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驸马?扬了吧(重生) 忘还生 521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6章

  李持月回到明都后, 虽然银子不用花了,但帐还是要查的,美其名曰要做两手准备。

  从立府就在账房先生眼神乌亮、麻利能?干, 点着?算盘啪啪地就开始跟公主说起了如今账面上的银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府上的账册、田庄、赋税……可说是数目庞杂, 但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甚至赚的银子还一年比一年多了起来。

  这也不是得来的贿赂, 而是季青珣经营有方罢了。

  李持月不得不佩服季青珣, 日日为了算计别人殚精竭虑,竟还有这么多?的精力,照顾到细枝末节的事上去。

  季青珣丝毫不知公主在心里?吐槽她?,给她?倒了一碗浆饮,道?:“你若想挣太子一笔, 我到时让人去把市面上的种子买了, 再添价卖与他。”

  他根本没有沾手公主府家财的想法,相反, 李持月有顾不到的地方,他都为其打理得妥当?了。

  李持月只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 将账册一丢, 看着?冰碗里?的荔枝,指了指自?己的嘴。

  季青珣长指将细鳞甲似的红皮利落剥掉, 核也去了,喂到她?嘴里?去,李持月咬一口,荔枝汁水甘甜得让人眯眼。

  她?问道?:“京中对豫王的反应如何?”

  季青珣道?:“颇有微词, 不过我已让人造势,加之先前找人扰民, 他治下?不严也生了些事,不久,豫王也要大祸临头。”

  李持月满意地点头,季青珣此人若甘心做个?臣属,她?还真是万事无忧了。

  可惜他太贪婪,宰相之荣都看不上。

  —

  却说豫王那头,知道?李持月离了京,他迫不及待就要进宫甩锅去了。

  守在紫宸殿外?求见之时,皇帝尚在为洪灾的事焦头烂额,在殿外?都能?听到他对着?朝官发脾气的声?音。

  他眼珠子左右转,思量待会要怎么装可怜,才能?让皇帝明白,不是他不尽心,是那些刁钻的百姓不配合。

  “王爷,公主知道?您会进宫,离京前吩咐我给王爷递句话?。”一位不起眼的小?内侍捧着?托盘站在他身边。

  !

  李持月又?算到了?

  豫王看着?那小?内侍惊疑不定,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小?内侍只办了自?己的事,说道?:“公主说,这靖水神女已远在天边,但曾经,近在王爷眼前。”

  李持月知道?靖水神女在哪里??那她?为什么不说,那七县洪灾不就该怪到她?身上去了吗?

  豫王先是一喜,又?是一怔,近在眼前,他沉声?:“什么意思?”

  小?内侍低眉敛目,话?却不客气:“王爷曾用她?的命想博取贤名,现在怎么就忘了呢?”

  哐当?——真如铜磬在脑子一记敲响,真的豫王双耳皆聋,身子止不住地打摆。

  那靖水神女就是……被他赐死的那个?宠姬?

  不可能?!不能?如此!

  要真如此,他耽害七县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

  人都已经死了,现知道?那宠姬八字的不就她?兄长,前左郎将闵徊一人?

  想到此处豫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李持月居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救一个?闵徊……

  就为了一句戏言去救闵徊,还把他这个?堂兄逼到绝路来了?

  这个?疯子!

  “王爷,王爷?”

  豫王骤然回神,面色仓惶。

  小?内侍已经走了,殿中监正关切地看着?他,“王爷?圣人让您进去呢。”

  “啊?嗯……”豫王胡乱地点点头,迈进大殿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冠都歪了。

  皇帝知道?豫王求见的时候,心下?冷哼,事情没有办好,来紫宸殿请罪倒是快。

  若说明都百姓对豫王还只是微词,七县百姓是愤恨但鞭长莫及,皇帝则是实实在在地发火了。

  这场灾情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豫王办事不力造就的。

  连一个?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他不但要免了七县的赋税,还要往外?掏一大笔银子!皇帝怎能?不怄火。

  见他魂不守舍地进来,皇帝直接把卷轴掷他脚下?。

  豫王承天子之怒,只能?扑通跪下?。

  “你当?初死乞白赖地来求这差事,朕给你了,也拨了人给你,你呢,你是怎么办事的?”

  皇帝这话?,就是把七县的灾情和?他扯上关系了。

  豫王惶恐地将卷轴打开,才知上头是七县银钱损失的一个?大概账册,昨夜才发的洪水,再多?点时辰清点,只怕不止这账面上的数字,可不是香油钱比得了的。

  他万不想背这个?锅。

  “阿兄,臣弟……”豫王磕头,刚想把是百姓不配合搜人的事说出来,又?想到李持月刚刚托人递的话?,嘴唇抖动个?不停,“臣弟”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不耐烦了,“让你找一个?人都找不到,话?也说不清楚,这水淹七县的罪,你认是不认?”

  他不能?认,可要推到谁的身上去?皇帝吗,还是寂淳禅师?怎么推?

  那一瞬间,豫王想把李持月算计他的事告诉皇帝,可是……他没有证据啊!

  豫王简直被逼到悬崖边了,有苦说不出,眼泪被挤了出来。

  皇帝一通火憋在心里?,这始作俑者又?放不出一个?屁来,看在皇帝眼里?,这就是心虚无能?的表现。

  他更生气,将案边一个?铜炉砸过去,他叱道?:“滚回去,你自?己去跟七县百姓交代,你去跟天下?人交代吧!”

  豫王又?磕了一个?头,连滚带爬地出了紫宸殿。

  —

  李持月一回京就知道?了这件事。

  豫王闭门不出,却在她?一回到明都立刻就发来了拜帖。

  “十一郎,你觉得他想问我什么?”李持月午憩方醒,将拜帖看过,递给季青珣动脑子。

  季青珣看过了,道?:“他想求你放过他,作为交换,他也愿意放过闵徊,只要能?让他在圣人面前把没找到神女的过错丢出去。”

  “但我还想要是武备库的差事,他会放手吗?”

  “那就会被他反客为主。”

  李持月摇头:“那我懒是得见他了。”

  坐了多?日的马车,她?骨头都松散了,被季青珣扶着?下?了马车,常嬷嬷候在门口,一旁的郑嬷嬷眼神闪烁,不知在看她?还是季青珣。

  李持月这阵子忙碌着?豫王的事,懒得处置她?,且再让这个?人多?活几日。

  郑嬷嬷想抢先一步上前扶着?公主,却扑了个?空,李持月懒得看她?一眼,去常嬷嬷那儿?,抱着?她?手撒娇道?:“嬷嬷,持月在外?头都吃不好——”

  常嬷嬷怜爱地摸摸李持月的脸,二人转身进府:“是瘦了些,公主想吃什么呀,老奴赶紧吩咐膳房去做。”

  “我想吃嬷嬷做的单笼金乳酥,加些樱桃酱。”

  “好,老奴去做,公主沐浴更衣完就能?吃了。”

  “不嘛——累了,不想换。”

  “公主,外?头的尘土不能?久带着?……”

  主仆二人在前面且走且叙,郑嬷嬷求助似的看了季青珣一眼,季青珣看出来了李持月对郑嬷嬷的漠视,只道?郑嬷嬷是自?己办不好差事。

  也好,这次去山南道?见到了不少好苗子,正可以派进府来,换了韦家这个?。

  郑嬷嬷见主子都走了,没一个?人注意到她?,转头看空荡的大门内,有些茫然。

  —

  季青珣伤好得快,一到晚上,又?在屋外?求见。

  秋祝进来传话?,李持月从床榻上翻身而去,走到书案前,说道?:“你去告诉他,本宫……”她?扫视了一遍,将绣筐拿过来,“本宫有些事要忙,让他好好养伤,回去休息吧。”

  秋祝出去了,又?回来:“季郎君说,有正事要和?公主说。”

  正事……

  “让他进来吧。”李持月将绣筐放在一边去。

  季青珣一进来,就看到李持月从西厢的书案前走过来,身上穿的是准备就寝的绸衣,往常放在胡床上绣筐歪在书案一侧,跟许多?卷轴躺在一块儿?。

  他心内了然,原本还怀疑李持月在瞒他什么,却原来是这种小?事。

  季青珣上前抱起她?,往东厢卧榻走去,这人藏得太急,鞋子都没穿。

  “你绣的什么,难道?今年生辰就送我一张帕子不成?”

  生辰?是……哦!

  季青珣的生辰快到了,李持月都没有注意,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便问:“你是喜欢什么,前程似锦?”

  季青珣压根不担心科举的事,说道?:“只绣一个?‘白头偕老’就好,最好是能?制成香囊挂在我的蹀躞上。”

  李持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嘶——肉麻得不行,“你想把本宫那点针线戴出去招摇,存心让别人来笑话?本宫是不是?”

  将怀中人轻放在枕席间,季青珣边解了外?袍,边说:“也是,若让人知道?你这脸该往哪放,那就帕子好了,香囊确实要费些功夫。”

  他也知道?李持月连针都不愿意拿,但只要愿意为他动手,多?丑都不妨碍。

  李持月略过他的“奚落”,抬腿挡住他要上榻的动作:“大胆,本宫今晚可没宣你侍寝。”

  季青珣动作一顿,认真地说道?:“阿萝,我们快两个?月没有同寝了。”

  小?别胜新婚,先前情浓至此,他没想到李持月会抗拒他,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不动,反而垂眸思索,李持月怕他深想出异样来,忙道?:“同寝可以,但是咱们不能?再……那般。”

  “为何不做,你明日有事?”季青珣歪头等她?解惑。

  李持月眼珠子一转,往后退了退,说道?:“都要相看驸马了,我总不好太过放浪形骸。”

  这次她?拒绝的借口竟是……对驸马的“良知”?

  她?这话?的意思,是要为一个?根本不会嫁、更不会成为驸马的陌生男人守贞?

  这真真踩到了能?让季青珣炸毛的雷区,他忍着?冲上脑门的怒气,沉声?道?:“阿萝,过来。”

  李持月压根不理,反而更加缩到床尾去了,一双眼睛逡巡到别处:“你先前说有正事,现在说罢。”

  季青珣不答,声?如寒铁,“你先告诉我,是我让你先答应皇帝相看驸马的事,你在闹脾气吗?”

  李持月哪知道?自?己又?会惹了他,这人脑子怎么时而好使?,时而只想着?这档子事,“没有……”她?有些弱地应声?。

  “没有闹脾气,那就是真的是为驸马着?想,那我算什么?”他面色真跟雪砌一般,倾身来问,“阿萝,我算什么?”

  当?然算乱臣贼子,李持月不甘示弱,也冷了眼:“你今夜和?我发脾气,就是我没有让你进来,没有解了衣裳,像个?伎女一样让你骑着??”

  二人对视,眼中各自?含怒。

  季青珣压下?眉来,“这就是公主不讲道?理了,幼时我与你当?马骑得还少吗,便是这床笫上,也不是不给你骑,怪你自?己没本事……”

  李持月原以为要和?他吵,哪想到他会这么答,登时红透了脸,捂着?扭头躲在床帐里?,恼道?:“我不和?你说了!”

  季青珣摇摇头,怪他心里?只装着?这么个?能?闹的,再难也只能?挨着?,便拍拍榻,“你乖觉些过来,谁道?今日要和?你做那事了。”

  李持月从手缝里?看出去,季青珣只盘坐在榻上,朝她?张了手。

  她?想了想,季青珣好像只是解衣而已,没有说要做什么,是她?先说不行,然后季青珣才问为什么不行……

  勉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李持月慢慢挪过去,依在他怀里?了,“你要说什么正事?”

  季青珣心满意足地收拢起手,抱着?玉软花柔的美人儿?靠在枕上,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你要搬出去?”李持月突地爬起来看他,眼睛瞪得溜圆。

  季青珣道?:“不错,秋闱即将开始,我不宜继续住在公主府。”

  到时候有名姓的士子皆为人关注,季青珣也不免与士子们交游往来,他不想自?己和?公主的关系让人知道?得太早,还是得搬出府去。

  还有这种好事啊,李持月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笑,问道?:“什么时候?”

  看在季青珣眼里?,她?这个?别扭的表情便是不舍,他的眼神也温柔下?来,说道?:“等洪灾过了,京畿道?乡试要开始的时候。”

  那也不远了,李持月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忙埋到他肩上藏住脸,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进学,不能?在考场上失了手啊。”

  原本还觉得他回来又?要束手束脚,没想到季青珣竟要离府,多?是一件美事啊。

  从之前给七县去令,和?春信这几日的暗中观察,李持月已经记住了好几个?忠于季青珣的人,若是季青珣再离府,到时要找出何人听命于他,更是简单。

  见她?如此依恋自?己,季青珣垫着?她?的底儿?把人往上抱了抱,“我好好进学,考了功名娶你,你在府中也要好好的,前头是我想岔了……”

  “想岔了什么。”

  “没什么,若圣人再让你选驸马,不必去应。”

  就是这个?未来夫婿这个?名头,也没必要让出去。

  又?不让她?答应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持月阳奉阴违,口头只“嗯嗯”作声?。

  正事到这儿?就说完了,他又?在这床榻上躺得瓷实,李持月赶不走人,推推他:“熄灯就寝吧。”

  季青珣松手去放下?外?间的帐幔,卧房里?立即昏暗了下?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蜡烛,显得如山一般,拢住了她?的床帐。

  人走了过来,掀开床帐的时候,她?先盖了被子背对着?他闭眼。

  骁健的身子贴了上来,照旧拉她?嵌在了怀里?,执着?得好似缺了她?便不算完满。

  李持月有心快快睡去,季青珣却要闹。

  着?意让她?先开心起来,温热的唇先贴在耳下?软吻,只亲得她?小?腿肚抽抽,又?贴着?李持月的唇线耐心地啜吻。

  手描画着?她?的蜿蜒峦躯,极尽温柔耐心,李持月怎么扭身,都躲不开他温热的手掌。

  “睡吧。”她?嘟囔,又?有点慌。

  “就睡……”季青珣嗓音低沉魅丽,若啄的修长玉手若观音掐诀,已经按到那长得过于饱好的雪峦,不检点地推握。

  峦上蔻珠艳艳,他张口,嗯的一声?吃住,勾卷……

  屋里?寂静,原无一句人声?,李持月轻呼一声?,缩肩要背过去,却被锁了纤腰,哪里?逃得。连珠帐下?,绣被卷落不知去了何处。

  这仗实在不好打,敌首已肆无忌惮在尝席开宴,啧滋不休。

  季青珣在先前两个?人胡天胡地乱来的时候就知道?,阿萝更喜欢这种慢柔的触碰。

  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拿住了她?的心脏,心跳在手里?把玩,他的阿萝只剩下?身不由己。

  李持月也确实如此,困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下?,这蛮人又?跟糍粑一样粘上来,她?几乎要淹没在季青珣的气息里?,还在被勾着?往不归处去。

  二人耳鬓相凑,季青珣低头,又?被她?捧起脸不让。

  他不快,继而让李持月眉头一跳,忙从阮泽间捉了他的手,又?强调一遍:“真的该睡了。”

  季青珣不悦,捏着?她?的下?巴,借着?月光左右看,明眸熠熠婉亮,可见有些心愉。

  “为什么不让我要你?”季青珣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行房了。

  他们才是互许了终身的,李牵萝绝不能?记挂别人,还是以拒绝他的方式。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持月有深仇在心,已经是死活都不想应他了。

  季青珣这双眼睛已经在夜里?更显出危险不驯来,那层皮书生谋士的皮被剥了,李持月的脸还被他捧着?,是不能?避而不答了。

  “良……良太妃说,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我得治治你。”李持月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精明,谎话?张口就来,“现在看来,你真的……我的话?一句不听,只顾自?己!”

  她?强调:“我可是公主!”

  这个?借口倒让季青珣好接受很多?了,面对她?的指控,季青珣反省了一会儿?,又?怨:“你就为这句,治了我两个?月?”

  李持月拿出霸气来:“怎样?”

  “不怎样,往后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不拿什么该死的驸马来敷衍我。”季青珣开怀不少,俯身低头又?要去办正经事。

  “都说了,你走开。”她?堂堂一个?公主,头一次命令这么不管用。

  季青珣可不把她?当?公主,只当?这是自?己正经的女人,手搭上来:“可是阿萝,都下?雨了……”

  下?雨?明都今夜并未下?雨啊。

  紧接着?李持月察觉了,那手要劈山开道?,明白他在说什么,李持月气恼得要命,抬脚踹他。

  反被扯将开来,季青珣的长手顺势抟弄在室,李持月呼吸窒了一下?,眼泪滑下?一颗。

  歹人还体贴说道?:“阿萝,便是不弄,也让我帮帮你好不好?”说罢,又?不客气地将指多?添入里?。

  此人半点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李持月毫不客气地手肘撞他,拒道?:“你身上有伤,咱们不闹了好不好?”又?细声?央他撤手。

  季青珣哪里?肯,“我的伤我说了算,阿萝乖,就好。”又?是一贯的谎话?。

  “总这样你也不嫌腻吗……”

  一句话?让季青珣眼睛微眯,再不客气,抱着?她?翻身,一会儿?她?卧上边,一会儿?埋被子里?,总之阮泽间的手从未离开,还越快。

  李持月咬牙切齿,恨他的话?说得再认真,季青珣也不当?回事。

  另一面,他也不委屈自?己,手把着?自?个?儿?的炙杵,就在那两轮软月儿?间挥划,借些快慰,弄得那两弯月儿?间润亮一片。

  李持月终究熬不住,身绷成桥,继而又?颓然卧下?。

  季青珣等她?呼吸平缓,才在她?耳边气息沉长地补了一句:“记住了,你要守贞,就只能?为我守着?。”

  说完,又?把人烫了一下?。

  他起身出去了,李持月撑起身,将他的枕头狠狠丢了出去,咬着?手臂眼泪滚滚,却不能?教人发觉,只能?强抑下?情绪。

  一定要杀了季青珣,就算不能?亲手杀了,也要在他尸体上捅几刀才能?泄愤!

  之后季青珣端来热水进来为她?打理,李持月不理不睬。

  收拾干净的人又?抱了上来,叹了一口气,“阿萝,你要治我到什么时候?”

  她?在黑暗中笑得让人发冷,拍拍他的脸道?:“小?举子,等改日伤好了,本公主漏夜去幸你。”

  这倒是有趣得很,季青珣被她?说得火起,他闷笑着?,贴着?她?的胸膛微微震动,“敝户若得公主驾临,必竭尽所能?款待公主。”

  这便是同意了,李持月勾他脖子低声?道?:“可别耽在温柔乡里?,到时科举不中,堕了我公主府的名声?。”然后冷不防被他咬了一下?。

  李持月用尽力气拧了他一下?,这个?人皮糙肉厚,半点不怕。