没有勾搭公主的人, 更没?那个胆子啊。”

  “是啊,牵萝, 你怕是吃醋吃糊涂了吧, 我瞧这孩子知书达理,谈吐不俗,不像是会勾搭男人的样子。”韦良玉回护之意明显。

  李持月少见地不给她面子:“你要知书达理的尽可以?在府中挑一堆,但这个人,本宫是一定要杀的。”

  如此断然拒绝, 让厅中一片静默。

  良太妃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果断被?拒, 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出身韦氏,与皇室亲近, 和?李持月自小关系就很好?,自宫变之后, 李持月就更加关心迁就她, 常去悦春宫劝慰陪伴。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提出恳求,李持月连犹豫都没?有?就拒了, 良太妃心中难受。

  “你难得出来,不如随我出门逛逛吧。”李持月说罢去拉她的手,要把人给?带离韦玉宁。

  良太妃被?牵着快走出了素心厅,回头看, 韦玉宁眼中含泪,朝这边爬了几步:“太妃, 玉宁真的不想死?啊……”

  这是她韦家的孩子,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她已经?害死?了全族,难道就不能救下这个吗,等死?的时候下去见到韦家人,她的罪孽能不能减轻一些?

  这是韦良玉的心病,谁都治不好?。

  良太妃的步子再挪不动一步:“牵萝,我没?有?别的念想了,你就让我带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只要她。”

  李持月面无表情:“本宫杀了她之后,你想从公?主?府带几个人回去是你的事,走吧。”

  她知道韦良玉在想什?么,她对韦家的人有?心结,没?想到这样的事被?季青珣拿捏了来救韦玉宁,可惜了,李持月不是简单的误会吃醋,韦玉宁的命,她是一定要捏在手里的。

  韦玉宁喉咙一紧,却不敢说话。

  “我不走!”韦良玉突然激动了起来,甩开她的手,“你为什?么要逼我!”

  “李牵萝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们李家的,是李家欠我,我就要带她进?宫,你不愿意,正好?,我也不是很想活了,你要杀人,不如就先杀了我吧!”

  韦良若难得精神好?些,激动地说了这一阵话,气又有?点喘不上?来,嘴唇发白?,咳嗽不止。

  这样的场面吓到了韦玉宁,不明白?良太妃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难道她说这些,李持月就会吃这一套?

  李持月没?说什?么,沉沉的目光在良太妃身上?看了良久。

  “你这么护着她,只是因?为她和?你投缘?”她知道真相,却不能主?动去挑破。

  “我什?么都没?有?了,要一个人也不行吗?李持月,你只要说一个‘不’字,可以?,我也不用回宫了,就死?在这儿吧。”

  韦良玉咬定了自己只是和?韦玉宁投缘,就是要李持月把人给?她,绝口不提韦玉宁姓韦之事。

  李持月看着这个自小相交的好?友,她知她这些年?的痛苦,也懂她为何偏执。

  “良玉,你当真不顾本宫心中感受吗?”这些年?,她待她难道不好??

  韦玉宁听出了李持月话中的无可奈何,明白?公?主?终于吃瘪了。

  她心中不禁得意,看来自己今日是要大摇大摆地从公?主?府出去了。

  韦良玉听到好?友的话,胸口起伏不停,泪眼看向李持月。

  她长居深宫,也就这么一个人还记得她,会来探望,照理说,她不该伤了公?主?的心,但这是韦家人,她就非救不可。

  只要把韦玉宁带回宫去,也算有?家人陪在身边了,她大概就不会寂寞了吧。

  “牵萝,我求你了。”

  韦良玉说着就要给?她下跪,被?一旁的秋祝挡住,“太妃,当不得如此。”

  公?主?的好?心如今得到这样的回报,秋祝的脸色也说不上?好?。

  李持月闭上?了眼睛,遂又睁开。

  终究有?一个韦玉宁隔在中间,她与韦良玉再做不得朋友了,“若你执意要带她走,就得答应本宫一件事。”

  韦良玉亦知二人至此情谊怕是尽了,眼泪扑簌不止:“请公?主?吩咐。”

  “既然要入宫,她就要入奴藉,除此之外,没?有?商量的余地。”

  韦玉宁猛地看向李持月,她是世家韦氏的小姐,要她和?那安桃一样为奴为婢?怎么可能!

  这不期然的一眼就撞进?了李持月的眼睛里,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乌沉沉的眼睛嵌在那张雪色玉容之上?,没?有?半点人情味。

  即使看不出李持月有?半点愤怒之色,但被?蛇盯上?了,攀爬绞紧心脏的感觉莫名出现,让韦玉宁又缩肩低头,即便心中叫嚣,也不敢出声。

  那边韦良玉却没?有?犹豫多久。

  在她看来,韦玉宁入不入奴藉并不是要紧事,只要回了悦春宫,就是她的地方,韦玉宁自不必做伺候人的活,来日想嫁人了,找机会悄悄脱籍也是简单的。

  是以?韦良玉当场应下了:“这是自然,她要进?宫,入奴籍是免不了的。”

  李持月站起身来,走到韦玉宁面前,她把头垂得更低,视线之中只出现了绣珠缀玉的云履和?明霞般的裙角。

  声音在头顶响起:

  “对,就是这样,见到本宫,膝盖永远都得跪着,头低着,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奴婢了,去跟府上?的嬷嬷好?好?学一学宫里的规矩,明天?本宫就送你到悦春宫去,可好??”

  韦玉宁抓紧膝盖衣料,未敢有?一句异言,磕头:“民……奴婢,谢公?主?大恩大德。”

  韦良玉有?些担心:“公?主?,还请手下留情。”

  李持月扭头讥讽道:“明日若是还不了你一个完好?的人,阿嫂再寻死?不迟。”一句话臊的韦良玉面色讪讪。

  很快就有?教习嬷嬷领着韦玉宁下去,良太妃不放心,也要去看看嬷嬷都教些什?么。

  李持月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看廊下拴着看家的狗都不顺眼,克扣了半日的饭食。

  解意和?春信在廊下说话,没?几句又你一拳我一脚地又打起架来,解意斗不过春信,被?扯得白?嫩的脸上?多了三道红痕,跟猫胡子似的,安静的院子只有?他的痛呼。

  秋祝一进?来,就使眼色让他们赶紧安静,公?主?正在气头上?呢。

  二人见公?主?风风火火地回来了,面色不佳,也不打架了,赶紧迎上?来了一个捶背一个捏肩,都笑得谄媚。

  解意说道:“公?主?,昨日不是说要给?那个小贱人想个死?法嘛,奴婢想到一个。”

  小贱人是他做主?加的,昨日他没?有?跟去惊鸿坊,但听秋祝绘声绘色地讲起,就知道这个韦玉宁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公?主?还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人。

  李持月也不进?屋,就在往日卧着的榻上?躺下了,闭上?了眼睛,“说说看吧。”

  “公?主?,咱们这样,先把她饿几天?,再丢到乱葬岗去围起来,放几头饿狼进?去,把她给?活活咬死?,您觉得怎么样?”

  春信撇嘴不屑,她举手:“公?主?,奴婢来说,咱们就好?吃好?喝养着那小贱人,等哪儿闹饥荒了,就带着她去开个肉铺子,每天?割她的肉去卖,今天?砍她手臂,明天?砍她腿,是不是比解意的好?多了?”

  李持月全给?否了,一手一个抱着他们的头拢在一起,语气阴恻恻的:“都不够恶毒,重想!顺道去找个道士,能咒人下十八层地狱不得投胎那种。”

  季青珣敢这么算计他,到时候死?了也别想投胎!

  解意觉得自己几乎能听到公?主?的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春信和?公?主?脸贴着脸,兴奋得鼻孔出气。

  “公?主?,咒人下十八层地狱的道士不好?找,咱们就在公?主?府建一个十八层地狱呗,刀山油锅奴婢都能造出来。”

  “春信,不许胡说。”秋祝阻止她蛊惑公?主?,又默默扇着扇子,将冰鉴的凉风往李持月的榻上?送,盼着公?主?能消消火气。

  春信小拳头敲得殷勤:“那公?主?觉得谁的法子好?呀?”

  “好?了,人都被?良太妃要去了,你们的法子就先放着吧,公?主?还在气头上?呢。”秋祝操心得跟什?么似的。

  解意和?春信对视了一眼,又逗着公?主?说话。

  解意道:“那小贱人进?了宫更好?,奴婢在宫里认识不少人,到时候打声招呼,她小命休矣,良太妃可护不了她。”

  “公?主?不是要杀到关陵去吗,到时候把她全家提来明都,当着小贱人的面杀了,给?公?主?出气。”

  见他们这么卖力讨自己开心,李持月终于肯露个笑影了,“好?了,本宫多的是大事要考虑,懒得为了她费神。”

  她没?说假话,夏天?渐远,秋闱马上?就要来了,这可是一场硬仗。

  一个韦良玉罢了,她辜负自己的真心,李持月又何必再在意她,总归她还有?眼前这些人会一直陪着自己。

  知情一直守在李持月身边,见公?主?笑了,冷硬的脸也柔和?了下来,秋祝笑盈盈地喂她吃葡萄。

  “对了!知情。”李持月含着葡萄说话含糊。

  “属下在。”

  “派人去把季青珣的住处给?砸了,也不用伪装,就是本公?主?下令砸的!顺道给?本公?主?挑几个漂亮的面首进?府。”

  “……是,但属下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知情说话难得带了情绪,答得不情不愿。

  “算了,你只管去砸院子,人等本公?主?去挑。”她也未说要做什?么。

  解意不喜欢府里又进?什?么野男人霸占了公?主?,从前季青珣盯着,他想伺候公?主?都不行,好?不容易人敢出去了,这些事何必再假手于人。

  他进?言道:“公?主?,外头的野男人指不定又是不安分的,奴婢也能伺候公?主?,要是想要真男人,知情身板样貌都不错,何必再寻别人……”

  知情几乎要拔剑:“解意!慎言!”

  解意被?他瞪得一激灵,扭头冷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李持月薅着他的脸,“好?了,本宫只是往府里摆一摆罢了,上?不了床榻……”

  这时守院门的下人进?来道:“公?主?,良太妃身边的女医求见。”

  李持月不禁疑惑,韦良玉的奴婢为何会想见她?

  不过见见也好?,“若真是太妃身边的医女,那就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穿着宫中女官衣裳的女子走进?了园子,正是太医署派去给?良太妃侍药那位。

  能进?宫的女子大抵容貌端正,眼前这位也一样,但也只到端正而已了,并不起眼,她上?前来朝公?主?跪下,道:“臣闻泠,参见公?主?。”

  李持月倒不记得她了,“你是何时去伺候良太妃的?”

  闻泠心知自己要抓紧这唯一的机会,便有?问必答起来:“回公?主?,臣是在三个月前被?派到悦春宫的,在宫中只见过您一回。”

  才三个月,这事倒好?查,李持月又问:“何事见本宫?”

  “臣想禀告公?主?,昨日悦春宫的情况。”

  这是刚要瞌睡就送枕头来了,李持月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昨日黄昏,一个身着天?一阁道袍的小道姑,借取东西为太妃祈福的借口来的,私下说了些什?么话,今日太妃就求着皇上?出来了,太妃想要那位冯娘子,大抵也是小道姑和?太妃说了些什?么。”闻泠将当时情况一一说来。

  天?一阁也有?季青珣的人?他手伸得也太长了。

  李持月胸口起伏了一下,这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此事她还不能尽信,李持月细细打量这位医女:“你将这件事告知本宫,是想求些什?么?”

  听到这句,闻泠仰头打着胆子仰望公?主?,她眼神明亮,语调清楚:

  “公?主?,臣熟读《素问》《神农本草经?》《脉经?》《甲乙经?》……自问医术不逊色于同僚,但身为女医工,却注定不能参加医正擢选考试,臣只想要一个机会,求公?主?给?一个机会。”

  这大方的样子取悦了李持月,她喜欢有?野心的女人,先前的莫娘子是,眼前的闻泠也不错。

  事情对她来说倒也不难,“好?啊,只要你这阵子盯住了悦春宫,本宫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能不能过擢选,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闻泠叩首:“臣谢公?主?恩德。”

  待闻泠出去之后,李持月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而惊鸿坊呢,季青珣看着七零八落的院子,脸上?不禁泛起苦笑。他请良太妃去阻挠阿萝,确实太过分了。

  院子里翻天?覆地地拆屋子,季青珣犹如处于怡然山水之中,杯中酒盏刚举到唇边就定住了,俄而,一壶酒都被?倒在了花田里。

  这李牧澜手段确实下作,眼看派杀手没?有?,又使起了这等阴私手段,虽然不能真把他杀了,但这样反复折腾确实烦人,也防不胜防。

  季青珣心道确实该换个安静的地方了,不然乡试未到,就浪费太多精力在防范东宫上?,因?小失大。

  没?过多久,惊鸿坊善水巷的百姓们就发觉,巷子刚搬进?来不到一个月的神仙郎君又消失了,消失之前还有?震天?的响动。

  那院门未上?锁,有?人往里偷看,园舍一片破败,让人以?为他是遭了仇家洗劫,又或者是狐妖幻化离去,毕竟有?年?轻娘子偷瞧过,说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很不寻常。

  还有?人热心地去衙门报案,只是始终查不到人去了哪儿,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久而久之,反倒成了善水巷子的一个狐妖怪谈。

  —

  自李牧澜赈灾回京,东宫的天?就没?有?放晴过,当差的宫女内侍们走路都提着气,生怕弄出一点响动

  李牧澜从私妓案中脱身,不宜在朝中有?太多动作,倒是让李持月风头无两,搅风弄雨。

  在朝不行,他便打算彻底除掉李持月那个最?大的帮手,也是她的男宠。

  不过可惜的是,到了今日,他仍旧没?有?看到季青珣的尸身,如今甚至连下落都没?有?了,手下人如此无用,又让他发了好?大一通火。

  还是令狐楚进?言:“那季青珣如今看来是有?志在仕途的,杀公?主?的男宠不易,但在考场上?作弄一个考生,这件事还不简单吗?”

  这话却也不假,李牧澜稍安心里些。

  这厢正琢磨着要怎么在科场上?动手,那边却又收到了另外的消息。

  “你说什?么?今年?科举被?李持月把持了?”李牧澜起身时几乎要把桌子掀了。

  紫宸殿那边的眼线跪在地上?,“奴婢是听圣人和?公?主?这么说的,但这件事不会颁旨,公?主?也不会当主?考官,只是一切都由公?主?安排……”

  “父皇怎么如此糊涂!”李牧澜真想去紫宸殿质问一番。

  “殿下慎言。”两旁坐着的杨融和?兆甫出言提醒。

  虽然皇帝庸碌避事的习性是人人皆知的事,但太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定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这件事只能说是李持月占住了先机。

  眼下最?要紧的也是开口的杨融兆甫等人,他们自小送到东宫崇文馆当太子伴读,今年?正是该下场的时候,要是被?李持月卡住了脖子,他们就又得耽误三年?。

  三年?,放任李持月的人入主?朝堂,再长成参天?大树,再想追上?可就难了。

  崇文馆这些人也是从世家中挑出来的苗子,可以?说,明都世家的未来,是和?太子李牧澜绑在一起的,他从中得利,也被?裹挟着,摆脱不掉。

  杨融道:“殿下也无须着急,公?主?此举不过是因?给?自己拉拢人才,我等这些世家子弟已是不能了,她想拉拢谁不言而喻。”

  兆甫也点头:“不错,科举选的是将来的国之栋梁,世家的枝叶都伸向了太子府,能投靠公?主?的不过是些无权无势没?有?帮扶的寒门子弟罢了。”

  “姑姑闷不吭声地,既得不了名,自然是为人了,不过她能选出什?么人来,还不一定呢。”李牧澜想清了这一茬,又安坐了下来。

  “科举是国之重器,到底树大招风,她想借此拉拢寒门,哼,想得也太美了,这可算得上?一步昏棋呢。”

  “从秋闱到春闱,上?上?下下哪有?不出错的呢,这状元最?后是不是她定,还说不准呢。”

  崇文馆的人可不想等这三年?了,踩着公?主?入仕,未尝

  这次科举若做得好?,既能斩了李持月的心腹,又能绝了李持月像靠寒门对抗世家的路,李牧澜也想越觉得是个机会。

  他笑意渐浓,先前山南道和?私妓案是他受制于人,这次科举,也该让李持月全都还回来。

  —

  朝堂之上?,乡试未举,谈论得最?热闹的就是豫王的后事了。

  此后事非彼后事,豫王人死?了,由谁顶替他在武备库掌事之职才是朝臣们关心之事。

  这听着像个守库房的,但管着禁中兵将的兵械库藏,盯着少府监弓矢、排弩、刃镞等兵器制作,可以?说是非皇帝亲信不能胜任。

  正值李牧澜避退,东宫势薄的时候,此消彼长之下,持月公?主?在朝中权势起来,可以?说是占尽了风头,皇帝是随风摇摆的芦苇,这人选泰半由她定。

  太子去了一趟山南道,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李持月在敲定人选的时候犯了难。

  当初豫王能挂职,靠的就是他的宗室身份,如今这么重要的位置,环顾宗室上?下,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信可用的人。

  不过她很快就转变的想法,比起东宫事务繁忙来,她公?主?府倒是只受供养,不担国务,既然豫王可以?,她李持月为何不能再领了这个职务呢?

  正巧七县上?表感恩朝廷,李持月暗令乡绅首要就是谢了她持月公?主?,不遗余力地夸赞她的功德,至于太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接着又让人在朝中为自己造势,女子为官本不是奇事,先帝时的公?主?为将,以?军礼下葬的事又拿出来说,何况李持月又是皇帝胞妹,比之豫王更为亲近,做着武备库使更是实至名归。

  总之想要左右朝局,不但要有?强硬的手腕,脸皮也要够厚。

  就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李持月破天?荒地成了大靖的第一位坐下武备库使之位的女子。

  李持月新官上?任,先前豫王的亲信一律退离要职,从前不受信重的反而得用,武备库就此改朝换代。

  骁卫府中,李继荣因?为一次醉酒误事遭罚俸降职,他的位置自然就由闵徊顶上?了,之后闵徊将其派出明都,李继荣出城乘船南下,一个月之后,尸身漂到了櫆河下游的码头。

  如此,若算左飞商的话,李持月手中已有?了四位中郎将,自己掌着武备库,兼之文官拥趸,朝野内外,隐隐有?让公?主?府坐大之势。

  但即便如此,蛰伏的东宫仍旧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